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看着他非常自信的模样，一时没忍住气笑了。
    “不说我，商家也不是不可以把岳大收购了，你说要是岳大被收购了以后，你的去留由谁说了算呢？”
    “还有，你以为你压着你名下学生的论文，就可以了？”
    “你不要忘了，只要学校被收购了以后，你名下学生我们也可以让他们换导师。”沈枝意对于这一点知道的很清楚，“可能不会按时毕业，但是至少他们是清白的。”
    施柏青阴狠的看着沈枝意，那目光似要把沈枝意就地剖尸。
    商时序轻轻的在桌面上敲了敲，“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
    商家不需要一个学校来为自己增加名声。
    但也不是不能要。
    岳城大学本来就是个私立的学校，麻烦是麻烦了一些。
    但也不是不行。
    至于那些学生，他们也会和他们商量，尽量给他们找一个更好的导师，在未来也会给予一定的帮助，他相信没人会拒绝。
    施柏青这些威胁，在他看来并不算什么。
    当然，他也知道要弄掉施柏青一个人很简单，但施柏青背后可不止一个人。
    可商家也是不惧的，不然这几百年是怎么在这么多恶劣的条件下存活下来，并发展到今天的？
    施柏青强忍着怒气，“你们有什么条件。”
    沈枝意微笑，但并不说话。
    你已经成功地惹到姐了。
    没用，除非你真的除了这一点没犯事儿，那她搞不了他。
    但施柏青，就他刚刚的做法来着，谁信？
    遵纪守法？
    NoNoNo……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柳柳的。”
    施柏青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有一天碰到了我的一个学生，听到她在震惊一个博主，说他竟然是男的，完全看不出来什么的，我就听了一会儿，然后就问了她是谁。”
    沈枝意不由追问：“你那位学生就没好奇你为什么会问这件事情吗？”
    据他们所知，施柏青没有女儿，然后突然向一个女生问一个女装大佬的账户。
    这不是很奇怪吗？
    施柏青一字字挤出：“我说我为我干女儿问的。”
    还特地说了自己干女儿最近在学化妆，说那些人教的总是不好，不仔细。
    因此，在这之后，柳柳线下来找他，学生们也只会以为是他关心自己的干女儿。
    只是一个教化妆的，都能这么关心，这得对自己的干女儿有多好啊？
    而且也有一些人是柳柳的粉丝，所以能在线下见到柳柳，他们都很高兴，对他更是信服。
    这也导致了他和学生的关系都很不错。
    毕竟，他是一个为学生谋福利的好导师。
    沈枝意：“你这干女儿是真的干女儿吗？”
    这是她脑袋里的第一反应。
    毕竟，施柏青这种脾气，真的会有干女儿吗？
    施柏青铁青着脸，“是。”
    换个角度，也确实是。
    不过他没说。
    商时序：“柳柳的真实姓名你也知道？”
    施柏青点头，“南振中，但是我不喜欢他这个名字，太男人了，还是柳柳好听。”
    沈枝意：“……”
    他不就是个男人吗？
    不嫌弃他是个男人，怎么不找女的？
    等等，干女儿……
    女儿……
    也是女的……
    不会男女通吃吧？
    沈枝意为自己的想象震惊了一把，但刚刚她问施柏青的时候，施柏青的表现很明显是在说谎，至少在她看来是很明显的。
    所以他说的是假话，那就还有干女儿。
    意义不同的干女儿。
    “每月一号见面？”
    施柏青有些意外他们怎么知道的，但还是点了头，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这点事情没什么不能说的。
    最多他不当教授，不继续教书带学生了，他还是能继续赚钱的。
    甚至赚得钱是很多人几辈子都赚不了的。
    在想通这一点以后，施柏青格外的配合。
    “每月15号以后，你们还会见面吗？”
    “当然。”
    施柏青很意外，“我花了这么多钱在他的身上，他敢不来？”
    “所以，15号以后你们见多少次？”
    “一半的时间他都来找我。”
    “一半？”
    施柏青点头，“对，有时候他也会陪我去学校，然后去吃饭再回来。”
    之后的事情，施柏青没说话，但后续要做的事情是什么，都懂。
    施柏青为了包|养他是为了什么？
    沈枝意砸吧砸吧嘴，不愧是榜一大佬，占据了南振中一个月接近一半的时间。
    后半个月排开施柏青的事情，剩下的那其中一大半应该分给了榜二大哥，然后榜三……
    就不知道了。
    可能不是很累，就和其他金主联系联系，累了就算了。
    沈枝意忍不住问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南振中有没有做直播或者录制化妆视频什么的？”
    施柏青点头。
    “因为他每天一更，所以他就算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写脚本录制视频剪辑什么的。”
    沈枝意不得不在心中对南振中比了个大拇指。
    这真的很自律了好不好？
    她最近看的一本小说，作者每天都不想更新，每天就写那么一点，还要拖到最后才写。
    搞得她心慌的很。
    催了也没用。
    商时序：“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南振中？”
    施柏青拧眉，最终还是没忍住，“能不能叫他柳柳？”
    叫南振中，他心里总是不舒服。
    沈枝意微笑：“不都是他吗？”
    施柏青眉心拧得更紧了，还想说什么，就被商时序给打断了，“时间。”
    语气很严肃。
    “两年前，从我学生那里知道以后，就关注了，然后当晚就给他刷了礼物，他下播以后，立刻就给我发了消息。”
    刷的礼物越多，发的消息越露骨。
    最开始还不知道他是个男性，他很感兴趣。
    长得真的挺不错的。
    后来知道他是男性以后，他也震惊过，甚至感觉自己被骗了。
    很生气。
    直接取关了，可那个时候柳柳就慌了，给他发了很多消息。
    后来，他看着那些照片，感觉也不是不可以尝试，自那之后，他就约柳柳线下，第一晚他们就在一起了。
    尝试过后，感觉还不错。
    从此，他们就开始联系频繁了起来。
    他也在他的撒娇下，给他刷到了榜一。
    沈枝意忍着内心的不适，打开自己的保温杯喝口水，压压惊。
    商时序则是没有一点不适，仿佛没听到一样，“你最后一次见南振中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