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他是我未婚夫

    “不是阿凝被退了亲,是阿凝不打算嫁了!我江家的姑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犯不着给人做小!”江立大声道:“再说了,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们在这里嚼舌根子。”
    “老三,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咱们也是同宗同族,这阿凝的婚事,理该我们过问过问,如今嫁不出去了,正好也帮着寻摸寻摸,看看哪家还缺个小妾,好给你们搭根线啊!”封从阳说完,得意的朝着身后乡亲看了看。
    江凝冷冷的笑了两声,“呵呵,你们家可真是有够不要脸的,且不说等着娶我的人有多少,那也得看看我江凝看不看得上!做妾?也就你们封家的姑娘适合!”
    “哼,大家听听,听听,真是口气大的很啊,你今年都十八了吧,被退了两次亲,还敢说能嫁的出去,真是没羞没臊!就你这样整日里抛头露面,到处勾搭男人的女子,谁敢娶?娶了你怕不是要防着被带了绿帽子!?”
    “封从阳,你他妈的嘴里放干净点!”刘大刚从人群里冲了出来,“阿凝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比你清楚,你也是当了爹的人,说话怎么不过脑子!”
    “唉,刘大刚,我说的江家,你急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你,封从阳,你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揍你!”刘大刚说着拳头就已经举了起来。
    江凝赶忙上去拦住,“刘叔,别动手。”
    梁毅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出来,护在了江凝身边,对刘大刚道:“刘叔,不能动手,快放下。”
    刘大刚这才不情不愿的放下了拳头。
    “呦,大家伙儿看看呐!这不是小白脸是什么?这江家还藏着人呢!?”
    “你他娘的放屁,阿毅是阿凝雍州酒楼的掌柜的,你屁都不知道,在这里瞎说八道个什么?”刘青山指着封从阳怒骂,“阿毅在江家好多天了,村里人谁没见过?”
    周围立马有人附和,“就是!就是!”
    封从义见村里人话头还向着江家,便又往江凝身上扯,“阿凝,不是当叔的说你,你一个姑娘家,总和外男混在一起,就算没事,别人谁信呀!”
    “就是,孤男寡女的时候保不齐有什么事呢?”
    村里人一时也开始窃窃私语,这让封家人好不兴奋!
    “封大人,你这是在说我吗?”萧寒山从门里出来,身边跟着萧岩。
    封从义见了萧寒山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连忙下跪,“下官拜见萧大将军!”
    人群里顿时沸腾,这些人见过最大的官也不过就是同村的封从义,现如今来了个大将军,怎么能让他们不好奇?
    “大将军?”
    “那是大将军啊?”
    “江家竟然和大将军都认识!?”
    “可不是,都从人家里出来的。”
    “昨儿我在江家一天可都没听说啊!”
    “兴许人家来得晚呢!”
    ……
    刘大刚见到萧寒山和萧岩,欣喜万分,抖了抖肩膀,往萧岩跟前走了两步,“萧将军,你们啥时候来的,昨日怎么没见着?”
    萧岩笑着点头,“昨日下午到的,来的时候,你们也许都回了!”
    刘大刚看着封从阳,又扫了一眼村里众人,那神情就是在告诉众人,“看看,就连这么大的官都能和他们这样说话,你们知道吗?”
    封从阳此刻,已经双腿在发抖,他可是从没听说过,江家还有这么大的靠山,一颗心悬在嗓子眼,惊恐万分。
    封从义早就在年前知道萧寒山回了金陵,却从没得到消息,他竟然在这里,那他与江家除了那个山庄,还有什么关系?
    “怎么,封大人如此闲情雅致,一大早就聚集了这么多人在人家门口闹事!?”
    萧寒山的话一点情面都没留,只说得封从义惶恐不安,不停擦拭着额头的汗珠,这件事对封从义来讲可大可小,往大了是官扰民,往小了那就是不值一提的邻里吵架,而这,只看萧寒山的心情。
    “大将军误会了,这江家本是我封家一脉,因为一些事情出了族,今日我和舍弟前来也只是为了送贺礼,并没有闹事!”
    “哦?那就是我听错了?”萧寒山盯着封从义,“封大人,你们家和江家的事情,我也是听说了不少,可与你这位兄弟说的,大有出入啊!”
    封从义一时无法反驳,只得擦了头上汗珠,他最担心的,是二十年前的那件旧事被萧寒山知道,于是时时观察着萧寒山的表情,“大将军教训的是,下官……下官也只不过是关心阿凝的婚事,毕竟有了这两次的事情,对于我们农家女子来说,再要嫁个好人家怕是难了,这才想着帮忙相看几个人家。”
    “教训!?封大人,你我同朝为官,谈不上教训,只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实在是有些太过巧合了,不是吗?”萧寒山负手而立,威严无比,“这件事你当真以为我就半点真相都不知?你的手三番五次的伸到我身边来,你是想做什么?”
    “下官不敢,下官也是今早才听到的消息,下官所说句句实情,还望大将军明察!”
    “是啊,大将军,你是不了解江凝,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先前与人定了亲,还在外面抛头露面,那陈家也是因为这个,才不愿娶她为妻,我大哥也是一片好心,为她着想,才多方打听为她婚事奔忙啊!”
    江凝冷笑,“真是黄鼠狼给兔子说亲,还要让兔子感谢你啊!你们封家可真是管的太宽!”
    江立也是大声呵斥,“我们江家姑娘的婚事,还轮不到你们封家做主!”
    “哎呀,阿凝,不管以前我们两家有什么恩怨,就让他过去吧,如今你遇到这种事,我们也是痛心不已啊,眼瞅着你就要嫁不出去了,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管呢!?”封从阳说的言辞恳切,这要是不知内情的人听了,还以为他们封家是一户大善人呢!
    “你们来我家门前捣乱,无非就是来看我笑话罢了,笑话我声势浩大不过与人为妾,笑话我江凝定亲两次都嫁不出去,可那又怎么样,你们封家还不是照样看不惯又没办法吗?我江凝还就告诉你们这些看笑话的杂碎,我要愿意,一贫如洗我也嫁,我要不愿意,王公贵族我也不稀罕!”江凝这话说的掷地有声,但封家似乎等的就是江凝承认嫁不出去的事实。
    “阿凝啊,怎么说我们也是当叔叔的,你看你,如今都被逼的胡言乱语了,这可真是造孽啊!阿凝,你别担心,别着急,将来有你大伯在,绝不会让你嫁不出去的。”
    江凝对封从义这种断章取义的行为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情急之下指着萧寒山大吼一声,“谁说我嫁不出去,他就是我未婚夫!”
    江凝鬼使神差,说完就有些后悔,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他是我未婚夫,我与陈道恒早就解了婚约,如今这位萧大将军才是要与我成亲的人!”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了。
    萧寒山被江凝的话弄的没头没脑,他一瞬间转头,盯着江凝的眼睛,给了一个探究的眼神,江凝眼睛微微眨了眨,萧寒山便明白了其中的意味,但他心里并不开心。
    在场众人皆是诧异,就连江家人也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江凝。
    江昊拉了江凝小声问道:“阿凝,你胡说什么?这么多人呢!?”
    萧岩凑了上去,“阿凝,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毅也是大惊,“阿凝,这事可不能乱说啊!”
    江安、江其、江立三人也是慌了神,心虚地看看萧寒山,又看看江凝,这事他们一听就知道是江凝胡诌的,可这傻丫头胡说个谁不好,偏偏说个大将军,这下可是闯了大祸了!
    封从义将几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忽然就不再恐慌,抬起了头,对萧寒山拱手,“萧大将军,这江凝胡言乱语,为了挣个面子,竟然拉上了大将军,此女居心不良啊,还望大将军明察!”
    封从义一边说着,还一边看向江凝,露出一副“你傻你活该”的表情。
    江凝此刻也是知道自己闯了祸,她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说是萧寒山,她完全可以随便说个其他的人啊,萧岩、梁毅都行,可她怎么偏偏就说了个萧寒山呢?现在她是真的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了啊!
    江凝闭了闭眼睛,咬住嘴唇,事到如今,也就只能乞求萧寒山能帮她一把了,可现在她连正眼看着萧寒山的勇气都没有了,两条腿渐渐开始不听使唤,微微颤抖。
    “阿凝,你这次闯了大祸了!”梁毅用肩膀在江凝背后撑住了她的身子,心塞的不行。
    “大将军还不知道吧?这江凝其实算起来是许过两次人了,第一次是我们镇上的一个书生,听说是因为江凝品行不好被退了亲,这第二次嘛,就是这陈家,说是要娶了江凝做妾,可后来也是说不娶了,这样的女子,还敢随意攀附大将军,真是不知廉耻!”封从阳是跟着封从义的话头开的口,他以为当官的人都跟他大哥一样,好面子,怎么样都不会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响,说完还一脸窃喜的偷瞄了几眼江凝,见江凝神色慌张,便更加确信了自己想法。
    “江家这次可真是闯了大祸了!”
    “就是啊,这阿凝也真是被逼急了,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唉,可能是受了打击了,又被封家这样逼迫,一时乱了方寸了!”
    “你们看那大将军,黑着脸,怕是要怪罪阿凝啊!”
    “这下可是吹牛吹大方了,当着人家的面攀扯,在背后还不一定干出啥事呢!”
    “就是,这陈家可能也是听说了啥才不娶她了吧!”
    “呦呦,真是没看出来啊,这丫头这么有心计!”
    ……
    流言蜚语总能像一把刀一样准确的刺中人的心脏,江凝此刻正在为她的口出狂言付出代价。
    萧寒山像一座冰冷的石像一样站在那里盯着江凝,他的心里正在煎熬,他知道江凝说这话的原因,无非是想让江家在封家人和村里人面前抬得起头,尽管他想象过无数次他会和江凝在一起的场景,但唯独这一种,是他没有想过的,对他来说即便江凝喜欢的人不是他,他只是远远看着她幸福也就足够了,但现在,江凝以这种方式拉进了两人的关系,他却开心不起来。
    江凝硬着头皮,顶着众人的目光,强自镇定,走到萧寒山面前,抿着嘴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的眼睛,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求你了,帮我一次,我会报答你的!”
    萧寒山面对靠近的江凝,想起昨晚抱着她时的场景,负在背后的手捏了捏袖子,心跳骤然加快,居高临下看着江凝乞求的眼神,有些慌乱。
    “求你了,帮我一次,拜托!”江凝见萧寒山只是盯着她,并不出声,便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襟,“萧寒山!”声音里已经带了些许哭腔。
    “封大人,说这话你可得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行,还有你这位弟弟,胡言乱语可是会招来大祸的!”萧寒山一把揽过江凝的肩膀,将她拥在怀里,“我与阿凝的婚事是年前就定下的,陈校尉与阿凝婚事自然在这之前就解除了,这其中的缘由,封大人,你是想让我告诉你我的私事?”
    封从义大惊,萧寒山竟然会为了江凝做出如此妥协,他曾听闻当年先帝在时曾想将自己最疼爱的小公主赐婚萧寒山,但被他拒绝,后来金陵城中的王侯高官,只要家中有适龄女儿的,无不想攀了萧寒山做女婿,但任凭媒人踏破门槛,萧寒山始终没有点头。如今,他却为了一个乡村野丫头点了头,这事他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萧大将军,这……”
    “怎么,”萧寒山揽着江凝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对封从义厉声道:“封大人有意见?”
    封从义连忙低下了头,“下官不敢!”
    “众位乡邻,阿凝的事情还要各位帮忙才能办的圆满,这婚期也是不变,明日酒席,后日迎亲,到时大伙可得来捧场啊!”老道一脸喜色,从院子里出来,招呼着众人,还不忘向江凝和萧寒山挑眉道喜。
    江家人惊了,整个上园村也是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萧岩,这怎么回事?”梁毅和江昊拉了萧岩就开始追问。
    萧岩也是一头雾水,没有看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摸着脑袋道:“我虽然知道我们家大将军早就对阿凝有意思,但是成亲这个事,我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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