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的比李怀德料想的还要迅速，第二天杨卫民就被调走了，调的哪个犄角旮旯他也没记，只记得是一个领导比工作人员多的地儿，妥妥的养老单位。
其实真算起来杨卫民还是捡着了，至少用不着扫大街。
李怀德顺利转正，喊了这么久的李厂长，从今天起总算是名副其实了。
另外接任李怀德副厂长位置的是原先的后勤处处长，同样是李怀德的人。
好嘛，这样一来李怀德原先掌管的部门一个没少，就职厂长后还顺势把老杨的地盘全部收下。
从此轧钢厂提前进入了李怀德时代。
对此王鸿涛很是不解，找到李怀德问：“李厂长，不是都说书记管党政，不会让厂长或者副厂长一人独大吗？怎么聂书记……”
李怀德笑说：“你说的是正常情况下，但是轧钢厂的情况跟别地不一样，后勤、保卫科这些原本就是我的地盘，再加上杨厂长一走，原先的生产部门，像车间主任、研发、技术部门的头头已经过来找我汇报工作了。”
“像现在这种情况换谁来当副厂长都改变不了结果。
需知操守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即便空降一个副厂长过来，原先杨厂长的簇拥也不可能会倒向他，来继续跟我抗衡。”
“聂书记正是看明白了这点才会让我的人来坐副厂长的这个位置。”
说完李怀德笑着看向王鸿涛：“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王鸿涛作恍然大悟状：“到底是李厂长看问题透彻，高，实在是高！”
……
得益于李怀德坐上了厂长这一位置，连带着王鸿涛讲话做事都方便了许多，当天他便把崔大可安插进了采购科。
安排的虽然只是个临时工位置，但只要能提前完成采购任务便可随时转正，完成不了也没关系，干满半年同样可以转正。
得到消息的崔大可兴奋不已，又是感恩戴德又是点头哈腰，就差没有跪下来喊义父了。
“王领导，我崔大可没啥能拿出手的，就剩了这百八十斤的身子，以后但凡您有差遣尽管说话，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皱下眉头我崔大可就是狗娘养的！”
说的还嫌不够，崔大可甚至还举起手发了个毒誓！
王鸿涛看了崔大可的表现后，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曾几何时自己在李怀德面前不也是这副德行么？
还不是照样把嫂夫人给…..了？
两世为人的王鸿涛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另外对于崔大可这人他看得再明白不过。
崔大可是有本事，但他同时也是个小人，而且还是特别阴损的那种。
别看他现在对自己各种阿谀奉承，比对自己亲爹还孝顺，那是因为自己现在身居高位，能给他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
等哪天自己落魄了，或者挡他升迁道路的时候他绝对会立马翻脸，甚至把自己踩地上当成垫脚石，捅自己两刀，这都是必然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这人行事果断，且办事能力强，算得上是黑化max版的许大茂，
对于这种人，王鸿涛的打算是把他养着当刀使，像他这种人在有些时候还确实是挺好用。
……
李怀德执掌大权的消息一经传出，全厂的工人尽皆哗然。
找李怀德表忠心的人自然是最多的，像什么车间主任、副主任、各部门干事、科长副科长、处长副处长之类的汇报工作就没停过。
连带着打上李怀德标签的王鸿涛都门庭若市。
许大茂、廖小龙，还有运输科的那些个铁杆就不说了，劳资科的各位同事也是迎来送往，差不多把他放在了和科长吴路阳同等的位置。
保卫科。
王鸿斌同样是受益匪浅，同个组的其他几名队长，甚至组长都有在跟他卖好拉关系。
正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随着李怀德的上台，所有跟着他脚步走的一下子全都水涨船高。
这就是站队的魅力所在！
李厂长本来是想先请自己人磋上一顿的，但仔细一想还是先请刚投靠过来的那批。
自己人嘛，啥时候请都一样。
……
王鸿涛下班回到院儿里。
来家里的客人络绎不绝，且没一个是空手上门的
易中海提了一荤一素两盘熟菜；
傻柱提过两个满满当当的饭盒，看表情有些勉强，应该是被孙小英赶过来的，勉强归勉强，但菜色却是不错。
领导换届嘛，招待自是少不了；
许大茂提了瓶汾酒和一只鸡，嚷嚷着要跟王鸿涛磋上一顿，结果被王鸿涛一脚踢去厨房干活去了。
提着东西上别人家吃饭还得自己下厨？
这样子的许大茂估计是第一人。
不过他非但没有芥蒂还乐呵着呢，用他的话说就是别人想服务还没这个机会！
贾家过来的是秦淮茹，提了两斤白面，见人多也没有多留，只是做了个晚上留门的暗号便回去了；
三大爷家是三大爷自个儿过来的，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抠搜，只掰了两根自家种的黄瓜便过来了，看起来阎解成的应该是个人行为，跟三大爷没有关系；
倒是刘海中这次下了大血本，提了一篮子鸡蛋、足足有二三十个过来，还反复叮嘱王鸿涛早点把鸡蛋收起来，省得坏了。
王鸿涛好奇的照做，结果在鸡蛋底下翻到了二百块钱！
王鸿涛笑了笑后收下，钱我收下了，但事儿我不想做。
晚饭。
许大茂把带来的鸡收拾了，半只鸡炖汤，半只做成了红烧鸡块，再有一大爷送的熟菜、再炒俩青菜就算齐活。
酒自然是许大茂带来的汾酒。
一桌子酒菜，连配菜包做饭全是别人的，白嫖一顿美滋滋。
看菜有些多，王鸿涛便让秦京茹去把何雨水也喊来一起吃饭，就说感谢她教自己读书写字。
人齐落座，许大茂看着王鸿涛满是羡慕：“兄弟，这回你在轧钢厂绝对是支棱起来了，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作为李厂长的铁杆，肯定也会水涨船高了。”
“话说李厂长有没说给你升官提级什么的？”
王鸿涛倒了杯酒笑笑，跟许大茂碰了一下：“说的什么屁话，我这才刚提完级多久？真把轧钢厂当自己家开的了是吧？”
一口抿下，又说：“不过大伙儿更给面子了倒是真的。”
听王鸿涛这么说许大茂更羡慕了，端起酒杯：“来，走一个，能有你这样的兄弟是我许大茂的福气。”
“我干了，你随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