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十年树木

    这也算是一种爱护。
    在利益面前每个人都会变成魔鬼,这也是大家庭为了防止兄弟阋墙的办法,给予完全不同的道路,以免争夺家产导致家破人亡。
    夏傅星很幸福,自由自在。
    人能放肆地活着,任谁都不能说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可是有一点夏傅星不明白。
    人生没有既要又要的选择,你得到了一部分心仪的,就必然会失去另一部分向往的。
    譬如你认为对的人。
    因为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完全相同的,人也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
    有些人不需要这样的自由,也不认为这样的能被称之为她的自由。
    夏傅星和谭云韵太不一样了。
    谭云韵本就是树木。
    坚韧,挺拔,不轻易动摇,这是她的精神内核和根基。
    可夏傅星不是树木。
    夏小少爷身边太多树木,太多人可以为他遮风挡雨,他习惯于在郁郁葱葱的大树荫蔽下乘凉,也没人让他走出去或者被驱逐出去,自始至终享受着阴凉和微风。
    不热不燥,舒服又自在。
    所以当他需要自己长成大树时,就会彻底束手无策,找不到方向。
    不是因为他蠢笨无能,又或者是心智不全,而是因为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做,如何长成一棵风雨不可摧的大树。
    在他前二十年左右的人生里,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么一个问题。
    曲舟行不在乎其他人的家庭教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说曲家的就一定正确。
    每个家庭都会有问题,夏家明里暗里的可真就不少。
    就这样夏傅星还能无忧无虑,跟个小孩一样,是夏家保护的好。
    可人也确实被保护废了。
    “十年成树,一朝一夕不过是妄想。”
    “赞同,几天能改好,那天上不是下红雨就是掉馅饼,再不济就跟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而我手上多了个玉米加农炮一样离谱了。”
    谢梵音哼哼两声,总的来说也不是多么看好这两位。
    旁人的爱情是一笔账,他们多插手反倒就是他们的过错,也只能提供一下建议。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可不是个死局。
    虽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但是明晃晃的时间历练才能做到的事情谭云韵会看不出来?
    植物催化剂都不能一个月长成一棵能砍的木材,至于人的,什么时候研发出来触犯伦理还估摸得过个几百年吧。
    她看出来了,只是没说罢了。
    谢梵音认为,谭云韵只需要一个态度。
    一个让她能坚定不移的态度。
    只是谢梵音有些失望,至少现在,夏傅星并不具备这个条件,没有这种感觉。
    不过也是,要是有的话也不能把明明白白的松动犹豫状态,给弄得越来越反向坚定,反向设立目标。
    本事大过头了都。
    变相的帮忙达成不想要的结局。
    这怎么不能算是努力呢——
    “算了,人都有人的命数,看他的造化咯!”
    谢梵音随口感叹完,往前迈步时脚一顿,感觉到有些不对,缓缓抬头看向就在上一秒从绿色树木里冒出来的摄像小哥。
    准确来说是看向他架在肩膀上的冒着红光的摄像机。
    谢梵音默默把脚收了回去。
    一时间整个空间静默无声。
    靠!走路没声音的嘛!
    谢梵音一秒钟内暗骂了好几十句。
    【什么造化?】
    【什么命数?】
    【什么人??】
    【不是才过去多久,这话题也变得太快了,玄学都扯上了?】
    【我都快被画面晃吐才找到的这俩,玩捉迷藏都没有那么能藏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站着干啥呢?】
    【重点不是应该在孤男寡女、独处、、、该死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好想知道!】
    【你们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可我只想知道音姐这句话的前因后果,照我的推测快到结尾不可能无的放矢,绝对有猫腻!】
    【你们加油吧,我已经摆烂了。】
    【摆烂+1他俩偷摸的时间太多了,猜都猜不过来(悲痛)】
    “谢老师?你们这是?”
    “没事,看了看绿色植被,对眼睛好。”谢梵音重新抬腿往前走,速度稍微加快了那么一点,不明显。
    “一起走吧,要上车了。”
    “好。”
    曲舟行乖巧跟上,高大的身影走起路来格外灵活,摄像小哥还没顶着他那张充满好奇的脸朝曲舟行讨要个答案时,一扭头人影都跑没烟了。
    摄像小哥哀叹一声,认命地往回追。
    谁叫他是跟拍他俩这一组的呢。
    到了车上,封闭环境也躲不了,总能知道答案的,观众们抱着这么个想法,摩拳擦掌想知道“树林秘密”的真相。
    结果车子发动后他们就傻在当场。
    他们完全忘了这俩可不是什么听从观众喜好而有所动作的人。
    他俩更擅长反其道而行之。
    不把观众们气得死去又活来,他俩就不配称为佛缘夫妇!
    车门一关,轮子一动。
    谢梵音和曲舟行均是下一秒闭上眼睛,不顾直播间密密麻麻的人数,补觉去了。
    两眼一闭,啥事不理。
    谢梵音不清楚曲舟行是不是真的补觉,但她是上车屁股一挨着软乎坐垫就灵魂升腾,哭着求着就想要见周公一面。
    她可是个心软的人,既然想见必须得见,由不得一刻耽误,要不然周公跑了怎么办。
    谢梵音理不直气也壮地进入梦乡,可能之间黑暗的衔接不过两分钟,丝滑入梦。
    不过曲舟行闭眼,可能真不是睡觉。
    他习惯少觉,睡六个小时和两个小时对他而言没有本质区别,只要睡了再醒,就大脑已然恢复。
    曲舟行大概率纯粹是懒得说。
    且不说有第三个人在场,吧啦一堆还不能让其他人特别是某一个人知道,那单独他们两个人在场曲舟行更不会说。
    他和谢梵音的聊天,为什么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曲舟行没有这个爱好。
    曲舟行一看就在阖眼休息,坐姿端正无比,一点左右晃的幅度都看不见,中途睁了几次眼也都是在帮旁边睡得七扭八歪小鸡啄米的谢梵音调整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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