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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

    “人民过得好不好?社会风貌如何?在普通人眼中,国家与世界又是怎样的?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在我看来冰冷的数据是无法给出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的,但『艺术』就不一样了,它诞生于人们的情感之中,是被人们用『爱』浇灌、凝结而成的绚烂之花,是『美』的具象化,所以它最能展现一个社会、一个时代、一个文明的风貌。”
    “不知道这样回答,有没有令你满意呢?”
    阿蒙看着面带笑容,眼神狡黠的林书瑾,轻笑一声,语气温柔的道,“好吧,我被你说服了,但我依然不认为你口中西瑞斯的『黄金时代』是从现在才开始的。”自你来到西瑞斯的那一刻,她就迎来了变革,所谓的“黄金时代”也悄然而至。
    但.....
    “唉,看来阿蒙你有自己的看法啊?说出来让我康康!”林书瑾有些惊讶,随后立刻兴奋地询问。
    “我不会说的,我想,历史自会告诉西瑞斯的民众们,西瑞斯的『黄金时代』是何时开始的。”你只需静待,便会知道我与西瑞斯呈现给你的答案。
    阿蒙金色的眼眸透出一丝渺远,仿佛看见百千后的时光给予了一切的答案,他相信西瑞斯的民众们会回答出一个与他相同的答案,他由衷的期待着,但他不知道的是,林书瑾会在不远的将来给予他和西瑞斯一个永世难忘的、令他无法相信的“答案”。
    “好吧,那我就不问了。”林书瑾有些失落,既是对没有得到答案的失落,也是对无法看见答案的失落,但没关系,林书瑾很快就收起了失落的心情,就像阿蒙所说的那样,“历史”会铭记一切。
    阿蒙这时瞥见林书瑾手中正翻开的诗集里的诗:“只要见到你,我的心就像火元素遇见雷元素,超载的反应在不停的发生;……希望风元素能扩散我对你思念……”
    “这样也叫诗?!我还以为……”阿蒙顿时有些沉默,他以为,能被称之为“文明结晶”应该会,阿蒙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但至少他觉得应该要更让人“难忘”一些、用词更“优美”一些?
    “呃......”林书瑾听见阿蒙的话,不知道该怎样替这位学者“挽尊”,毕竟阿蒙说的是事实,虽然那位来自悉般多摩学院主修炼金学的学者所写的诗确实不咋地,但胜在这人家有勇气啊!
    “要不我给你念念我故乡的诗?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为了不让阿蒙失望、给诗歌的“自证清白”,堵上她身为华夏子孙的骄傲,她一定会用诗歌征服阿蒙的!
    “好。”阿蒙有些期待,毕竟林书瑾很少提起她的故乡,他对那个养育了她的文明知之甚少。
    “我想想……”林书瑾回忆起了以前看过的那些古诗词,“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没人能拒绝太白先生,反正她不能!
    随着林书瑾一段一段的缓慢念出,阿蒙仿佛看见了一位雍容妩媚的美人正含情脉脉地出现在他眼前。
    阿蒙心底长叹一口气,无论用词还是表达的意境,堪称惊为天人,这应该才能称得上是“文明结晶”,那个学者写的完全是在“过家家”,犹如云泥之别!
    真不知道“品尝”过珍馐的挚友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看待西瑞斯里人类的“艺术”的,总觉得心情有点复杂。
    “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
    像是在回应阿蒙内心的想法,走在自己身旁的林书瑾立刻说出了她的看法,让阿蒙恍惚以为自己又在不经意间将心里想法说了出来,顿时正了正神色,试图证明自己不是在“羡慕”。
    看着被“吓”了一跳的阿蒙,林书瑾眉眼弯弯,“是我猜的了~毕竟咱俩认识这么久了,我又不是没把你放在心上,再加上你又没掩饰什么,能猜出你的一些想法不是很正常吗!”
    听到这样的回答,阿蒙褐色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严肃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无奈,“是我着相了,用『发展的眼光』吗?”阿蒙说到后面,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林书瑾合上手中的诗集,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阿蒙。
    “没错,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永恒即是发展,人类正是从无到有,去认知世界、了解世界、改变世界。”
    “仓廪足而知礼节,当人类开始解决生存问题后,才会去思考其它的问题,文化与文明也因此应运而生,至少,我的故乡正是这样走来的。”
    林书瑾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怀念,但紧接着的话语内容却温柔而残酷,“而西瑞斯(提瓦特)不一样,她是被人为催生的文明,建立在过往的残骸之上,并没有完整的经历过这一切,是畸形的、不正确的。”
    林书瑾顿了顿,巧妙的运用卢恩掩饰住自己的身体情况后,伸手握住阿蒙的手,仰着头望向因为她的话而陷入沉默的阿蒙,“但我仍然『爱』她、我们仍会去『爱』她,尽管这可能是『错误』的,她依然是我们的所『爱』,不是吗?”
    尽管提瓦特的文明是从错误中诞生的,但她仍值得我们去爱,不需要为什么,只是因为她想罢了。
    “所以,我希望她会有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也希望这个世界有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林书瑾由衷的希望。
    “嗯。”阿蒙听到林书瑾的话想起了高天上的那位,他对从前发生的很多事都不清楚,但他知道,如今遍布提瓦特的魔神从前并不存在,或者说并不现于人前,只是因为祂需要他们,他们才出现在大陆之上,祂对他们的结局并不在意。
    阿蒙的眼神有些晦暗,反手握住了林书瑾纤细的手,在心底暗自发誓,他要让“错误”变为“正确”,世界不该是那位的“花园”,他要为人类“夺取”明天,为此不惜代价!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西瑞斯还不能离开他,他也还没想好如何跟挚友解释“突如其来”的想法,再等等吧。
    只是,阿蒙感受着被自己反握住手,看着望着自己的挚友脸上明媚的笑容,心底闪过一丝疑问,他挚友的手,以前也这样纤细吗?
    没等阿蒙细想,前方转角处传来一阵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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