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不寻常的国师

    纪沅这女子太难读懂,徐病自诩情场高手,前世亦是万花中过。然遇到纪沅,又开启国君面板,才深刻体会到,女子心思之驳杂飘忽。
    透过巡视黑鸦,那纪沅分明满脸怒容,哪里似半点愉悦的模样?
    然而国君面板却是如此显示。看来这纪沅,不仅是表里不一,还是连自己都骗。
    别说徐病了,便是纪沅自己,又懂得自己几分?
    马车颠簸,将徐病思绪拉回,今日二月八,又是福田丰收之日。
    他一如往常,入福田袒村等地,对手下将士一一问候。
    问他等昨日迎熙佳节,过得可还开心。
    村民皆脸带笑容,告诉徐病,昨日可开心了,换了新衣裳,村里有甜糕,晚上还看到了漂亮的大火花。
    福田附近兵众也是如此,他们节目颇多,有互相比武,有聊天,公仲侯还举办一书法展。将自己平日所练习书法,展示在军营中。
    那声声赞美,可把他哄上天了。称他是读书人,难怪能被国师重用。
    不过纵使如此,军中将士读书意愿,仍旧不高。此外,公仲侯上次与徐病反映的问题,依旧没能解决。
    兵种太少,战斗力单一,这样的军队,纵使装备精良,可若遇到训练有素大军,大抵只有落败之份。
    不过那三角迂回阵确实精妙,那阵法三百人一组,迂回曲折,用于实战,不算装备加持,可打四百多人。
    若装备再精良些,三百精兵,可抵六百!
    公仲侯见到徐病,又单膝跪地请罪,他心比天高,初跟从徐病时,是想换一平台,或许有大展身手的机会。
    如他所愿,徐病给他平台,给他装备,却在日常演练中,渐渐发觉自身极限。
    在统领之事上,一万兵已是他的极限。这份能力,已经不算差。已是军中佼佼者,然…
    若想扛起国师之志,国师之大任,恐怕还远远不够,故常常惶恐,内心纠结,趁此机会坦白。
    其实何必他说,徐病都看在眼中,他拍了拍公仲侯肩膀,道:“仲侯啊,这将军你且当着,你最早跟着我,我也最信你。”
    公仲侯半喜半忧应下。
    徐病见此,轻声一叹,这一主一从之间,在荒野中闲逛。
    徐病与公仲侯说了很多。
    他告诉公仲侯,人各有其长处,对他而言,一个人的能力很重要,却并非最重要。天下之大,才华横溢者数之不尽,一山总有一山高。
    他直言不讳,说道:“仲侯啊,莫说一万了,怕是带八千余兵,你便开始吃力了吧?”
    “是…是。”公仲侯点头如同捣蒜。
    虽私军加起,拢共不过千多人,这一千多人却归他全权负责。
    平日练兵,纪律,饭食,调动…与尚在禁卫军时,一道铁令便可调兵巡察,有极大不同。
    他如今所行之事,才是“将军”之事,若真遇敌手,还需在此基础上,用兵得当,确保兵众服从自己命令,服从自己决策的同时,与对方斗智斗勇。
    “将军”或许不识字,但绝非莽夫所能胜任,徐病把平台给公仲侯,让他摸清自身能力极限。
    “你确实并非将军之才。”徐病淡淡道。
    公仲侯羞愧惶恐,徐病又道:“然人各有所长。你虽非将军之才,真正长处却并不在此。”
    徐病直言坦白,将他对公仲侯的后续安排,直截了当的告诉对方。
    “你之才,在于对时机局势的敏锐把控,再利箭出弦的果决致命。”
    “故比起让你统领大局,不如让你组建一支,五千余人左右的精中之军!”
    “你这把利剑,亦可抵万军!”
    徐病话语铿锵有力,公仲侯心潮澎湃,徐病又道:“只是暂时无可用之人,福田袒村处,需你统领大局。”
    “属下定不负国师所望!”公仲侯激动道。
    ……
    回程途中,徐病默默算计,如今国师府邸钱财,几乎横扫一空。半两银子都拿不得出。
    不过却不亏。
    民众满意,徐病因此获得“魔之交易”的境内能力,又将赤鹰镖局,夹在大火之上。
    焚烧得外焦里嫩,赤鹰镖局赵小刀,更是在昨日舞狮中,名声大噪。
    赤鹰镖局镖师,因此而名声在外,只等开业,单子倍增!
    这些都是收获,而且算得上丰盛。
    徐病接下来,再度回归正题,搞钱!搞兵!
    且需合理运用自身能力…
    “已经二月了…”
    “必须在来年这时,打造出足够强大的军队。”
    徐病喃喃低语。
    因迎熙节结束,马车穿梭络绎不绝,看着热闹人流,徐病心中思绪飘零。
    对钱财渴求,对人才渴求…
    什么都缺,不过战略上,却仍需步步而走,急切不得。
    待今日领取签到之物后,他便打算将周签到,改为日签到。
    设定每月目标。
    “徐公子,你这国师,似乎有些不太寻常啊。”玉娥以心交谈。
    清冷婉转的音色中,略带几分打趣。
    囚禁女帝,培养私军。
    恰恰又是此人,收服造化妙真莲。
    那身容貌更可称绝世。
    纵使那素有清冷之名的玉娥,短短接触不过半日,便也感到好奇了。
    徐病倒不介意,玉娥窥视得这一切。他为造化妙真莲之主,若想隔绝玉娥感观,不过一念之间罢了。
    玉娥也深知这一点,故对所见之事,可放心谈论。
    “自然。”徐病心间回道。
    “那你是奸是忠?”玉娥好奇问道。以她看人本领,竟捉摸不透徐病。
    “非奸非忠。”徐病手肘撑着窗沿,手掌枕着下巴,懒洋洋道。
    “你这国师,可真古怪。”玉娥声音中,尚带几分飘渺仙意。
    后半句在心间响起,“却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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