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籍这么一拖,又拖到了快入冬,他计算着日子,还有三四天就要到下一次休沐了,这次一定要把景王纳他的儿女的事定下来。
这时王府的一切井然有序,宗自沉在内院一个小的校场上和宝珠,彭荣一起训练着。
宝珠自从天灾时出去过一趟,成长了不少,不过跋扈还是依旧。
宗自沉还是挺佩服她的,宝珠的年纪也不大,但是做事还挺靠谱,不过自从宝珠运了药材回来之后,至今脸上的喜色都是少有。
没人知道她怎么了,仿佛心中藏着事。
彭荣还是快乐的死孩子样,不过他现在不怎么挑衅宝珠了,偶尔还会腼腆的问宝珠一些武学上的事。
宗自沉练完了武,擦去头上了的汗,对徐黑大说着:“我先回去了。”
还没到主院的门,华宸川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来:“等我!”
宗自沉转身满眼柔情的看着他:“回来了!”
华宸川快步走到他身旁,拉起他的手:“快到冬日了,事情变少了,就能回来早些。”
宗自沉抬头望望天:“今年终于比前两年下雪迟了些,不过看这样子也快要下雪了。”
华宸川点头,递给宗自沉一封信,等宗自沉接过,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宗自沉的脖子,蹙眉道:“冬日就别去练武了,一冷一热再染了风寒,你看看你身上都是汗。”
闻言,宗自沉笑看着他道:“好!”
然后拿起手中的信晃了晃道:“这是自兰来的信?”
华宸川微低头:“嗯,裴泫的。回屋看看,有关南境的,还有五妹妹给你的私信。”
两人进去,宗自沉将信看了一遍道,有些担忧的道:“安王兵败,会不会太子马上就会注意到我们?”
华宸川并不担心,他给宗自沉倒了热茶,让他喝下去道:“不会,四皇兄也只是这一场仗败了,不可能一直都吃败仗。”
“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但也不会少,不过不知道四皇兄还要如何打算。”
闻言宗自沉眉头舒展,既然无事,他也不用过于担心,他拆开宗自兰的信。
渐渐他笑出了声:“自兰有孩子了,我这个做舅父的看来要随份礼了。”
听他这么说,华宸川也走了过来,看着信道:“你是舅父,那我是什么,我要按什么身份给这孩子送礼?”
宗自沉轻瞥他一眼:“还能是什么,我既然是舅父,你就是舅母。”
华宸川贫嘴道:“可你是本王王妃,嗯……”
宗自沉斜眼瞪他,故意嗔怪道:“怎么?不想当舅母啊!那我就换一个!”
华宸川立马凑过去,亲了亲宗自沉的脸颊,忙道:“这可不兴换,愿意,本王就是这孩子的舅母!”
宗自沉笑着,推着他:“让开,我要给自兰写封信。”
华宸川立马殷勤的去研墨,提笔:“要写什么,怎能劳王妃亲自动手。”
宗自沉也不制止他:“让自兰给我看看盛国公府的情况,银杏前段时间不是招了嘛,又加之我们与五妹妹夫妇联络紧密,我想先告诉自兰有关祖母被害之事。”
“等哪一日我们回到上京,也好直接惩治李照儿。”
“好。”华宸川点头,落笔写下。
写完了回信,华宸川又道:“三日后,我就要休沐了,彭泽说要去冬猎,你要去吗?”
宗自沉看信干的差不多了,将它装好道:“嗯,去吧,正好试试我的骑射。”
三日后休沐,宗自沉到场,才知道彭泽不仅邀请了华宸川还邀请了阮籍,还有几个官员。
他看了一圈,也有女眷,不过他没看到哈丝娜,却看到了宝珠。
他看着宝珠,宝珠也看到了华宸川和宗自成,华宸川瞬间眉头皱起,示意宝珠过来。
宝珠一过来,他就要沉声道:”你怎么过来的?”
宝珠一抬眼,无语道:“乘马车来的呗!”
“本王不是问这个。”华宸川揉着眉心,不管他实际上和宝珠什么关系,宝珠在外人眼中是他的侧妃,私自出现在这里像什么样。
宝珠知道他问的什么,不耐烦道:“彭荣叫本郡主来的,说来打猎,本郡主也不知道这么多人。”
“我现在回去不就行了!”她虽然语气跋扈,但是还是有藏不住的失落。
这还真怪不到宝珠,这明显是彭荣不知事,华宸川刚想点头,宗自沉看出宝珠的失落。
他道:“我看也有女眷,有人问,你就说跟我来的。”
他又看向华宸川:“而且来都来了,要看见的人也都看见了,算了,正好丽日今日跟我来,让我教她射箭,我也不方便,让宝珠教吧!”
华宸川最终点头:“行,让她去吧!”
宗自沉笑了一下,让丽日带着宝珠去了一旁。
华宸川等人走了之后,道:“宝珠在这儿,她们会私下说你,不受宠,驭宅无能……”
宗自沉摇了摇头:“无所谓,反正不当我面说,快去吧,我看阮籍一直看你。”
闻言,华宸川转头,确实看到阮籍和彭泽站在一起,一脸有事要和他说的样子,他道:“好,那我先过去,一会儿再来找你。打猎的时候小心一些。”
宗自沉点头,转身向宝珠的方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