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不够用。
    沈母做的粥偏甜，江廷年的粥就有些淡了。
    沈棠安更喜欢甜一些的。
    虽然两种都喝了，但江廷年还是看到沈棠安喝甜的时更开心些。
    江廷年和沈沂南都更喜欢吃不甜的。
    福源是两个都喜欢。
    腊八过了之后就是专心等过年了。
    过年的一应礼品一般都是管家去买，沈母只是检查纰漏。
    今年沈棠安还算身体不错，采买的东西自然也会更丰富些。
    像是烟花爆竹之类小孩可以玩的，沈母都想让沈棠安玩一次。
    江廷年有空的时候去见了张达安。
    到粮行的时候还有些迟疑，但还是走了进去。
    张达安给他的那封信里面有暗号，再加上张达安应该给他们说过。
    江廷年谢过店家的带路，自己推开门进去了。
    张达安还在养伤，坐在床边写信。
    见到江廷年进来也不惊讶，手下的动作也没停。
    江廷年自己找了地方坐下，等张达安忙完才开口。
    “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
    两人一下沉默，江廷年坐在旁边攥着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达安干脆将写完的信吹干，折好放进了信封。
    “马上就要过年了。”
    “嗯。”
    张达安和江廷年说了很多，大都是他为什么当初会加入新军。
    “古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
    “我们国家群体最多的是官员？军人？还是说百姓？”
    ……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江廷年起身说告辞。
    张达安也像是才回神，朝江廷年点了点头。
    “对了，还有件事。”
    江廷年开门的手一顿，回头看向张达安。
    “陆言飞死了，他是被推出来的那个。”
    江廷年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断臂求生，更何况陆言飞也算不上什么厉害的人。”
    张达安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这个年还是能过好的。”
    江廷年点了点头，开门出去了。
    走到大街上才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
    去糕点铺买了些沈棠安爱吃的，还选了些福源爱吃的。
    不过福源吃东西也不挑。
    没人在意江廷年去了哪，沈棠安看到糕点之后倒是想了想。
    最后还是抛开了。
    江廷年有意想要把这个年过好，干活的时候都显得格外积极。
    那些事也打算年后再说。
    “这是做什么？”
    “撕黄历啊。”
    沈棠安之前让福源给他找了黄历，但每天都能忘了撕。
    今天听着福源说到小年了，自己黄历上还是腊八呢。
    江廷年就站在沈棠安旁边，将他撕下来的纸张收着。
    “这日子过得真快。”
    沈棠安感叹了一句，想之前过来的时候也才九月份吧。
    那时候江廷年刚开学……
    沈棠安突然想到江廷年是不是还有父母。
    “过年是不是要回家看看？”
    江廷年被问得一愣，“不用。”
    沈棠安没说什么，上次在医院也能知道江廷年对他们的态度了。
    不算坏，但也不见得能再回去。
    “新年快乐！”
    沈棠安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朝着江廷年张开手。
    “新年快乐。”江廷年笑着回了一句。
    昨天晚上除夕，几人还是在沈棠安的院子里吃的饭。
    沈沂南也难得回家了，昨晚陪着沈棠安去放了烟花。
    虽然就是在府里找了块空地。
    还是那种小型的。
    沈棠安玩着玩着就盯着外面去了。
    外边人放的烟花那才叫真的壮观。
    沈棠安跳着下了床，将墙上挂着的黄历撕下一页。
    乐呵呵收拾好自己，穿上衣服出了门。
    福源正巧也过来了，今天早上要去沈母的院子里吃早饭。
    三人一起过去，沈棠安还让福源看了眼自己的穿着。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脚步都快了许多。
    沈沂南已经在了，正在吃饺子。
    他们家就是这样的，这饺子是昨天包的。
    沈棠安包饺子的技术已经很不错了，至少煮完之后是个完整的。
    谁先过来就先吃，锅里的火是不会灭的。
    “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沈沂南抬起头，从口袋里拿出红包。
    给沈棠安三人都发了一个。
    “娘已经吃了，在里面。”
    沈棠安在屏风外瞧了一会，和沈母对上眼神才走进去。
    “还是和之前一样。”
    沈母点了点沈棠安的额头。
    沈棠安每次过来找她都在屏风外瞧瞧，等看到她了才会进来。
    “娘，新年快乐，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沈母笑着好了几声，从身后拿出红包。
    等几人说完祝词之后就发了下去。
    “娘也祝安安身体健康。”
    “肯定的。”
    沈棠安自己去舀了一碗饺子，还是专挑那种包得好看的。
    沈沂南吃完进去和沈母说了会话就走了。
    虽说是过年，但他还有些事要处理。
    他们这种人，过年也是闲不下来的。
    沈棠安吃完也陪着沈母，不过今天感觉身体状态还不错。
    他就稍微放肆了一点。
    中午偷偷和福源去拿了鞭炮，跑到后院去放。
    差点被沈母骂了一顿。
    江廷年陪着他们到处玩，也不觉得无聊。
    “明年也能一起过年吗？”
    “嗯。”江廷年的手背悄悄碰了一下沈棠安的手。
    在离开的时候被沈棠安握住。
    沈棠安展颜朝他一笑，福源的呼喊声在这一刻响起。
    两人同时迈出脚步往那边走。
    沈棠安玩了两天，就被沈沂南勒令只能待在屋里了。
    最近又开始下起了雨，天色也暗沉沉的。
    沈棠安窝在江廷年平时看书的榻上，透过窗户缝隙往外看。
    他前几天才和沈沂南说了让他种花的事情。
    但沈沂南最近越来越忙了，种花的事也就这样搁置下来。
    等天气好起来，沈沂南也终于有时间来看看沈棠安了。
    “等春天吧，春天更好长出来。”
    沈棠安也没意见，反正不是他出钱。
    江廷年听到这话也想起了还没跟沈棠安说过的事。
    心情一下有些焦急，又有点不想去了。
    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江廷年觉得这事很难开口。
    等到晚上睡觉江廷年在榻上坐了一会。
    看着沈棠安躺上床，手上的书一页都没翻动过。
    抿着唇走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