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不好的裂隙.

    “是安眠剂!”
    希尔薇惊呼道。
    “当然是安眠剂,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毒药吗?”
    斯内普冷淡的说。
    希尔薇尴尬的笑笑,她还真是这么想的,但没想到他会直接点破。
    “魔药的制作是需要严谨细心的,稍有不慎就会出现事故,就像是斐尼甘先生一样,就凭你今天的状态,恐怕早晚有一天需要我给你去收尸。”
    “那样我作为你的魔药课教授,会倍感‘荣幸’。”
    “为了日后的工作能轻松些,我建议贝尔斯托小姐中午回去的时候最好躺在床上,然后把这瓶魔药喝掉。”
    “好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自顾自的说完之后,斯内普教授就开始拿起桌子上堆积摆放的厚厚一摞的羊皮纸开始批阅。
    希尔薇两手抓紧小瓶子,感动的眼泪汪汪的,本来还以为今天肯定完蛋了。
    但没想到峰回路转,刀子嘴豆腐心的斯内普教授真是太棒了!
    希尔薇在心里小声欢呼雀跃。
    “怎么 ?”
    斯内普抬眼看了看她。
    “还等着我请你出去吗?”
    希尔薇整个人不禁抖了抖,虽然已经认清了斯内普教授的本质,但是他此刻散发出的威压还是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希尔薇高兴的笑眯眯的,和他告辞。
    “那我就先走了斯内普教授,多谢您今天给我的魔药。”
    “我不是因为担心你所以才给你的魔——”
    “我知道,我知道!”
    斯内普教授为了面子还嘴硬的替自己解释着,却直接被希尔薇给打断了。
    她美滋滋的抱着小瓶子就像是屯到粮的小仓鼠。
    “我知道您不是因为担忧我的身体所以才给我的魔药,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您了。”
    “您可真是个好人!”
    扔下这两句话之后,希尔薇就快速的头也不回的从他的办公室内逃出去了。
    她早就想要对斯内普教授说这句话了,没想到机会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到来了。
    *
    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后,怀疑的看着面前已经空无一人的空间,还有紧闭的办公室大门。
    ‘真是个好人?’
    斯内普回忆着刚刚那头小巨怪的话。
    【斯内普家的小怪物】
    【邪恶的食死徒】
    【鼻涕精】
    【油腻腻的老蝙蝠】
    到现在为止全部的人生,已经听惯了这些难听的形容词。
    头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是个好人。
    还真是觉得新奇。
    *
    另一边从斯内普办公室出来的希尔薇准备去找赫敏,走在路上她的脚步开心的不自觉的蹦跳着,和她在去办公室之前的心情完全截然不同。
    “希尔薇。”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听到这道声音,顿时她全身的高兴和兴奋仿佛都兜头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
    希尔薇冷着脸转过身去,映入瞳孔的果然是德拉科。
    他惴惴不安的看着希尔薇,左脸嘴角被乔治揍过一拳的地方依旧还是通红的高高肿起,当有人经过时,他便会微微偏头把伤痕给隐藏在暗处。
    “希尔薇,我们可以谈谈吗?”
    她听到德拉科祈求道。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希尔薇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冷硬,说完之后她直接就要转头离开。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希尔薇听到他在身后嘶吼着崩溃喊道。
    巨大的含有怨念的质问,吸引了不少在走廊的人侧目看来。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德拉科头一次没有在乎那些异样的目光,他又说了一遍,不过这次他只是喃喃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明明、明明就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能不听我的解释,就这样直接把我宣判死刑?”
    希尔薇转过头去,德拉科死死的抿着嘴唇,眼眶里噙着泪水,但他却倔强的不让它滴落下来。
    “你明明知道,德拉科。”希尔薇看着他,像是在叹息着说。
    “你明明就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在生气。”
    “你还是回去之后想清楚之后,我们再谈吧。”
    “抱歉,我现在可能听不进去你的话。”
    希尔薇没有再停留,也没有再看德拉科的表情,这次直接转头就离开了。
    她并不是心硬如铁,只是属于马尔福的那种高高在上的纯血的骄傲,让她整个人不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上都感觉很不适。
    只凭着这种可笑的纯血血统论,就能让他漠视其他除了纯血以外的所有生命吗?
    在他的眼里,难道除了纯血外,其他的全部都是无足轻重,可以随便踩死也无所谓的蝼蚁吗?
    包括就连她这个麻瓜种也是?
    他们两个人这次生出的间隙,并不是因为他差点伤害到她这种简单的问题。
    而是在这其中,蕴含着的更深层次的东西。
    用血统来分为麻瓜和纯血两类,这本来就是属于上位者目中无人的傲慢。
    弱小之人也有属于他们的骄傲。
    希尔薇不认同纯血论,而德拉科却视纯血论为骄傲,为永恒的真理。
    本来三观就截然不同的人,又怎么会把‘做好朋友’这个游戏玩到最后呢。
    就像是摔碎又被重新粘好的瓷瓶,虽然从外表上,乍一看什么问题都没有,但其实裂隙早已存在,并且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分崩离析。
    这是无论怎样都不可能抹去的裂口。
    除非,其中一人拥有能够改变自己的勇气。
    还有决心做出改变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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