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娜娜果然带人去抄了福源富居老窝,据说那叫刘彩凤的大师拒不配合调查,娜娜直接命人把保险柜搬回了派出所!
搬保险柜这事,还是谢叔后来在聊天中跟我说的,我也是醉了……
隔天,花姐在粉店迎来了两位民警,告诉她那大师已经被刑拘了,同时被刑拘的还有很多美容机构老板,要跟她核实一些情况。
花姐这时候才确信自己真的被骗了,可那钱还能要回来吗?
民警走后,花姐无精打采,瘫坐在椅子上,要卖多少碗粉才能挣到三万多块钱?如果大师真的靠谱,那这钱花得还有意义,也心甘情愿,被骗,那就是冤大头了。
“晓东,你说我这钱还能要回来吗?”
“可能会得回来一部分吧,这事我问过娜娜,她说钱的事还得靠检察院,检察院估计会建议大师她们退赔退赃,这样可以减轻罪责,就看这帮诈骗犯怎么想的了。”
“唉!当初要是听你说就好了……”
不懂得怎么去安慰她,正好这时候有电话进来,是碧水云天房地产公司的刘德志,我赶紧接了起来。
“晓东,在铺面吗?”
“在,怎么了?”
“我有个朋友有点小事情要找你,一会就到。”
“好。”
大概二十分钟后,刘德志带着一个中年妇女来到杂货铺。
寒暄几句,得知中年妇女姓谢,叫谢素媛,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和刘德志的公司有业务往来。
我问:“谢阿姨,你找我有什么事?”
谢素媛:“想让你帮我找找我女儿,她已经五天没回家了。”
我说:“那应该去报警啊!”
谢素媛:“这种事以前经常发生,都不好意思报警了,我就是有些担心她,我老公还说不用管呢。”
经常发生?这种事都有?“那你说说具体情况吧!”
谢素媛:“我女儿叫谢婷美,今年十六岁,初中毕业就没读书了,整天在外面瞎混,不怎么听话,经常两三天不见一次人影,最长的一次八天时间都在外面混。”
“报过几次警,每次不是在朋友家就是在网吧那些地方找到的,我们也经常说她、警察也教育过她好几次了,没用。”
听了这么几句话就能判断出来了,这就是一个叛逆少女。
我说:“那说不定她过两天就自己回来了,不一定要出去找吧?”
谢素媛:“这次有点不一样,我这眼皮这两天老跳老跳的,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就是不一样的地方啊?有点邪性了。
我问:“那你们问过她的朋友了吗?找找看,说不定就在朋友家呢。”
谢素媛:“她的朋友我们知道的不多,就只有两三个,都问了,说几天都没见到婷美了,所以我就比较着急,不知道她又跑哪去了,你就帮我找找吧!”
我想了一下,这两天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好吧,我帮你找找看。”
之后,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又加了微信,谢阿姨将谢婷美的照片、电话、经常出入的场所等相关信息都给了我。
中午吃饭的时候娜娜又是没有回来,工作太忙了。
嫚薇曾取笑娜娜,说她就是劳碌命,明明可以选择做文职民警的,却偏偏要选择做办案民警,而且还抢着去做。
娜娜回了一句:“我喜欢,你咬我啊?”
咬就咬!没想到嫚薇直接扑过去,抱着娜娜的脸就亲!从那以后,娜娜再也不敢对嫚薇说类似的话了。
吃饭时,我跟嫚薇说了要寻找谢婷美的事情。
“这种小事,太简单了,我打个电话。”嫚薇说完就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原来是打给她同事,是负责那栋小楼监控室的人,姓陈,我见过几回面。
二十分钟后,对方来电话了,接听电话之后,嫚薇说:“谢婷美已经有五天时间没出现在市区范围之内了,最后一次定位是四天前在洛西县城,之后就电话关机了,你去那里找找看吧!”
“谢了!”
过了一会,她又发了一张定位的截图给我。
国安那里可以直接调用东龙市的天网数据,而且可以进行手机定位,这事我知道,就是有时候不太好意思让他们帮忙而已。
既然知道了谢婷美最后出现的地方,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我打电话给老铁和黄毛,让他们带好装备,装备出发。
二十分钟后,两人来到杂货铺,我们就出发前往洛西县。
洛西县是东龙市下面的一个县,距离不算太远,开快一点两个钟头也到了,主要是没有高速直达,不然一个钟头就能到。
在车上,我跟两人说了一下谢婷美的情况。
老铁听完马上就说:“东哥,这事听着我怎么觉得很不靠谱呢?叛逆期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黄毛:“嗯,离家出走都是小儿科了,当年我差点就把老师的讲台烧了。”
老铁:“那后来怎么又没烧着呢?”
黄毛:“别提了,我那伙计也是个二百五来的,给了一盒过期的火柴我,愣是点不着火,尼玛!浪费了我一瓶煤油!”
老铁:“草!浪费表情。”
黄毛:“是浪费表情,所以后来我就在讲台上给他留了五个字。”
老铁:“哪五个字?”
黄毛:“拿纸笔过来,我写给你看。”
老铁将纸笔递给黄毛,“你开车小心一点,说不就完了吗?”
“不不不,这个要写出来才有意思。”黄毛将写好的纸条交给老铁,“你念一下。”
老铁:“我是王八蛋!”
黄毛:“对!”
老铁:“你玩我呢!?”
黄毛:“不不不,当时写的就是这五个字。”
老铁:“好吧,那后来呢?”
黄毛:“第二天,老师来到讲台上,看见了纸条,然后他就说他眼神不好,让全班同学都站起来,每个人都念了一遍……”
我说:“呵呵呵……这老师倒挺聪明的。”
黄毛:“嗯,特狡猾,东哥你叛逆期有什么辉煌成就?”
“没有,就是有一件事印象比较深刻。”
“什么事?”
“初中那会,有一次过节,我老爸煮了一整只鸡用来拜祖宗,我从外面回来,看到了桌子上的鸡,就掰了一只鸡腿吃,被我老爸发现,当场扇了我一耳光,当时我都懵了,就回了一句:好爽!……从那以后,我老爸再也没有打过我,说话都是小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