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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狗急跳墙的木子修

    一凝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三四天之后了。
    当张翠兰嘴里骂骂咧咧地从村子里买麦子回来的时候,一凝和家里人还以为是受了谁的欺负,连忙追问缘由。
    “娘,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狗东西,别让我看见她们,还想让我高价收她们的麦子,做梦!”张翠兰坐在院子里的石磨旁边,气的哼哧哼哧直喘。
    一凝见自家娘还在气头上,于是又看了看同样气的大喘气的封从礼,“爹,咋回事?”
    “哼,老娘以后就偏不收她们粮食,连白菜帮子也不要。”张翠兰截了封从礼的话茬,这没头没脑的话更让听着的人着急。
    “爹!?”一凝摇了摇封从礼的肩膀。
    封从礼撇过头去,恶狠狠道:“早知道那小子是个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当初他敢上门来,我就应该打断他的腿。”
    这时候一凝和众人才听出了一点眉头,合着这事情跟木子修有关系。
    “从礼,到底咋回事?”封善林手里的棍子“啪啪”砸在地上。
    “唉,”封从礼抹掉头上的毡帽,蹲到了地上,“那姓木的在村里造谣,说咱家一凝在外面勾引了野汉子,他本不想退亲,但是一凝要跟别人,现在村里都传遍了。”
    “那陈寡妇还想让我给她封口费,我呸,要不是你爹拦着,我早就撕了她的嘴了。”
    一凝长出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们被村里人为难了呢,就这事啊!”
    “这是还小啊?凝丫头,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那姓木的,看我不撕了他。”封从志开始四下寻摸。
    “大哥,我也去。”封从伦也跟了上去。
    封从礼见状,也跟着往外走。
    一凝暗叫不好,立马跑到院门口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不能去。”
    “他都敢这样糟践你,还不能去?不行,咽不下这口气。”封从礼也是怒火正旺。
    “你们听我说,”一凝拖拽着三个人的袖子,就差躺到了地上。
    封善林见事情还没弄出个眉目,自家人先吵上了,便又敲了敲石磨,“你们给我回来,先听一凝说完。”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垂着头,又回到了石磨边。
    一凝这才喘了口气说道:“那木子修既然在村里人面前这样说,肯定是因为咱们上次退亲让他下不来台,村里人也就跟着瞎说过过瘾,这不是到了冬天闲着没事干嘛,这你们要是去找木子修,到时候他要是不承认他说过这话呢?难道村里那些乱说的人能跟我们去衙门对峙?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咱们。”
    “不就是传几句谣言嘛,这个好办。”一凝走到张翠兰跟前,“娘,最近我们都不在村里收粮食和蔬菜了,反正家里的够卖到翻过年去,到时候有人问起来,你就故意说高价从别的地方买了,看到时候谁着急。”
    “可是他们那么糟践你……”
    “那能怎么样,又不能掉块肉,清者自清嘛,咱们一天忙着过好日子,他们也就是眼红,等过段时间啥事也没发生,这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嗯,”封善林点点头,又对三个儿子说道:“你们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这点事都沉不住气,气量还不如一凝。”
    三个人低着头,脚在地上画圈圈,三个媳妇儿,虽然心里还有怒火,但见自家老爷子发了话,便也只是嘟囔了几句木子修不是个东西,便也作罢了。
    腊月二十之后,镇上的集每天都会有很多人,一凝准备了足足的面条和小菜,直接在陈老板的粮店门口扎营,每日也不收摊,只回家带些必要的东西过来。因为搭了草棚,又加了一圈草帘子,还生着炉火的缘故,封家小面馆的生意出奇的好。
    封一哲带着一芳和一辰在一旁卖腌菜,每日带来四大桶,中午之前肯定被打扫一空,又有一些小摊子大量预定,于是每日,张翠兰和李桂香都在家里腌菜。由于不再向村里人收菜,菜量一度有些紧张,不过幸亏封家老太太闲时收拾了好些成品的菜,不用当时晾晒,这才勉强供应上了需求。
    只是村里人开始有些坐不住了,从一开始的说封家挣了钱就忘了村里人,到后来的偷偷上门打听,每次有人来,封家人都说,村里人传着一凝的谣言,再不敢用村里人的东西了,吃力不讨好不说,更害怕以后说不清了。于是,当初传谣言的人悔得肠子都青了,还被村里其他人开始嫌弃。
    腊月二十七的时候,远处村子的人已经不再频繁赶集,镇上的人明显开始减少,一凝他们将预定的小菜和剩下的面条卖完也就打算二十八的时候歇摊买年货了。
    “大姐,过年的时候咱们买炮仗不?”一辰和一依眼巴巴看着一凝,坐在面摊的火炉旁边啃着糖葫芦,他们还没放过炮仗呢,只是每年过年去祠堂的时候看着族里那些孩子放过,可是他们家没有闲钱买炮。
    一凝当然也知道,这一家子6个孩子,估计只有自己放过吧,还是上辈子的事情,所以,今年一定要好好热闹一下,于是满头答应,“我们还要买烟花,就是放出来在天上开花的那种。”
    “那得多少钱啊,”林绣娘自然也是没放过,但封家族里每年都有,她想着应该很贵的,不然怎么族里每次都只放一个。
    “管他呢,怎么着也得放一个。”
    “大娘,明天买点大米吧,还有瓜子,糖果……嗯……”一凝觉得自己有很多想吃的东西,可是正经想起来,似乎也想不到什么了。
    林绣娘有些感慨,“似乎觉得又好多想吃的,就是不知道吃点啥呢哈,去年过年的时候你们还吵着要吃馒头,吃鸡肉,可是现在……咱家的日子真是好过了呀。”说着便是心满意足的笑了出来。
    “大娘,明年了,让大哥二哥,还有一辰去县学里念书吧。”
    封一哲和封一顺、封一辰都识字,也读过几本书,但也都是封从志在家里自己教的,以前家里穷,从没想过让他们考功名走仕途,但是现在家里条件好了,能多念点书就多念点吧。
    林绣娘若有所思的看着一凝,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还不待一凝再问,就被不远处封一哲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你来做什么?”
    “这大街是你们家的吗?”一个尖锐的老婆子的声音,一凝看过去时,封一哲正对着木子修怒目而视,一旁便是那个说话的老妇人。
    “不是我家的,也不是你家的。”
    “哼,一个乡下来的野小子也敢对我家子修叫嚣?你别是活腻了。”那老婆子说话真的是一点都不知收敛。
    一凝的火气已经快冲到脑门了,尤其是见到木子修嘴角得意的诡笑时,心中的怒火直接压不住的往外冒。
    “你少在这里满嘴喷粪,乡下也放不下你这臭嘴里喷出的脏粪。”
    一凝还是低估了林绣娘的战斗力,骂起人来真的是很孙二娘。
    “你……你个乡下来的贱货……你……”
    “你什么?”林绣娘看着那老婆子气急败坏的样子,更是来劲,“谁有你下贱……”
    木子修却在这时加入了战斗,“说起下贱,谁能比得上你封家姑娘下贱,你们家被赶出了宗族,还被退了亲,你们说说是谁下贱。”
    这个人真的是太过阴险,一凝也是被他的话呛得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你怕是没仔细看退亲的文书写得什么话吧?”封一哲将手里的菜刀剁到菜板上,切了腌白菜的刀上还沾着一些汁水,溅的到处都是。
    木子修确实不知道,他拿了文书便再没有打开过,心下一沉,害怕自己上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陈老板也闻言赶来,同时来的,还有陈道明。
    “木家小子,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陈老板沉声呵斥,“你也是个读过书的人,说话竟然如此辱没斯文,你真是给读书人长脸啊。”
    木子修确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与以往谦谦公子的模样大相径庭,“陈老板,你与这封家姑娘是什么关系?这么护着她?”
    “就是呀,莫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那老婆子看了一眼一凝,厌恶的转过眼去,对围观的人说道:“这姑娘,一看就不简单,未出阁就在大街上叫卖,也不知道是卖面呢,还是卖身呢。”
    封一哲、陈老板、陈道明、林绣娘听了这话,更是愤怒,转身就要找东西,看着就要动手,却被一凝死死拉住,“我对付他,我们犯不着跟这种小人泼妇动手,先动了手可就更没理了。”
    到底还是没防住,封一辰提了擀面杖,就上前去打,一棒子下去,木子修已经是脑袋一蒙,不省人事。
    “子修,子修,我的儿啊。”那老婆子抱着木子修痛哭,“你们打了我儿子,我要让你们坐牢,坐牢。”
    一凝扶额,“大哥,赶紧带了一辰他们回家,大娘,收拾摊子回家。”
    “我们要逃走吗?”一芳被吓到了,愣愣的说道。
    “唉,你们先回家,事情我来解决,陈老板,麻烦找人把木子修抬到医馆去。”一凝顿时无语。
    “道明,帮忙。”陈老板也没打算撇清,这事情到了官府,他木子修也不占理。
    官府的人像是准备好的一样,很快就冲了过来。一凝和木家母子都被带到了县衙,陈老板安抚好封家老小,也赶去县衙找自己的大侄子。
    在去县衙的路上,木子修就已经清醒了,除了头上长了个包,也没啥问题。
    半个个时辰的路,一凝他们被放在驴车上,衙役们骑着马,到县衙的时候一凝都快被颠得散架了。
    县令林泽远,为人圆滑但不失正直,是个有抱负的父母官,无奈时运不济,在任7年,因为州府无人不得升迁,于是也就安于现状,时而懒散,时而奋进。
    陈老板到了县衙就去找自己的侄子,但被告知外出当差,三十才能回来。无奈,只能听天由命了。
    “堂下来者何人,何事鸣冤?”林泽远看着堂下跪着的三人,很是头疼,都快过年了,还给他找事情。
    “大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木家婆子上去就一通哭喊。
    “说事情。”
    “大人,学生木子修,莲花镇人士,今日陪母亲出门采买,经过封家面摊,打算买点腌菜,怎知这位封姑娘不仅不卖,还恶语相向,怂恿她弟弟殴打学生。”木子修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学生?你是乡贡?”
    “是,学生曾在县学读书。”木子修很是享受这种被人重点提及的感觉,似乎下一刻他就要被看重赏识。
    “哦,那这位便是被告吧。”林泽远看向跪在一旁一脸无奈的封一凝。
    “小女子莲花镇上园村封一凝。”
    “你是封家人?”林泽远似乎记得这个名字,“看你的模样,应该不是老封家那边的姑娘吧。”
    “不是,我是封善林一脉。”
    林泽远记起来了,那日刘青山来县衙换档的时候说过,封善林一脉被逼出族,他当时还亲自在文书上盖过大印。
    “你弟弟打了堂下这位?”
    “木公子的母亲辱骂小女子,我弟弟才出手伤人,还望大人明鉴。”
    “可有证人?”
    “粮店陈老板一同前来作证。”
    “传。”
    “大人,是木家母子先上门挑衅辱骂封姑娘,封姑娘的弟弟才动的手。”陈老板上了堂,便绘声绘色将当时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虽然如此,但你弟弟确实先动手打人,可是你弟弟却不曾前来,这是何故。”
    “大人,我家弟弟年纪尚小,他打了人,我替他受罚。”一凝当然知道自己逃不过这顿打,所以也就坦然接受。
    “好吧,被告封一凝纵弟打人,杖打二十。”林泽远懒得细究,只是给衙役使了个眼色,让手下轻些。
    陈老板还要争辩,被一凝拦下,“陈老板,没关系,到底是我们打了人,二十板子而已,大不了在家躺着过年,只是还得麻烦你到时候找个驴车带我回家了。”
    挨打就挨打吧,一凝也不想跟木家人争论,只是这木家得寸进尺,只是二十板子还不满意。
    “大人,小的还有事要禀。”木子修见一凝坦然接受了挨打,心里不仅没有舒服,还觉得更加愤怒,他要看着封一凝气急败坏又无能为力他才满意。
    “说。”林泽远有些烦躁,这木子修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封一凝本是我家给我定的媳妇儿,后来因为其行为不检点,我家退了亲事,但是这封一凝将我家作为聘礼的挂面方子私藏了,今日还请大人替学生做主,讨回方子。”
    封一凝趴在长凳上准备挨打的人腾一下就起身,“你这个无耻的败类,说起假话脸都不带红的呀。”
    “大人,您明鉴,挂面的方子是我和家里大娘反复研究试验得来的,跟他木家没有半毛钱关系。”一凝怒火中烧,但在县衙也不能直接发出来。
    陈老板也是愤怒不已,“大人,我可以作证,一凝姑娘的挂面和木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那是我木家祖传的方子。”木婆子也顺着木子修的话开腔,她当然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她家的面馆才生意一落千丈的,这次要是能匡来方子,他家的面馆就有救了。
    “大人他们是一伙儿的。”
    林泽远彻底怒了,这个木子修是脑子有问题吗?他不知道挂面已经在州府县城大卖了快一个月了吗?要真是他家的,怎么这个时候才讨要,他是当他林泽远傻还是怎么的。
    “木公子,你既然说挂面的方子是你家的,那就说出来,看看是怎么个做法?”一凝惊叹这人的脑子简单,这么低级的谎言也拿出来卖弄。
    “既然是秘方,当然不能说出来。”
    “哼,封家姑娘,你说,”林泽远怒声道:“既然木家说是秘方不能说,那就你说。”
    一凝抬头,不卑不亢,“这方子我已经卖给陈老板了,只要陈老板同意,我就能说出来。”
    “我当然同意。”陈老板现在只想一棍子打死这对恶毒母子,当然不会眼见一凝受罪。
    一凝起身上前,对林泽远说道:“事关秘方,还请大人附耳。”
    一凝说完,退到堂下,林泽远惊堂木一拍,“木子修,你能说还是不能。”
    “大人,我……”木子修开始恼怒,但他确实不知,只好嘴里胡诌了个平常在厨房看自家厨子做面时的方法。
    “来人,将木子修拉下去,杖责五十,以后要是再寻衅滋事,严惩不贷。”
    “谢大人明鉴。”
    “退堂。”林泽远走时对一凝微微点头,一凝便对陈老板说道:“陈老板,县太爷有事问我,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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