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委屈就像是一杯溢满的水。
车停了,两面宿傩先毛利兰下的车,毛利兰一动不动,两面宿傩打开她的另一侧车门。
“下来。”
语气强硬,似乎下一刻就要把车门拆下。
毛利兰眨了眨眼睛,亦步亦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管家慈祥的脸浮现一丝不安,疑惑。
大人又在耍什么小性子,等一下惹了人家哭还要哄人的不还是你自己吗?
算了,让大人自己愁去吧。
他老了,不能理解现在的人谈恋爱耍的花样。
“宿傩,这里是哪里?又是你家的房子吗?”她忍受不了这么凝固令人窒息的气氛,咬紧了唇,下意识拧紧眉间。
这里更像一个农庄,鲜花遍野,不像是玫瑰花,淡粉色,像是开在雪里的花苞,充满生的活力。
她看了一眼,不安的看向两面宿傩。
“很漂亮…”
细听,还能听到她不确定的语气。
“喜欢?”
“嗯。”
她点了点头,好看的事物她当然喜欢。
两面宿傩在大门打开的时候立刻把人扯了进来,他的手按在她背后的门。
蔚蓝如海的天空霎时升起一层黑色的帐。
只能进不能出。
毛利兰的神情凝固,不解的看向两面宿傩。
他突然埋首在她的颈窝里,热气喷洒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惹得那片肌肤浮现疙瘩。
“以后就待在这里。”
“好不好?我们不要出去了。”
说罢,他张嘴一口咬在她的颈侧,刻意不去看少女的眼睛,不知道她听到了他的话会变成什么眼神。
是厌恶,还是死性不改?
无论哪一样都不是他想要看见的。
既然他们不希望毛利兰和他在一起的话,那么抱歉了,他会从你们身边把她夺走。
温热的触感其实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他只是黏了一下。
毛利兰怔怔,轻语。
“这算是把我关小黑屋吗?”
玩得什么禁忌play之类…
她努了努嘴,轻轻推了一下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无辜问,“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两面宿傩哑声,“你不害怕?”
“为什么?”毛利兰反问。
“你要伤害我吗?”
她明知道两面宿傩不会伤害她,担心是多余的,不知道他要闯多大的祸才是她担心的。
弄一个帐把她藏起来?
妈妈已经跟他讲了?她心里小小的怀疑,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能这么理智其实应该给他奖励才是的。
她思忖。
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疑,立刻攀上两面宿傩的肩膀,身形一晃,她张嘴就咬在男人的喉结上。
很用力,直到舌尖舔到一丝血腥,她才松开。
小小的牙印烙在脖颈上,渗出点滴的血。
两面宿傩垂眸,猩红的眼瞳怔怔看着少女,似乎在判断她的意思。
“可以吗?”
“嗯。”
粉色的发丝飞舞,他一手揽住少女的腰,瞬间凌空,飞速往庄园内去。
两人倒在一张大床上,黑色丝滑的被套映照着白皙的肌肤如玉赛凰,桃花眼充斥着血丝,定睛一看,一滴泪水从浓密的睫毛流出。
是欢愉。
他不再顾忌她,把全部她所拥有充沛的情潮全部还给她了。
她早承受不了这样浓烈狂热的爱意。
泉水般灵动的声音逐渐沙哑,咬在两面宿傩身上不知多少次,宽厚的肩上烙着好几处破皮的牙印。
小小一圈,两面宿傩担心她的牙齿要掉了。
汗液淋淋,她就像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两面宿傩把人带到浴室,小小的浴缸承载着两人的重量,显得窘迫。
整座庄园类似农家乐,主体是用木质建筑而成,保暖主要靠壁炉燃烧产生的余热,两面宿傩一来就驱散了这里的侍从,只有浴室因为水蒸气散发着热度。
玉璧上缀着点滴的水珠,他从少女的肩峰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下,一颗颗红梅在水面上浮现。
“以后你就待在这里好不好…”
“只有我和你…”
两面宿傩的声音沙哑,眉间之间带着餍足,却得寸进尺想要更多。
水池翻滚,等毛利兰翻转身体的时候,浴缸的水池少了一半。
她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
霍然伸出爪子露出隐藏起来的尖利的指甲,狠狠往两面宿傩的脸划了过去。
邪肆的脸上赫然出现三道红色的划痕。
湛蓝的眼眸直勾勾的盯住两面宿傩。
像只炸毛的小猫。
他抓住她的手,两人的身体更加严丝合缝。
周围的温度逐渐升高。
毛利兰又抓了一把他的胸膛,红痕与他的黑色的纹路相互交错,形成一道充满旖旎的景色。
“你今天怎么了?”
她的喉咙好像破洞一样沙哑。
想到这里,她瞪了一眼始作俑者。
“快说,不然我掐死你。”没有任何的威胁,更像是撒娇。
“你母亲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他阴沉沉道。
他抬手,手指从少女嫣红的嘴唇划过,落在她的嘴角蹂躏了一下,带着克制。
“妈妈跟你说了?”不可能,她先前的决心母亲看见了是不会贸贸然去找两面宿傩的。
听他说态度变了,他去查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毛利兰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一码归一码,虽然他刚什么的小黑屋,但是他没有直接跑去妃英理面前。
‘我有很多钱,你要多少?”
“你的女儿是我的,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我们。”
“如果你阻止我,我就杀你。”
两面宿傩静静了她片刻,问,“在你眼中,我是蠢货吗?”
毛利兰呵呵笑出声,“电视剧不都这样演的吗?而且…谁让你偶尔情绪不好呢?”
说的含蓄,分明是在说他脾气坏。
两面宿傩凑过去,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肌肤细腻,如羊脂玉一般在手心绽放,让人舍不得放下。
“这次你做得很好,不是在夸你把我带到黑帐里,而是你发现问题直接来找我。”
刚说完就被人撬起,囫囵被人勾起舌尖。
被迫共舞。
水声淅淅沥沥了一地,室内的温度上升。
黑帐之外,咒术师聚拢在一起。
“五条悟呢,五条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