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眠季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淡淡笑道：“你要是喜欢等你回东眠送你一些。”

    我摆手道：“才不要，在里海师父就喜欢让我抄东西，现在在凡间还得抄，我可不想要这些。”

    我说到师父两个字时东眠季珠的眼睛迅速跳了一下，每次提到里海九州他都有这个微反应，我不由好奇道：“你是不是跟我师父有仇啊？每次提到师父你都不太自然的样子……还有里海椿宫，他是你同胞兄弟，但你好像不怎么喜欢他。”

    以前说到这些东眠季珠总是不着痕迹地揭过话题，但这次他倒是笑眯眯看着我道：“月，你很敏锐。”

    他夸我的时候眼睛仿佛也带着笑，让我很不好意思。

    “是，孤不喜欢他们。”东眠季珠理所当然道。

    “为什么呢？他们得罪你了吗？”我十分好奇，“还是你们以前有什么过节？”

    我想了想，师父性子一直淡然，很少主动插手别人的事，东眠季珠也不像主动惹事的人，按理说如果不是仙族之间出现冲突，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矛盾，但是如果东眠族与里海族有仇，他们也不会待我和里海椿雪这么客气。

    “没有。”东眠季珠直截了当道。

    我更觉得奇怪了，道：“那你总不会无缘无故不喜欢他们吧？”

    “自然有缘故。”东眠季珠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冷笑，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我看着都愣住了，但他很快恢复正常，依旧淡笑道：“月，孤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东眠季珠的神奇突然严肃起来，看着他的样子我也不由紧张起来，到底是什么问题他如此郑重？我都有点后悔方才答应地太快，万一他问一些不该问的怎么办？可是我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能回答……

    “你觉得我和里海九州谁更厉害？”

    果然还是关于师父的，难不成他以前被师父打败过所以才耿耿于怀？这个可能性最大，东眠季珠骄傲自尊，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喜欢师父……但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论实际来说他好像确实比师父厉害，可是承认了会不会对不起师父？应该也不会吧，师父从来不在意这些虚名，再说如果承认了让他挽回一些自尊说不定他对师父的仇恨就少很多了……

    想到这个我立马坚定道：“你更厉害。”

    我以为我这样说东眠季珠会高兴一点，但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依然很冷峻严肃，“你觉得孤哪方面不如他？”

    “啊……”

    这个问题升级得有点多吧，承认师父仙力不如他已经够让我愧疚了，难道还要继续说师父所有方面都不如他？虽然他确实在各方面跟师父比丝毫不逊色，甚至很多都超出师父，但私心来说真的不想这么直白地承认……

    见我神情犹豫，东眠季珠道：“你不用说多少，只要说出一个就够了。”

    一个啊，这应该就容易多了，只需要说出一个他比不上师父的，也不会怎么伤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