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的话刚落下,两面宿傩的手抚过少女精致的眉眼,目光寸寸凝视,好像能从中看到了毛利兰眼中的蔑视。
不过,没有。
他没有从少女眼中看到心虚。
两面宿傩按住被风吹得发紫的唇瓣,“如果我不呢?”
“如果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如果你坚持不下去,我可以陪你。”她的声音因为两面宿傩的动作而沙哑。
她的眼眸陷入黑暗之中,嘴巴湿润,以一种快速灵活湿润的方式侵略,两颗犬牙摩挲着两片唇瓣,她逐渐感到到空气里的氧气开始稀薄,无力的抓住男人厚实的背脊。
他的胸怀是热的,让毛利兰有一瞬迷失在窒息的感官中。
他的气息在侵略她,只不过他再不放开她就要死在一个吻上。
她瘫软在男人宽阔的肩膀,嫣红的唇瓣蹂躏得微启,“你考虑得怎么样?”
她的气息在空气中发酵,甜腻,无时无刻不在诱惑两面宿傩答应。
“这个仅限于好的人类,如何?”
她只是让他过一点正常人的生活,没有杀谬,平和安静的世界。
男人的手从她的背脊寸寸扫过,厚实的衣服挡住最后的一根线,他游走在毛利兰的颈部,白皙的肌肤受不了这样的冷热交替浮现点点的颗粒。
他们额头相对,周围萦绕着红色的咒力。
以直径300公里外的咒灵似乎对于突发起的强大咒力蠢蠢欲动。
里梅就在不远处,梅红色的眼眸闪烁两下。
他们正在以一种非常亲密的距离,两面宿傩高耸的鼻头顶在毛利兰的鼻尖上。
“束缚…已成。”
两面宿傩的脸上荡漾着一股春意,毛利兰罕见看到那双血瞳迷离,诡异邪肆的嘴上下阖动,“你能感觉到了吗?”
“什么?”
他喃喃自语:“你想去我生的领域看一看?”
“那里会有惊喜。”
他迫不及待的把新成的束缚带来的感觉告诉毛利兰,一种新的改变。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像两根扭紧的弹力带,他很少有真正被束缚的感受,但是他如今并不讨厌,甚至十分享受。
他不懂。
只有毛利兰看到他的血瞳闪过迷惑,骤然绽放各种光彩。
少女一眨不眨的看着两面宿傩眼眸诡异的色彩。
她想象过两面宿傩暴跳如雷,然后把一切都毁了,甚至在刚刚的对话中直接撕裂她。
没有,他显而易见的是开心。
束缚,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紧密连结。
但是…她的心狠狠一顿,看向两面宿傩,“我…我想回家。”
她意识一点之后,瞬间变得不知所措。
“不急,再等等。”他拿起摊在面前的书,打开第一页,“要不要跟我讲讲?还是一起去生的领域学习?”
他的语气微涩,好像是在努力邀请她进生的领域,不给任何机会给她避开。
“陪陪我?”他抓住她的手,一掌便可以直接把她的手紧紧包裹入内。
要把她挤进自己的胸腔内,她太脆弱了,内心的欲望疯狂叫嚣。
目光灼然,起伏的胸腔让他不得不快速吸一口氧。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洒在两人的脸上,朦朦胧胧罩上一层辉闪。
少女的乌发散落在男人的肩膀上。
两面宿傩吐出热息喷洒在耳廓,毛利兰的羞郝从胸口蔓延到脸上,冲上头顶,她就像快要爆发的富士山,“放开…我。”
“如果我这样送你回去,你的父母会吓坏的。”什么时候他说话能这么体贴,处处考虑到她。
毛利兰气急败坏,可低估了自己,她甚至没有缓过一口气,以至于说话的声音变得极其沙哑,她吓了一大跳,满目震惊。
秋水涟漪,一张雪白的脸晕染成一片红霞。
两面宿傩乐在其中,他如恶魔低语在她的耳侧:“束缚,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明天开始我们约会?”
他说完,揽住毛利兰的手和大腿,直接公主抱把她从阳台送回房间,他临走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我走了,明天的约会我当你已经答应了。”
两面宿傩不忘带上那本囚禁他的法典,浓郁厚重的黑色皮子,还能感受到表面的冷意。
他轻笑一声,他认了。
他走到窗口,毛利兰拦住了他,总算问出心底的疑惑,“宿傩…今晚你还约了其他人吗?”
少女的目光澄澈,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得清楚。
他颔首:“是,约了一个男人,放心吧,我明天会准时接你的。”
什么呀?谁答应了?
一个男人?
毛利兰摊在床上,无力的用手臂遮挡住额头,浓密且长的睫毛犹如蝴蝶扑闪,嘴唇依然还留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混蛋!混蛋!混蛋!明天让他去背书,约什么会!
“兰!出来吃草莓?”外面传来妃英理的叫喊。
她不敢答应,生怕沙哑的声音引起妃英理的怀疑。
不过她一直不应声也不是办法,妃英理已经直接过来敲门,“兰,你在里面干些什么呢?”
“睡?”毛利小五郎轻声。
“不到10点…”
“算了,今天别吵她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没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大人…”里梅上前,“恭喜大人,如愿以偿。”
两面宿傩眉头轻挑,“很明显?”
里梅垂头,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咒力在那一瞬爆发强大的力量,想来不少咒术师都会发现。
见他不回答,两面宿傩扯了扯嘴,思忖最近下属的胆子越来越大。
“大人,您和五条悟的战斗…”
“是个人,但是可以让咒术界都知道。”
“为什么?”如果不打算杀了五条悟,那他们对两面宿傩的意见增大,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两面宿傩从来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内,除了一人。
里梅闷声不语的掉头。
“里梅,你是我最忠诚的下属。”
里梅一顿,“大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打个巴掌给个枣?”
他苦笑。
他在大人心里的地位远远比不过毛利兰…
“去吧。”两面宿傩没有解释。
里梅走远之后才后知后觉发现:大人是在哄人是吧?
他哄我了?
说了我是他最忠诚的下属。
冷漠的娃娃脸总算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