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诏书

    苏霂看着南宫策那更为愤怒的样子,苏云天却觉得更为开心,他回答着苏霂。
    “那是自然。”
    苏云天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父皇您不是喜欢丹药吗?这世间的丹药若与南宫神宗的丹药相较,简直是云泥之别!所以儿臣特意让南宫宗主进宫为您炼制丹药,也算是儿臣在您临终前的最后一次孝敬了!”
    苏霂闻言,气得脸色铁青,牙关紧咬,双拳紧握,不断地敲击着床榻,其声音恰似坏掉的抽风机一般:“来人!快来人!快把这逆子给朕拉出去杖毙!”
    苏云天看着苏霂,发出一声嗤笑,那笑声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仿佛在看着一个小丑。他接着说道。
    “父皇如今大限将至,已没多少时辰了。作为您的儿子,儿臣感激父皇的养育之恩,便与您说说儿臣登基后的计划,也好让您走得安心。”
    说罢,苏云天缓缓踱步到一旁的桌边,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该从何说起呢?嗯,就先与父皇谈谈儿臣登基后如何用人吧。”
    “黄信此人,父皇您可还记得?便是您让儿臣带去燕门关的都监。儿臣欲封其为东越大将军,只因他助儿臣说服了他那位担任御林军统领的表哥张勇,为儿臣所用。”
    “那李甫阁仍任丞相之职,毕竟他日后也是儿臣的岳家。儿臣已许诺,只要他拥儿臣继位,儿臣便立他的嫡孙女为后。”
    “至于那另外两位三公,儿臣定是要换人的。章良那老头还算识趣,自动让出太尉之位,告老还乡,儿臣便做回好人,留他一命。”
    “但那黄怀远,儿臣绝不会放过,别看那人整日一身刚正不阿的样子,可你不过才昏睡一个多月,尚未薨逝,他就暗中与苏羿的人勾结,还联合众多文臣,妄图拥苏羿为太子。”
    “不过,这能说明了。这朝堂之上,倒是多人巴望着你早日归西呢”苏云天垂首凝视着苏霂,眼眸中闪烁着癫狂的光芒。
    苏霂眼里闪烁着怒火,“包括你!”
    “父皇可别冤枉儿臣了。”苏云天装作无辜地说:“南宫宗主说,你服药七七四十九日后必定能醒来,平日父皇躺在这床上像个死人一般,儿臣倒是生怕您醒不过来的。”
    “毕竟若您不醒来,儿臣这皇位倒少了些名正言顺,要是被人说儿臣是乱臣贼子,多少有些不好听了。”
    苏云天说完,将一张写好的诏书扔在同绪帝身上,“这让位诏书,儿臣已经让人写好了,就差父皇待会早朝当着众大臣的面盖上宝印,那么儿臣就是新一位的东越皇帝了。”
    “你……”苏霂双眼圆睁,鼻孔一张一缩,仿佛胸口的怒火将要喷发一般。他从身上拿起诏书扔到地上,“你休想!”
    苏云天不仅不恼,反而将目光投向了南宫策。南宫策心领神会,掏出一颗丹药,上前意欲给苏霂喂下。然而,苏霂却紧紧咬着牙关,极力抗拒。
    毕竟如今苏霂还是皇帝,南宫策倒不敢硬来,他看了一眼苏云天,苏云天倒没为难他,而是挑眉信步走向苏霂。
    他俯身伸手,带着狠劲一把卸掉了苏霂的下巴,接着从南宫策手中拿起丹药,强行塞入苏霂的口中。
    看着苏霂被强迫吞下丹药,苏云天这才用力的合上了苏霂的下巴,满意地站直了腰,一副似笑非笑地看向嘴巴痛得无法言语的苏霂。
    “父王,你又何必如此呢?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自己有选择的余地吗?”苏云天的话语冷如一把利刃,直刺苏霂的心窝。
    苏霂又缓了许久,忍着痛问苏云天:“你给朕喂的是什么?”苏霂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傀儡丹。”苏云天嘴角泛起一丝狞笑,“父皇,有什么遗言就赶快说吧,毕竟这傀儡丹服下后,你就会如行尸走肉一般,任人摆布了。”
    苏云天话刚落,苏霂便感到自己的眼前开始又变得朦胧,脑子也慢慢沉重起来,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朕最后悔的事,莫过于当年遇到你那不知廉耻的贱民母亲,还与他生下了你!你不过是个商妇的儿子,你敢谋害朕,做了这乱臣贼子的事,以后必定会遭报应的。”
    苏霂眼前已经一片模糊,而喉咙越来越紧,发音已经到了极其艰难的境地,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那救命稻草一般挥舞着。
    苏霂慌张念叨着:“朕的羿儿必定会帮朕报仇的,羿儿......慕雪......父皇,父皇......要去找你们的母妃了......”
    苏霂竭尽最后一丝气力,说完遗言,便无力地垂下双手,眼神空洞无神,直勾勾地望向床顶。
    南宫策上前,伸出双指放于苏霂的鼻尖之下,须臾,移开手指,转身对苏云天道:“先皇已逝。”
    苏云天虽早有心理准备,但闻得南宫策此言,目光仍不由一滞,继而迈步上前,凝视着床上的苏霂。
    他缓缓伸出右手,似欲触碰那个曾经让他引以为傲、视若神明的父亲,却又在瞬间像是触电般的缩回了手。
    苏云天转身快步离开龙床几步之遥,才缓缓闭上双眼,他藏于袖口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
    片刻后,南宫策便听到苏云天对外高呼:“父皇已然苏醒,通知诸位大臣上朝!”
    一个时辰后,东越朝堂上,诸位大臣惊愕地看到,已昏迷一个多月的苏霂出现在大殿的龙椅之上,他面色灰白,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此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诸位大臣皆大惊失色,心中猜测,这莫非是苏霂大病后元气大伤之故?
    大殿上,苏霂微微抬手,身旁的太监便心领神会地走上前去。
    只见那生面的太监稳步来到苏霂身侧,躬身拿起明黄色的圣旨,而后挺直身躯,面向跪拜在大殿之下的朝臣,高声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昔者天地定位,阴阳协和,历数既定,帝王受命。今朕年迈体衰,不克负荷大统,须臾之间思及国家社稷,百姓福祉,朕心甚忧。
    苏云天,为朕之爱子,世受国恩,德才兼备,仁孝忠贞。自幼聪颖过人,长而学识渊博,治国有方,屡建功勋,朕甚嘉之今朕传位于尔,望汝承先启后,继往开来,恪守祖宗之法,保我江山社稷,永固不拔。
    朕之遗诏,天下皆知。尔苏云天当即登基,受百官朝贺,统理天下。
    百官庶民,俱宜遵奉新君,共襄盛举,违者以忤逆论处。
    钦此!
    传位诏书宣读完毕,朝堂之下诸位大臣皆惊,一时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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