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赵听雨促狭的眼神，谢忻燃恼羞成怒，猛地将人紧紧箍在怀里，微微俯身。
    微微红肿的唇瓣又一次被人叼起，比刚刚猛烈万分的吸吮感袭来，赵听雨含糊不清地抗拒。
    “唔，不亲了......”
    胸膛被人轻轻推动，谢忻燃颤着眼睫，嘴上动作半点不停。
    “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以后不说你了好不好?”
    听着女孩的求饶声，谢忻燃动作轻了几分，掌心托着后脑勺，客厅里满是暧昧的啧啧水声。
    赵听雨被他吻得口腔发麻，齿间微微用力，轻咬入侵的舌尖，接着使劲将它往外推。
    “谢忻燃，我生气了！”
    听她说生气，谢忻燃依依不舍地抬起头来，指腹摩挲着怀中人满是水光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几口。
    “不生气。”
    女孩被他折腾地没了脾气，有气无力地抗议。
    “你放开我。”
    谢忻燃抿了抿嘴，颇不满地将头埋进女孩颈窝，低声抱怨道。
    “明明是你先说我的。”
    听着耳边闷闷的声音，赵听雨恨铁不成钢地揪了揪他的脸颊。
    “你还委屈上了。”
    脖颈被人轻蹭几下，翘起的发丝几次擦过小巧莹润的下巴。
    “本来就是。”
    听着他蛮不讲理的说辞，赵听雨掐了掐手里的耳垂，刚想开口回怼，对上一双眼尾通红、水光潋滟的眸子，一下子没了脾气。
    算了，暂时让他这一次。
    ————
    大雪已经停了许久，窗外银装素裹，远远看去，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雪。
    小区物业很人性，没有一味地将所有积雪都清理掉，只是扫了几条小道，剩下的留着观赏和供小孩玩乐。
    落地窗前，赵听雨看得心痒痒。
    好想下去玩雪。
    但是看着就好冷啊，懒得下去。
    愣神之际，一道身影站在身后。
    从玻璃倒影里，赵听雨看着谢忻燃手里的羽绒服围巾手套，诧异地问。
    “要出去吗?”
    面前人无奈地看她一眼，谢忻燃轻轻叹了口气，接着弯下腰，将女孩的手拉过来，垂眸帮她戴手套。
    “不然呢，你准备跨年夜吃外卖?”
    “可是好冷，我们可以线上买菜啊。”
    赵听雨不情不愿地仰起脸，任着男人给自己围围巾。
    随着一阵金属拉链声，谢忻燃拍了拍她的脑袋，对上赵听雨的眸子，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那不下去玩雪了?”
    “你怎么知道的！”
    听着她瞬间精神的语气，谢忻燃嘴角微翘，转身去取车钥匙，边走边吐槽。
    “玻璃都快让你看穿了。”
    赵听雨磨磨唧唧地跟在后面，还没出去就开始打冷颤。
    “外面好冷。”
    谢忻燃低头拉住她的手，挑了挑眉，颇认真地问了一句。
    “那我下去堆个雪人给你捧上来?”
    “那算了。”
    刚出电梯，看着大厅外白茫茫一片，赵听雨嘴上说着冷，脚下动作越来越快。
    到最后，谢忻燃都拽不住掌心里的手，只能任着她往外跑。
    “慢点，地滑。”
    “知道啦！”
    从窗前往下看的时候还不觉得，真到了楼下，看着比小腿还深的积雪，赵听雨惊喜地眨着眼。
    饶是她上大学的湖市比鹭城还要靠北，也很少见过这么大的雪。
    软蓬蓬的雪被捧到手心里，赵听雨使劲一攥，一个雪球出现在手里，她刚想蹲下再挖一捧雪，胳膊被身后人轻轻拽住。
    熟悉的木质香调萦绕在鼻尖，赵听雨此刻的注意力全在雪球上，连头都没回，不满地开口抗议道。
    “你拽着我干嘛?”
    谢忻燃低笑一声，弯下腰替她捧了一堆雪。
    他挖的比赵听雨多，团起来的球自然更大，两个雪球堆起来，正好是个小雪人的模样。
    看着掌心里颇为简陋的雪人，赵听雨认真地用树枝给它添上眼睛和鼻子。
    更丑了......
    手套并不防水，雪遇热融化后，手掌湿了不少，被凉滋滋的雪水浸着，不一会，指尖也一片冰冷。
    手指被冻僵的感觉并不好受，加上胳膊被人紧紧拽着，手心里还捧着个丑雪人。
    一时间，见到大雪的惊喜感被冲掉了不少，赵听雨抿着嘴角，瞪了身旁人一眼。
    “都怪你，团的雪人身子一点都不好看。”
    “嗯，怪我。”
    听着谢忻燃乖巧认错，将她的耍赖照单全收，赵听雨心头涌上一丝愧疚。
    ——我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他了......
    下一秒，某些人阴阳怪气的话语响起。
    “都怪我把身子团得太圆了，配不上你给它做的六边形脑袋和树枝鼻子绿豆眼。”
    妈的......
    赵听雨眯了眯眼，磨着后槽牙，开始计划自己的报仇大计。
    见她没转过身来给自己一拳，谢忻燃诧异地挑了挑眉，侧身去看女孩的表情。
    没想到赵听雨颇为平静地将手里的丑雪人放在绿化带旁的大理石台面上，接着蹲下身子，佯装要做新的小雪人。
    “你别一直拽着我，影响我发挥。”
    “我怕你滑倒。”
    听赵听雨语气正常，谢忻燃面上诧异，但还是随着她一起蹲下，手上动作松了松，一边观察她的反应，顺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试探。
    “你看这里眼熟吗?”
    赵听雨正在筹划报仇计划，随口回答一句。
    “自家楼下肯定眼熟啊。”
    “不是，你就没点别的记忆?”
    见他问得莫名其妙，赵听雨停下手中动作，抬眼看了一圈，接着怔愣地摇摇头。
    “你忘了自己之前在这滑倒过了?”
    赵听雨嘴角绷直，恨恨地攥着手里的雪球。
    ——这点破事过不去了是吧?
    看着掌心刚做好的雪球被她一下子捏碎，谢忻燃莫名心安。
    要知道犯贱之后，他最快乐的事情就是看赵听雨恼羞成怒。
    刚刚看她一直这么平静，可给他难受坏了......
    赵听雨站起身来，掌心攥了又攥，融化的雪水滴落下来，手指已经被冻僵了。
    ——我忍......
    “是吗，要不是你提起来，我还真忘了。”
    听她虽然咬牙切齿，但始终不对自己作出一些报复行为，谢忻燃心慌地往前凑了凑。
    实在是太反常了......
    “谢忻燃，抱抱。”
    看着被裹成团子的人奋力抬起手莫名索抱，谢忻燃诧异地眉心一跳。
    他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明知道事出反常，但还是忍不住伸手回抱。
    “怎么了?”
    在他看不见的身后，赵听雨将沾满雪水的棉手套脱下来扔在雪上。
    无声无息。
    她压下嘴角的笑，仰起脸来，索吻道。
    “亲亲。”
    “在......在这里吗?”
    看着她反常到奇怪的反应，谢忻燃莫名感觉脊背一阵发凉。
    可是对上女孩粉嫩的唇瓣，他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去。
    将薄唇轻轻咬住，顺利占据接吻主动权后，赵听雨暗戳戳地睁开眼，举起自己被冻僵的双手——
    快准狠地塞到眼前人的衣服里。
    “嘶——”
    热烫的脊背猛然贴上一个比雪球还凉几分的东西，谢忻燃惊恐地睁开眼，下意识抬头。
    可惜唇瓣还被人咬在嘴里，逃都逃不了。
    手掌用力，将脊背往前推着，赵听雨加重牙齿力气，泄愤似地狠咬了几下。
    ——让你说我的雪人丑！
    ——让你又提我之前滑倒！
    耳边很快传来含糊不清的求饶声。
    “我错了宝贝。”
    “我错了。”
    “宝宝......”
    冻僵的手掌其实很快就暖和过来了，难熬的是女孩无意识的摩挲。
    软嫩的掌心贴着脊椎游走，掀起一阵阵轻颤，刺激的酥麻感顺着传到大脑。
    感受着身体被撩拨起的变化，谢忻燃艰难地咬紧牙关，睫毛阵阵轻颤。
    以后，再也不犯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