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烟花下的乞求

    池哩却没再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甜味落入口中让舌尖都裹上蜜,饭后她又得喝那碗黑泱泱的苦药。
    女孩垂眸淡淡扫了一眼,视线落在被大掌覆盖住的小腹上,想到什么,顿时指尖一片寒凉。
    给她调理好身体?也是为了生小孩吧。
    祁砚峥将瓷碗递到她唇边,盯着那抹娇嫩的唇瓣,一口口喂着。
    池哩很浅的扫视他,垂下的眼睫蒙住眸底的黯淡,屈指扣住掌心。
    也是难为他煞费苦心,想用一个孩子将她给绑住。
    上一次就有说过,这会,他空闲下来……
    苦涩的药顺着流入小腹,有细微的暖流,池哩口腔发涩,即使是被喂了口甜食也依旧觉得苦。
    苦的心都是疼的。
    她摸了摸小腹,忆起他离开前那几天男人也没做措施,包括昨晚。
    背脊渐渐濡湿,她指尖僵直,唇色都有些变白了。
    是真的害怕。
    肚子里会变出一个像他的偏执狂。
    她不想给他生孩子。
    见女孩脸色不太好看,祁砚峥眉头一皱,叫来了医生。
    李雯雅检查过后,目光扫过女孩锁骨上深印的吻痕,轻声说:“夫人只是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休息…
    池哩眼睫动了下,慢慢垂下。
    男人握住她的掌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医生的话,将人抱进了卧室。
    熟悉的牢笼,金色的门敞开着,像是在欢迎谁的到来。
    池哩闭上眼,被男人放在床上,而后,他拥着她。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将下巴贴在她肩膀上,像是失去安全感的野兽,投靠在一片温暖中,紧紧缠绕,很是亲昵。
    池哩睁开眼,笼子里的黑色雾纱挡住了大片的光,借着细微的光只能朦胧的看着外面。
    昏暗的笼子内很沉寂,男人抱着她阖眸养神,女孩只是呆呆的看着一处。
    缭绕着阴影的侧颜很黯淡,那双眸里的色彩也蒙上一层黑雾。
    消失了几天的系统看见这幕,叹了口气,急忙扑过来找她。
    “宿主大大”
    听见它的喊声,池哩眼神有了聚焦,大概是心虚,下意识扭头看了眼祁砚峥。
    他还睡着,眼梢落下睫毛的剪影,深邃俊逸的五官出众,具有攻击又带些疲态,此时,v形黑领下滑,露出锁骨,带着丝丝蛊惑。
    池哩移开眼,继续和系统交流,“怎么样了?”
    系统看了眼祁砚峥,接着说:“只给你申请到了一个月。”
    “避孕技能一旦生效,就不用担心肚子里会有小宝宝了。”
    闻言,池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到一阵热流涌过,悬起的心也算放下。
    一直沉闷的脸色也显得放松,紧绷的下颌微动,从唇边吐出口气。
    系统见她一脸劫后余生,提醒着,“这个效果只有一个月,还是我捧了领导几天臭脚才求来的。”
    “之后再要可就没了。”
    听它这样说,池哩缩起的手指扣紧床单,眉头紧缩,漆黑的眸含带期待看向系统。
    “那件事怎么样了?”
    系统有一瞬间躲闪,目光在俩人身上打转,而后,叹了口气。
    ……
    一连几天,池哩很安静,也很乖。
    洁白的床上,女孩被男人圈在怀里,占有欲十足的姿态,笼子里的黑色雾纱已经笼上去了,她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男人亲了亲她的唇角,接着就见她转过头,说了这些天的第一句话,“我想出去走走。”
    池哩垂着头,小手拽住他的衣袖,带着些请求。
    祁砚峥眸底暗色翻涌,将手抽离,低声抑了抑,“好。”
    他将女孩肩膀上的细带拉上去,整理好后,扣回解开的两颗纽扣。
    将人抱起,移步去了楼下。
    这片岛屿是祁砚峥建立的,这里居住的所有人都归他管。
    夜幕,除了值班的雇佣兵并不会有多余的人出现。
    祁砚峥将人放下,池哩刚着地就被搂过腰,这是还不放心呢。
    她唇角扯动下,也没说什么。
    这边的风格和港城那边很像,走在这里的小道池哩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回到了港城。
    眼睫轻颤,有一时的恍惚。
    港城…
    也不知道池州和方慧安如何了。
    这片路的灯光是暖色系的,前面就有一家酒馆,隔壁是花店,站在这就能闻到相结合的香味。
    淡淡的也不算太浓,很清爽。
    男人牵着女孩的手,把步伐放的很慢,侧头看她,像她是引路人。
    路面挨叠的影子显得亲密无间,同频的步子,像是要一起走到天荒地老。
    “我父母还好吗?”
    池哩仰头问他,声音很轻。
    祁砚峥沉默几秒,“你离开后,他们身子骨就弱了,现在池郁已经在尝试接手一些工作。”
    池哩听见他们身体方面的,很想立刻去看看,却只能握起拳,在重新进入这个世界她就有向系统了解过。
    那俩位可是女儿奴,找不到人该有多崩溃,好在系统查出只是心情郁结导致的一些小毛病。
    她想去看看…
    可…
    她看着祁砚峥,犹豫几秒,“你有告诉外界我没死的消息吗?”
    祁砚峥黝黑的眼眸不起波澜,只是淡淡的回望,足以说明一切。
    他这个疯子,想囚她,肯定是巴不得外界都知道她死了,这样…就理所当然了。
    没有人会知道她回来了,只会以为她是真的死亡。
    和祁砚峥想囚她一辈子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看着他的侧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变冷了,从始至终,她万万不该招惹的人,就是他。
    要是没有那辆撞过来的货车,她就不会和他有交集。
    可如果没来到这,她就会死。
    池哩胸口像被塞了几团棉花,堵的不上不下的,人生就是这样,得到什么就失去什么,因果循环,兜兜转转她这条小命还是被别人拿捏住。
    沿着路走到尽头,对面是一堵白墙,祁砚峥牵她绕了个弯,走了几分钟就来到了海边。
    几乎是一到,天边就惊现烟花。
    五彩的颜色渲染了眼眸,玻璃珠般明亮的眼睛望着天空,灵动的神色却很少。
    祁砚峥低着头,虔诚的弯下腰,轻轻触碰她的唇瓣,声音似裹上沙尘,“哩哩”
    “开心一点好不好?”
    他知道池哩不爱他,他卑劣,只能靠这种手段将人锁牢了。
    她的情绪变化是肉眼可见的,她不开心,他也难受。
    烟花声音盛大,一声很细微的音飘进了耳边,“好。”
    池哩对上他,唇角扬起笑意,那双眼被烟花光彩晕染着,流光溢彩,娇媚勾人。
    --好。
    祁砚峥,离开你,我就会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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