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逃

    梁与桥冷笑一声,难怪他之前觉得不对劲,是县令担心头上的乌纱帽不保,所以骗他没见过苌乐,还在他寻苌乐时故意让衙役去迷惑他,不过他并无心去找县令算账,当务之急他只想先找到苌乐。

    梁与桥悄悄跟在两个鬼鬼祟祟的衙役身后,他倒是想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莫非他们早就发现了苌乐?

    此时的苌乐已经躲到了一处荒凉的街巷中,确认张狩的人没跟过来,她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书信被张狩撕毁,她只能想办法重新写一份让人捎带出去,还好卖了马匹的银两足够她用。

    她汇入熙熙攘攘的人群,毕竟人多眼杂并不容易发现她,当她路过一处云吞铺子,她才忍不住伫足瞄了好几眼,她还记得阿衍第一次给她带的云吞。

    苌乐坐在云吞铺子角落的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她左顾右盼确认没看见张狩的仆从,她才小心谨慎的点了一份云吞。

    “热腾腾的云吞来咯,客官请慢用。”

    滚烫的云吞还冒着热气,她挽着衣袖用勺子先搅拌了两下,舀了一个轻轻吹了吹才送入口中。

    苌乐不免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云吞和阿衍给她带的味道很像呢,正当她舀第二个时,她抬头就看见了一个衙役正在靠近她。

    苌乐并不害怕衙役的靠近,但是看到衙役眼中的蕴含的杀意,她才不免警惕起来,在衙役要出手抓她时,她就已经端起了桌上滚烫的云吞浇了过去。

    衙役面部狰狞,他痛苦的捂着脸大喊,“她在这儿,你们快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甚至连张狩的仆从也注意到了她,苌乐只能再一次提起裙摆逃跑。

    “别跑!”

    “抓住她!”

    无论是衙役,还是张狩的仆从,都在对她咄咄逼人,围追堵截,苌乐被逼到了一处荒废的戏台,而戏台上只剩下了残旧的帘幕在摇曳,似乎就如她现在的处境一样,孤立无援。

    这边,梁与桥所跟踪的衙役也将他引到了戏台附近,但其中一个衙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指着不远处的戏台说,“驸马你看,这是你要找的公主么?”

    梁与桥刚抬头望去,绕到他身后的衙役就举起了木棒朝他的脑袋用力的挥了过去,钝痛突然袭击他的大脑,顿时,他感觉视线模糊,强烈的头晕和恶心感笼罩着整个身躯,他不停地摇晃着脑袋,努力使自己的脑袋恢复些清明,在衙役再次举起木棒时,他努力抬手使出内力将衙役一掌击飞了出去。

    另一边,追捕苌乐的衙役和仆从在这时却起了争执:

    “这个小娘子是我们张公子的外室,我们一定要带回去。”

    “这个女子正是县令大人下令,要我们亲自带回去的人。”

    突然,一个温暖而坚定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离开了眼前的是非之地,苌乐在他的身后紧紧跟随着他的步伐奔跑,只是望着他坚毅的身影就足够让人感到安心了啊,“阿衍,你来了。”

    “别争了,他们跑了,快追!”,明明刚刚还在相互争执的人,转眼就变得沆瀣一气勾结在了一起。

    梁与桥牵着苌乐,他的脑袋时而还有些发昏,在路过一个木匠家前他们停了下来,来不及思虑,在瞥见木匠家里新做的一具棺材时,他就带着苌乐先躲了进去。

    “委屈娘子了”

    苌乐躺好后,他才合上了棺材的盖子,只是棺材的空间还有些狭小,他只能暂时趴在苌乐的身上,脚步声在渐进,而他伸出手捂住了苌乐的嘴。

    “公主别怕,别怕”

    苌乐只能发出一些细微的呜咽,因为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头上的鲜血正沿着他的下颚,沿着他额前的发丝一滴一滴地坠落在她的脸上。

    梁与桥并不知道苌乐听不见他的安慰,可他还在继续安慰她,“公主别哭,我没事,也不疼。”

    他的眼眸如同绽放的桃花一般明亮,他温柔的望着她,虽然苌乐只能发出一些细微的呜咽声,但他却从那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中清楚的听到了两个字。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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