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跟着蓄月他们离去的方向走去。
    寻至一处偏僻的地方，感觉假山另一面窸窸窣窣，冒出很多声音。
    空桑茉荛带着白沉，从假山后面探头，果然就看见蓄月和星如二人在对战。
    她把探出的头收回，星如这个人设算是在她这彻底毁灭：“你看，我说了吧，他们会打起来。”想了一下又问，“你师兄和蓄月师伯谁厉害一点？”
    白沉也对这番现象摸不着头脑，从未想过师兄师姐有一天会打起来：“师兄功法精湛，师姐不是他的对手。”
    空桑茉荛闻言开始撩袖子，义愤填膺，生怕蓄月受委屈：“那完了，赶紧去帮忙，打死那个死渣男。”
    空桑茉荛和白沉又探出头，准备现身拉架。
    再看，妈耶，这光景跟他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师姐的唇已经和师兄的唇紧紧贴在一块。
    缠绵交错。
    哇，好一个春宫好场面。
    空桑茉荛看得是面红耳赤，十本戏折子也不及今日这一场面刺激。
    正看得起劲，一只手挡过来，眼前一黑。
    空桑茉荛不悦，心急将眼前的手拍下，恨不能再往前凑近，心急到就差替他们亲了。
    “好看吗？”白沉冰凉的声音响起。
    空桑茉荛盯着前方目不转睛：“还行！”
    白沉又一次挡住她的眼睛，拉住她往外走。
    空桑茉荛小声咆哮：“白沉，你放开我！”
    白沉丝毫不理她，直到把她拉出有一段距离了，才松开。
    空桑茉荛气愤瞪了白沉一眼，脑中还是他师兄师姐二人的场面，满脸通红，嘴角翘起，好像她才是当事人一样。
    那画面让她兴奋呀，跟少女思春一样摸了摸自己红脸，仿佛刚刚还没看够。
    于是行动跟着脑子走，她开始往假山方向走：“我再看会。”
    白沉强制把人拉住，空桑茉荛这才看白沉，他亦是面红耳赤，不过抓着她手的力道很大，似乎是怕她挣开逃走。
    空桑茉荛如热锅蚂蚁，原地跺脚，哀求道：“师尊，你就让去我吧，我学习一下，反正将来用得上。”
    此话一出，一团烈火在白沉胸膛熊熊燃烧，复杂的情绪如洪水一般决堤，拉着她语气全是审问：“你要对谁用？”
    空桑茉荛心里烦，只想快点摆脱他：“哎呀，反正不会对师父你用就行啦。”
    白沉的手缩紧，用力一拽，空桑茉荛顺势跌入他的怀里。
    空桑茉荛没心思注意白沉的举动，迅速脱离白沉怀抱，满脑子只想着再去多看一眼。
    她试图挣脱白沉的恶手：“师尊，我再去看一眼，就一眼，再不去他们就已结束了。”
    “不行！非礼勿视，何况还是这种事情。”白沉义正言辞教训道。
    空桑茉荛有些心急，打不过就邀请白沉加入：“师尊，你也脸红了呀，其实你心里也想看对不对？不如我们一起，你放心我不告诉外人。”
    白沉被她一说更加脸红，从耳根到脖子没有一处无辜。
    呵，少年人嘛，心火正旺的时候，怎么可能抵抗这种场面，戏文里唱出来的可没亲眼见到来得妙。
    空桑茉荛神神秘秘对白沉道：“师尊，难道你看着就没有心怦怦跳的感觉吗？”
    白沉黑脸：“没有！跟我回去！”
    “不去！”空桑茉荛抵着脚不肯跟白沉走。
    白沉手里的功法开始泛光，空桑茉荛知道他又打算对付自己，上次是禁言，这是怕是让自己失明。现在惨了，她横竖是打不过白沉的。
    眼见功法要朝自己施加过来，空桑茉荛立马老实：“师尊，我跟你回去。”
    见她听话，白沉收起功法，领着人往回走。
    空桑茉荛简直欲哭无泪，恋恋不舍跟着白沉往回走，一步三回头。
    “师尊，他们那样你有试过吗？”
    白沉板起脸，开始说教：“越说越离谱了，你是个女孩子家，这种话怎么可以这般口无遮拦。”
    空桑茉荛一兴奋，已经忘了自己徒弟的身份，嘴巴哒哒哒，根本停不下来：“师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我向来如此啊。哎呀，你看路上多无聊，聊聊天嘛。”
    白沉的脸一会黑一会红：“我没什么好聊的。”
    空桑茉荛含笑睨着白沉，调侃道：“明明是害羞了，我看你跟慈云宫那姑娘肯定没少干过。”
    “我没有！”白沉脚步骤停，吓她一愣。
    这严肃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白沉要打她呢。
    “哦！”空桑茉荛不敢再惹白沉。
    她不再跟白沉并肩，真是脑子有坑，兴奋起来找谁聊天不好干嘛找白沉聊天，他这么古板，看着确实也不像会干那种事的人。
    “哎！”空桑茉荛一路长叹。
    为自己不能看到一幅完整的春宫场面感到惋惜。
    “师尊，有个地方我始终想不明白。”
    白沉不语。
    空桑茉荛没羞没躁道：“你说，他们明明在吵架，怎么吵着吵着就亲上了。”
    白沉羞涩尴尬，被她折磨得没脾气，无奈的语气让空桑茉荛觉得白沉在哀求自己。
    “你别再说话了。”
    难得兴奋一次白沉一而再再而三泼冷水，空桑茉荛自讨没趣瘪嘴：“不说就不说，老古董！”
    跟在白沉后面，想到自己活这么多年好像也没干过，空桑茉荛脑子里冒出新奇的想法，于是细弱蚊声哼唧了一句：“下次，我也要找个小仙男试试。”
    “不行！”白沉回头，义正言辞。
    他耳朵是长在后背了吗，这么小声也听见了。
    “为什么？”
    白沉管得有点宽了。
    白沉红着脸向四周瞟，结结巴巴道：“你才多大，好好学习课业才是最重要的，没事学，学那些干嘛？”
    空桑茉荛举着手指头，跟白沉强调：“我快17了！”
    白沉道：“那也不行！”
    “凭什么不行！”
    “反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空桑茉荛不满：“白沉，你也太霸道了。”
    白沉生怕空桑茉荛不听他的，不放心似的强调道：“茉荛，你要是随便找，找......人那样，我就一辈子不让你回蓬莱岛，让你天天看见我，反正你也不喜欢我，看谁折磨得过谁。”
    空桑茉荛：“......”
    白沉还能更幼稚一点吗？这种话也能用来威胁人，她还是头一回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