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卫执憋笑，逗她。
    “不考虑的……”
    许瓷这回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比刚才坚定有力。
    “那我亲你一下可以吗？”
    他捧住她微红的脸，看着她莹润清澈的眸子，低声询问。
    她的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也只有他。
    许瓷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唇，害怕他来突然袭击，这种事情卫执干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她黑白分明的双目惊讶地看着他，仿佛在说，都说了不行了，怎么还问？
    卫执看她可爱得紧，不想放开她，一口亲在小姑娘的手背上。
    许瓷的眼睛睁得老大，她就知道就算捂住了嘴，卫执仍然有办法，施行他想做的事。
    趁她呆住的空档，卫执将她的手拿下来，用一只手捉住，然后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勺，然后弯腰低头，直直地吻下去。
    亲吻、辗转，她的抗议声都被他尽数吃进肚子里。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许瓷都没有力气使自己直立，卫执才放过人。
    她一整个瘫软在他怀里，卫执牢牢接住人。不由自主地闷笑，怎么越来越弱了？看来回去了还是得抓紧每天早上让她起来练操，强健体魄，不然以后可怎么办？
    这样一看，确实得早起了……卫执经过身体力行地实验，认同了许瓷的早期诉求。
    他的笑声明目张胆，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许瓷闭眼，在他怀里装死，简直没脸见人了！
    “下次如果要感谢我，我建议选择这种实在一点的方式，因为比较深得我心，明白吗？虽然我很高兴你能够给我买衣服，但是我还是更喜欢这种……”
    卫执用手给她擦了擦唇瓣上不知是谁的口水，哑声说。
    许瓷的脸色又红又烫。
    卫执看着又有些意动，但是他忍住了，把人放开。
    她现在月份还小，再逗人苦的还是自己。
    ****
    一家人一起吃完早饭，他们就准备回石头镇了。
    卫执领着许家的司机上楼去把行李和几箱书给搬到车上，许瓷想帮忙拉行李箱，他不让，只让她到一边待着。
    许父许母拉她到一边叮嘱，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外公。
    许瓷也让他们好好照顾自己。
    告别完，行李也都装好，他们正式启程。
    中午抵达石头镇的家。
    许瓷下车，扶着外公进去，“真好，又回来了。”
    老爷子慢慢地朝里走，感慨道。
    他还是喜欢住在这里，城市里一点也不比乡村好。
    女儿女婿极力挽留他，他没答应，要是让他选择一个离开这个世界的地点，他想在这里。
    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他老伴最后离开的地方。
    天气一天天变暖，大家都渐渐脱下了冬衣，穿上了春装。
    一天晚上散完步回来，许瓷找了点时间，把自己的春装全都找了出来挂在衣柜架子上，而把原本在架子上的冬装取下来，装好，压入箱底。
    卫执一回来就进了书房，这个书房是之前的杂物间，从洛城回来后，他亲自画图，亲自监工改造出来的。
    满面墙的定制书架，许瓷原来房里的书，卫执带过来的，还有从师父那里拿过来的，全部都有了归处。
    现在这是许瓷最爱待的地方，卫执按着她的喜好设计的，布局和装饰她非常满意。
    最重要的是里面有两个大书桌，一人一个，都待在这里处理自己的事情时，不会相互干扰。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跑到书房，询问他的意见——是否需要自己帮他整理衣服。
    卫执很喜欢许瓷对他的这种亲密，自然不会拒绝。
    “你先帮我弄着，我这边还需要结个尾，处理好了就过来。”
    许瓷自然是没问题的，卫执加班加点地帮她解决工作上的事，她帮他整理整理衣服，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她按照自己之前的节奏，把冬衣装好，然后把春装挂起来。
    卫执进来的时候，她还在挂衣服，挂的还是之前她买的那些，他随手拿起一件，帮着她弄。
    “累不累，累了就先休息一下，剩下的我来。”
    他温声说着。
    经她提醒，许瓷才发觉自己的腰有些酸，当即走到床边去坐下休息，等他自己弄。
    卫执弄好一件，正要挂上架子，发现许瓷挂衣服的区域有一件和他手中这件款式一样、只是码数不一样的衣服，有些惊讶。
    “你买的情侣装？
    他嘴角含笑，指着那件卫衣。
    “唔，确实是我付的钱，但衣服不是我选的。”，许瓷轻轻揉着自己的腰部，实话实说。
    卫执不管她的“狡辩”，他认为就是许瓷想跟他一起穿情侣装。“明天你就穿这件吧……”
    许瓷不理解他为什么开始给她挑起了明天的衣服，但她倒是无所谓，点了点头，反正随便穿什么都一样。
    直到第二天一早，她和师父下完棋从书房里出来，卫执也洗完澡从房间里出来，穿着他的那件卫衣时，许瓷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想和她一起穿情侣装啊……
    这是许瓷见他第一眼的想法，第二个想法是，卫执穿起来果然很好看，第三个想法是，如果妈妈看见了，她应该会非常高兴。她当初买这个的目的达到了。
    “怎么？突然被我迷到了？”
    卫执在她眼前打了一个响指，拉回她的思绪。
    “你穿着很好看”
    她真诚夸奖。
    卫执嘴角上翘，心情美妙。
    礼尚往来道，“你穿着也好看，人比衣服好看”
    许瓷脸红了。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夸她好看吧？
    应该没记错吧？
    吃晚饭时，两人一起穿着这个衣服出现，着实让外公乐了一阵。
    小两口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真好。
    傍晚出去散步的时候，路上遇到从地里劳作完赶回家的人，无不惊奇地盯着两个人，在这里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夫妻两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
    许瓷被他们盯着，不自在极了，她下一次说什么也不要再跟卫执同一天穿这件衣服了。
    反观卫执，像是没事人一样，坦然地牵着她的手，任由过路人打量。没准在他的心中，巴不得大家都来看看，看看他和身边人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