第138章 枷锁

    至此梦境的画面定格,之后的就是塞丽尔达所熟知的一切。
    母亲像个疯子一样,时而温柔时而癫狂,有时候还会企图杀死她。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被称为武器?”
    由于梦境的画面是从莉莉娅躲开追捕逃到奥哈拉岛开始的,所以塞丽尔达即使知道了莉莉娅态度的转变,却依旧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被称为武器。
    至于怪物?
    如果理智和冷静被称为怪物,那么世界上的怪物已经多到不行。
    怪物谜团被揭开,然而梦境画面里,莉莉娅对她的称呼,和初次见面01对她的称呼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武器吗……
    她何德何能啊……
    梦境中,01缓缓现身,指节抚摸在她的脸颊处,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将那件事告诉对方。
    “我有权利知道,再说,我不是快要消散了吗……”
    塞丽尔达勾起唇瓣自嘲的笑笑,这么多天身体的异常已经在告诉她了,而且刚刚和01接触时那种回温的感觉。
    让她明白,她们两个正在此消彼长。
    估计用不了多久她也就彻底消失了吧……
    【亲爱的,那不是重要的事情,而你也不会消散。】
    谁知道01却一脸认真的捧起她的脸颊,两人的额头相贴在一起,似乎想要这种方式来让另一人心安。
    “不会消散吗…别骗人了,01如果我消失了,你应该可以自由的操纵身体了吧……”
    不再每次使用前都要询问她……
    这个时候塞丽尔达反而看的很开,她甚至开始庆幸自己在海上活跃,都是画着丑陋的妆容。
    这样即使01以后不想要小丑女这个身份也能很轻松的摆脱……
    只是塞丽尔达胡思乱想间突然坠入01的怀抱,一向慵懒张扬的人此刻流露出难得的温柔。
    【没有骗人亲爱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让你消散的想法,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未来,你和我。】
    【我们一起。】
    梦境的场景再次变换着,这次变成了一个冰冷的实验室,无数文件数据在地上散落着,空气中似乎都飘荡着浓重的咖啡味。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不知道是谁激动的喊起来,让原本沉寂的实验室热闹起来。
    “真不敢相信…我们突破了生命的限制,这将会是最伟大的发明……”
    年轻的伽治激动的双手都忍不住颤抖,眼睛死死的盯着培养液中的一小团。
    连日加班终于去的成果,贝加庞克的脸上也不自觉流露出笑意,他们突破了生命的限制,成功设计出了人形兵器。
    可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多久,伽治的一番话就让他沉默下。
    “性格……冷漠最好了,她将会是最完美的武器,这个世界将会因为她的出现而颤抖……”
    伽治的偏激让贝加庞克深深皱眉,他张口试图劝解,谁说塞丽尔达一定要成为武器?她是他们联手制作的最完美的作品,当然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你疯了吗?她是我们创造的。我们拥有掌控她的权利,我们就是她的上帝,别拿你那什么伪善的说辞来劝告我。”
    他的劝解并没有起到作用,已经在这方面有些癫狂的伽治,在极快的设定好程序后这才满意。
    “我亲爱的孩子,你将会是最完美的存在……”
    大概科学本就是一件疯狂的事情,眼看着已经没办法撤回,贝加庞克只能尽力去修缮对方。
    这就导致,塞丽尔达在拥有独立意识开始,就已经在默默学习和观察周围。
    贝加庞克和伽治的合作,突破了生命限制的技术被命名为血统因子,又名生命设计图。
    实验室的赞助商看中了塞丽尔达的未来,想要将她改造成强大的武器。
    于是从满月开始,塞丽尔达就已经在不断调整,直到她被世界政府发现,并且被莉莉娅他们趁乱带走。
    伽治曾在改造中给她下达了底层逻辑。
    那就是毁灭。
    这也是她存在的意义和初衷,她是以武器的身份降临在这个世界的,却因为一些原因遗忘了这一切。
    【其实我一直都可以自由控制身体,就连恶魔果实的能力我也可以随意使用。】
    这时候01缓缓开口,算是和塞丽尔达摊牌了这一切。
    “……”
    01能使用恶魔果实塞丽尔达并不意外,她听过一个传说。
    相传,每个恶魔果实里面都住着一只恶魔每个恶魔的性格和能力都不相同。
    看似是人类吃掉恶魔果实,但实际上只是那颗恶魔果实选择了你。
    比起自己除了速度外一无是处的实力,塞丽尔达相信自己的能力,选择01简直不要再正常。
    只是如果01一直都拥有全部掌控权,那为什么还要哄骗她?
    她一直以为01要用身体都是需要得到她的首肯,或者是遇到特殊情况……
    “所以…你是想说什么……”
    从01承认她才是主人格开始,塞丽尔达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似乎越来越少。
    现在到了最后时刻,她忽然想要知道01的真正想法。
    无论是主动选择创造出她,还是现在的一切,他想知道01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真正的自由到底是什么……
    【亲爱的,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称呼你吗?】
    察觉到她此刻低落的心情01将人抱到更紧了些。
    “因为……”
    塞丽尔达喃喃着但是很快被打断。
    【因为我从来都并没有把你和我分开,你和我…我们就是一个人。亲爱的塞丽尔达等同于亲爱的我。】
    01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缓缓安抚着她的情绪 。
    【我们的意识里有一道枷锁,幼年的我将它分成两半,也就有了你。】说到这里01停顿了下,继续道。
    【我渴望你能突破我分给你的那部分,学会更多的东西,让我们未来能有足够的资格对抗这道枷锁。】
    “我们做到了吗?”
    塞丽尔达喃喃着,脑袋埋在对方怀里声音小了很多。
    【我们会做到的,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我们就可以重新构建这条指令,让枷锁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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