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现吗？”
    沈枝意听到了声响，强迫着睁眼，见是商时序以后，又闭上了眼。
    好困啊……
    商时序慢悠悠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疲惫，“万圣节那天街上太多的人了，装扮各不相同，太难找了。”
    沈枝意有些软绵绵的。
    “冒充蓝贝壳工作人员的我们找不到，但是把厕所的墙弄成那样的人，我们还是可以找到的。”
    找到了这个人，多半离冒充蓝贝壳工作人员的人就不远了。
    甚至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商时序过了好半晌，沈枝意没听见声儿，虚着眼看了看，“你在干嘛？”
    “我没吃早饭。”
    沈枝意：？？？
    这话题的转变是不是太大了？
    “所以？”
    “所以，一起去吃早饭吧，吃完就去找人。”
    围炉煮茶的老板给了两个人，他和杨时安分别去找一个人，就看谁有问题了。
    或者两个都没问题。
    沈枝意感觉肚子是有点饿，从抽屉里扯了一张湿纸巾，擦了擦脸，“走吧，我也饿了。”
    她这段时间虽然休息得不好，但比眼前的人好多了。
    瞥了一眼身旁的人，眼底下乌青很严重，神色也很疲惫。
    只是强打着精神罢了。
    “我来开车吧。”
    商时序：“其实我……”
    “疲劳驾驶！”
    商时序：“……”
    “好。”
    最近没时间带沈枝意出去开开，她又有一段时间没碰车了，他疲劳驾驶，她同样也没休息好。
    “去哪儿吃？”
    “丽莎小区门口。”
    沈枝意系好安全带，“其中有一个人住丽莎小区？”
    “嗯。”
    沈枝意有些不忍，工作一宿没睡，今天还的工作甚至可能加班，“你睡会儿吧，我慢慢开，你放心。”
    商时序：他其实不太放心。
    但真的太困了。
    很累很累。
    “我打个盹儿，遇到什么不清楚的事情就开到边上停着，叫醒我。”
    商时序不放心的叮嘱道。
    如果不是实在太困了，他也不会趁着这个时候打盹儿，但那双眼球的主人还没找到，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对眼球，他不能再让凶手得逞，不能再多一个受害者了。
    “好。”
    沈枝意真诚的点头，“你放心睡，剩下的事情都交给姐！”
    沈枝意一路开得并不算慢，这个时候又是上班高峰期，堵车严重，沈枝意开得更谨慎了。
    全身的注意力都在车上。
    前面挪一点她挪一点，她并不想被人插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旁边那一条道很顺，她看得眼红，但并不敢随意变得插队。
    “沈医生？”
    听到有人叫自己，沈枝意扭头。
    熟悉的面孔，不熟悉的人。
    “陆总。”
    陆祁安微微勾唇，“沈医生这是要去哪儿？”
    陆祁安看了看前方的路，又道：“在我的印象中，这并不是去警局的路，反而是反的。”
    沈枝意呵呵笑了一声，“陆总对去警局的路很熟悉？”
    她说的话是有点内涵的，以陆祁安的心思肯定是能听出来的，她现在很紧张，并不想有一个人在自己的耳边吵吵闹闹。
    但陆祁安并不能体会到她心中的想法，或者说不愿意知道。
    陆祁安推了推自己的眼眶，“沈医生要有急事，可以走我们前面。”
    按照距离来看，她确实可以变道到陆祁安那一条道上，可陆祁安显然没有意识到她的车技。
    这个距离老司机没事，她这个……
    不是擦了她前车，就是擦了陆祁安的车。
    无论是谁的车，她都不想擦。
    沈枝意不说话，也没看他，选择性不理会。
    陆祁安不恼，“沈医生既然不愿，那就打扰了。”
    烦人的话音落下，旁边的车就开走了。
    陆祁安给她一种阴恻恻的感觉，但说句实话，陆祁安并没有做什么。
    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对她也是想帮忙，没说报答什么的，之前孟悦妍……
    她怎么忘了。
    陆祁安最大的疑点，就是和孟悦妍走得近。
    之前陆祁安和孟悦妍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联系。
    想起自己遭受的背叛，沈枝意默默在心里加了个她所知道的是没有任何联系。
    但是后来只是因为说陆祁安对她有好感，然后陆祁安和孟悦妍就走得近了。
    她是能感觉到陆祁安对她有好感，她并不觉得自己的感觉有问题，但是根据她搜到的消息来看，陆祁安这个人接近完美。
    是不可能做出和自己有好感女性的闺蜜走得近的，这是一种不礼貌行为。
    这种，就得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对那名女性有好感了。
    沈枝意非常认真的想着，她完全忘了现在是什么场景。
    “滴滴——”
    “滴滴——！”
    “开车！”
    商时序被后面无数的喇叭声吵醒，看着前面没有车，而沈枝意却停在这里没动，差点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
    沈枝意反应过来，立刻将车开走。
    有些心虚的瞟了一眼一旁的商时序，开车前她还义正言辞的说交给她就放心吧，结果还没开到目的地，就出了点小问题。
    不会被骂吧……
    商时序摁了摁发疼的眉心，并没有训斥她，反而问道：“刚刚你在想什么？”
    “你不骂我？”
    商时序无奈，“你都知道自己犯错了，我骂你做什么，以后记住就行。”
    主要还是开车少了，坐车多了，不习惯。
    之前沈枝意坐在副驾的时候，那脑子就没停过，想东想西的。
    不是想事情，就是吃东西追剧。
    不然就是睡觉。
    反正就没闲过。
    所以这件事也是在他的预料中的。
    也没怎么生气。
    “记住了，以后绝不再犯！”
    “好。”
    “我说真的，我记忆力可好了，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修完了博士，还鼎鼎有名？”
    这不仅在于她的努力，还有她的记忆力。
    几乎看上三遍，就能记死，完全不会忘记。
    不管过了多久，还是记得一清二楚。
    “嗯，轻轻很厉害。”
    沈枝意：“……”
    语气真的很敷衍。
    真的。
    沈枝意知道这人没信她，不过无所谓，她会证明的。
    看见他这么累的份儿上，就不和他计较了吧。
    商时序见她的思维又发散了，头是真的疼了，“你刚刚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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