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不知道俞笙是否知道送老母鸡代表什么,但这老母鸡她是怎么都不可能收的。
等俞笙她们笑呵呵的回家后,她二话不说就走进厨房打算把那三只鸡都抓出去扔了。
但杨秀丽和吴美柔已经很久没吃到鸡了,两人压根不明白俞悦为什么生气。
“小悦,这件事就是你做得不对了,你送人家一只鸡,人家回送你三只,这还不够意思吗?你干啥生这么大的气呢?多没必要啊?”
“是啊,这老母鸡可是大补的好东西,对女人可太好了,你现在怀着身孕,咱们家里又全都是女人,这大过年的把鸡杀了炖几天鸡汤喝喝不是很好吗?”
两人拦在俞悦前面,虽然没有碰到她,但就是把她挡得死死的,让她完全没地方下手。
“不是,这老母鸡寓意不好啊,你们不知道吗?送不能下蛋的老母鸡是诅咒别人生女儿!”
俞悦知道抢不过她们,只能明确说明理由。
杨秀丽却“啊”了一声,震惊道。
“这有什么的,你不是已经查出来怀的是女儿了吗?那别人还诅不诅咒你有什么意义?反正就算不收这些老母鸡也一样啊,你这都已经定性了,没事的,不碍事,吃就完了!”
“谁说定性了!万一我肚子里另外两个是男娃呢?你们别给我在这瞎说!赶紧把鸡拿出去扔了!听见没有!这是我家!我不许你们炖这几只鸡!”
俞悦最受不了别人让她接受现实。
虽然医生说过她肚子里有很大概率真是三个女儿,但概率这种东西谁说得准?万一她就跟大多数人不一样怀的三胞胎性别不一样呢?
反正不到最后生出来的那一刻她是不会放弃希望的。
所以这几只老母鸡说什么都不能要。
但杨秀丽她们同样都听不得她说房子是她的话。
两人眼睛一横,也是说什么都不同意。
“这房子是你的没错,但我们都是交了房租的,这房子也有我们使用的权利,你不想吃大不了自己不吃,我们吃不就行了?别在这说那些有的没的。”
“就是,我们要是没交房租还真就听你的了,谁让你非要让我们交房租的,现在这事儿你一个人说了可没用,这几只鸡我们说什么都不丢,你赶紧出去吧,等会杀鸡的场面血腥,你一个孕妇看到了不好。”
两人一个烧热水一个磨刀,已然做好了非要杀鸡炖汤的架势。
俞悦说不过她们,顶着大肚子又没办法跟她们硬钢,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只能阴沉着脸退出厨房。
但这件事她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既然这些人都不在意她的死活,那她也没必要在意她们的死活。
她转头去街上买了一包泻药,回家趁着鸡汤已经炖上那两人都不在家的时候趁机把泻药都倒了进去。
反正这汤她不喝,谁喝谁遭报应,也算是给她挡灾了。
处理完这件事后俞悦并没有感觉很开心,因为送老母鸡的罪魁祸首还没有报复。
虽然是她送老母鸡诅咒俞笙在先,但俞笙胆敢在知道这其中深意后还反过来送她三只鸡,说明她也做好了跟她对抗的准备。
俞悦没想到好办法报复她,也不想在家里看翟家人窜稀,便收拾包裹回了俞家。
徐爱桃没想到大过年的俞悦会一个人回来,还什么礼物都没带。
她第一时间就趁没人看见赶紧把俞悦拉进了房间。
“悦悦,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立群呢?他怎么没陪你一起?难道他还在隔壁省城里没回来?”
结婚后就是两个家庭,没必要的时候徐爱桃都不会经常往翟家来回跑,她怕街坊邻居看见了说俞悦的闲话,所以除了一些基本的事情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俞悦叹了口气,满脸都是幽怨。
“鬼知道他又跑哪里去了,过年前工作忙,忙完了工作好不容易回趟家又总说有事要出去办,整天不着家。”
“不过我这次回来不是想说他的事,妈,你知道送怀孕的人不能下蛋的老母鸡是什么意思吧?俞笙她明知道我坏了三胞胎还送我三只老得快死了的老母鸡,我真的要气死了,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整一下她吗?最好能让她怀女儿,或者更不好的孩子生下来就死最好。”
在自己亲妈面前,俞悦完全不掩饰自己对俞笙的恶意。
因为徐爱桃对俞笙的厌恶不比她少。
果然,听她说完这种事,徐爱桃的眼睛登时睁得老大,气得浑身发抖。
“什么?这小贱人一段时间不见怎么变这么恶毒!居然敢这么诅咒你!”
“不行!这不行!光是报复她让她生个死孩子有屁用?我看不如让她整个家散掉才是好!”
她阴恻恻的语气成功引起了俞悦的好奇。
“什么意思?妈,你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徐爱桃嘴角微勾,眼里划过几分阴毒。
“哼,这种法子毒是毒了点,但对付她这种小贱人正好,谁让她自己先不当人。”
“悦悦,你听我的,赶明儿有空去找人打听一下贺家的祖坟在哪儿,这阵子不是正好过年祭祖吗?你等贺家人祭祖走了之后偷偷去他家祖坟里埋一把雨伞,埋得越深越靠近贺廷这一脉的老祖宗越好,要不了多久这事儿就能成,保管灵验得很,这事儿我还是以前当姑娘时村里的老人说的,非常有用!”
看她振振有词,俞悦还有点不太明白。
“真的假的?埋伞是什么含义?”
“你笨啊?伞是什么含义你不懂吗?多读几遍就懂了,你听我的去做就行了。”
徐爱桃敲了下她的脑门,没有多说。
俞悦在心里默念了几句,突然灵光一现。
伞,散。
这是让贺家整体全部散掉的意思啊!
想到这里,俞悦顿时眼睛一亮。
“这法子好啊,谢谢妈!”
“哼,这有什么好谢的,她敢诅咒我宝贝闺女,就别怪我们以其人之道还给她。”
徐爱桃摸了摸俞悦的头,眼神充满慈爱。
俞悦也高兴的往她肩膀上一靠,心里暖意连连。
但下一秒,徐爱桃又突然问道。
“对了悦悦,你最近手里头有多余的闲钱不?你弟弟最近情况不太好,医生说他的排异反应有些严重,这几天他又住院去了,这大过年的,住院费又翻了一倍,家里实在是有些揭不开锅了,你要是有钱的话,要不给妈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