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生气,我想,以外公的性子若是想做什么事,没人能拦得住他。”
夏知浅出言安慰道,这份心意她领了,可这终归是她的家事,她不想连累无关之人。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她一挥手,从空间内掏出十几只玉瓶递给南江临:“这里都是些疗伤的丹药,虽品级一般,但总是有些作用。”
这些丹药都是她往日闲得无趣时炼制的,品级最高也才五品,入不得她的眼,本来打算给阿福那几小只当糖豆的,不曾想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南江临望着面前的玉瓶,多日疲惫的眼睛忽地迸发出丝丝光亮。
“丹...药?!”
而且还这么多!
要知道,他南蕴国最不擅长的就是炼丹,没有战争还好,一有战争,他南蕴国定是四国之中最先支撑不住的!
他这些日子未曾合眼,就是在为此事苦恼,连圣灵院长老们辛苦储存的所有丹药都用上了,可还是不够用。
学院唯一的炼丹师宋长老知道此事,即刻便带着几位会炼丹的学子们没日没夜地炼丹,到最后灵草炼完了,丹炉炼炸了,却依旧挽救不了那些伤重极深的百姓......
一夜之间,他发现南颂的头发白了许多。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让他对南颂的看法逐渐有些改观。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有人大手一挥,递给他十几瓶疗伤的丹药,解了南蕴百姓的困境。
这不是上天派下来拯救南蕴的神女那是什么!
南江临内心一阵激动,看着夏知浅的眼神愈发灼热,感激之心胜过一切情愫。
而夏知浅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另外还拿出其他几只玉瓶递给花想蓉:“这里面装的是可以在短时间提高修为的七品聚灵丹,你去寻些没有受伤的学子和修士,让他们服下。切记,一人只能服用一枚,不可多服,否则将灵力尽毁,得不偿失。”
如今,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才能抵抗魔族侵袭,虽然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得而知,但魔族的入侵总归和她脱不了干系。
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花想蓉拿着手里的瓶子,目光灼灼,坚定地朝夏知浅点了点头,她既如此信任她,那她定会将此事办好,不负她的期望。
“嗯!”
交代好一切之后,夏知浅简单朝几人告了个别,离开了防御所。
她想,是时候该面对一切了。
她按照南江临所说之法出了圣灵院,踏出的第一步,她就觉得自己像是来到了炼狱,眼前的景象完全没有当初市井之气的影子。
夏知浅轻轻阖眼,眼底染上了一层冰霜。
这景象,她不是第一次见。
“啊!啊!!”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几声惨叫,夏知浅运起灵力,急速赶到现场。
然而她还是来晚了一步。
等她赶到之时,声源处空无一人,地面上只剩几件破碎的盔甲和衣衫,那盔甲和衣衫上均沾染了血,其中一把熟悉的大刀立马吸引了夏知浅的视线......
夏知浅胸口一颤:这是...那小侍卫的?
她垂下眼帘,胸口忽然有些难受。
再次抬眸,眼中是无尽的怒火。
魔族,呵!好一个魔族!
一千年前她灭得,一千年后她也不例外!
......
“桀桀桀...那小子肉可真嫩啊,老子好久都没吃得这般舒服了!”
“那可不,被压在魔域之地几百年,都快把我憋死啦!要不是魔尊大人,恐怕咱们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出来呐!”
“你们两个就知道吃!我看夜溟大人吩咐的事都被你们抛到后脑勺了!要是让夜溟大人知道你们两个不用心替他办事反而出来偷吃的话,小心你们的脑袋!”
“呵!哟,吓唬谁呢,刚吃肉的时候也没见你少吃啊,这会儿还有脸教育起咱哥儿俩来了?”
“你!”
“哎哟行了,你俩可消停消停吧!一路上没个安宁。咱三个被分为一组说明什么?说明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犯错了都得一起受着,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既然都吃完了,那咱接下来就好好为夜溟大人办事儿,多余的话不说了。”
听到这话,其余两个魔族不服气的‘切’了一声,但也没再争吵。
就在这时,一团不自然地蓝色火焰飘至三人面前,顿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三人齐齐顿步,好奇地打量道:
“诶?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从来没见过?”
“像火,不过你们有谁见过蓝色的火吗?”
其余两人摇了摇头,这时其中一位胆子最大的魔族上前一步,好奇地凑近火焰,想一探究竟。
“让老子瞧瞧,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然而,就当他的手指离那团蓝色火焰仅剩十公分之时,那团蓝色火焰突然膨胀,体积是之前的几十倍大,像是一头凶猛的巨兽一口便将那魔族没入口中,最后连个骨头都不剩,化作黑烟消散了。
其余两个魔族瞬间惊慌失措,边跑边叫:
“啊!救命啊!妖怪啊!”
“啊啊啊啊啊!!!”
夏知浅怎会轻易放他们离开。
不紧不慢地掷出银丝,分分钟就将两人抓了回来。
那逃跑的两个魔族这才发现,原来刚才袭击他们的不是妖怪,而是一个人类。而且看她的肉质,似乎比刚才那小子还要鲜嫩。
若非现在动弹不得,恐怕他们早就忍不住扑过去了。
“说,墨庭渊在哪儿?”
夏知浅开门见山,没有多余的废话。
那两个魔族听到这人类居然一开口就想问魔尊大人,便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桀桀桀...区区人类居然想见我们魔尊大人,我看你是嫌自己的命活得太长了吧?桀桀桀...这样吧,咱做个交易,如果你将这玩意儿给大爷松开,大爷心情好的话,就带你去见魔尊大人如何?”
那魔族皮笑肉不笑,一双全黑的眼睛紧紧打量着夏知浅,眼底全是算计的意味。
这女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宝捆他们,让他们难以挣脱。她只要将困在他身上的东西松开一点点,他就能脱身,从而反扑。
毕竟她那身细嫩的肉啊,他早已经等不及了呢。
呲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