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活畜生,一个脱了毛的活畜生!”。
“奶奶,我已经替您跟秦姐报仇了,他这个畜生现在在农场里凄惨无比,每天都活得生不如死”。
“您放心吧,我出来了,一定会照顾好您跟吴大妈的”。傻柱吃饱喝足之后听闻易中海这段时间的罪行,恨恨不已的怒骂道。
心中顿时燃起了曾经的雄心壮志,记吃不记打的模样让聋老太太眼睛一黑,险些摔倒在地上。
“奶奶,你怎么了?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吴大妈没带您去看看吗?”。傻柱急忙扶住聋老太太,满脸关心的问道。
“没,没事,奶奶是站着久了站不稳了而已”。聋老太太那苍老的脸上浮现一抹痛苦的神色,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凄凉,
她仿佛看到了傻柱将来的结局。
对这个孙子也是无话可说了,一个搞破鞋的女人,他居然还称呼对方为秦姐,瞧这模样恐怕傻柱已经被秦淮茹那个骚狐狸迷了心智。
她太了解傻柱的性格以及固执的想法了,知道她如今在说秦淮茹的那些事情,恐怕傻柱也不会相信,反而会埋怨她,只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反正我也只有几年时间了,到时候两眼一闭,眼不见为净”。心里嘀咕了一声,聋老太太看向傻柱的眼神中再度恢复了柔和笑意。
“柱子回来了?”。一大妈提着菜篮子推门走进屋内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语气平淡的说道。
“吴大妈,我回来了”。傻柱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着一大妈点头打了声招呼,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与一些奸诈,心里有着感激对方照顾聋老太太,也有着一些耐人寻味的意图。
“回来了就好,好好的过日子比啥都强,以后少搭理贾家”。一大妈说罢转身就朝着厨房内走去,将菜篮子上面的蓝色布匹打开,拿出刚买的猪肉以及一些鸡蛋放进橱柜里。
“我太饿了,吴大妈不好意思,我.....”。傻柱脸上有些发红,不知不觉中大海碗里的五个馒头都被他吃进了肚子里。
“没事,几个馒头吃就吃了吧”。
“一会一块吃饭吧,你刚回来,也算是大妈给你庆祝庆祝”。
一大妈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如今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也体会到了贾张氏的快乐,
兜里的钱足够让她生活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对于傻柱还有着一些好感与愧疚打算留着对方接着吃晚饭。
“谢谢吴大妈,您放心将来我一定照顾好您,就像您照顾奶奶一样”。傻柱心中一喜,误以为对方还需要依靠自己养老。
也深知对方有着易中海一半的积蓄,这也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不是的,柱子,我留你吃饭不是想让你将来替我养老,我已经给我外甥写信了,他经过这几个月的申请”。
“也好不容易走了关系门路,很快就会来北京投奔我了,将来他会给我养老送终的”。
“既然说到养老的事情了,我也有话想跟你说”。听到傻柱的话,一大妈先是一愣,看着对方那感激涕零的模样,心里生出了一些排斥感。
如今傻柱的模样像极了当初贾东旭那虚伪的样子,让她极为不舒服,皱眉沉思了十几秒后抬起头对着傻柱说道。
“啊?吴大妈,您那外甥怎么跟我......”。傻柱本能的想要贬低对方外甥,可话刚出口瞧见对方脸色有些不悦,也察觉到了自己说错话了,急忙用手捂住嘴。
“外甥门外站,不算绝户汉!”。
“这是自古的老话,当初易中海就是不愿意赡养我那孤苦无依的外甥,也不愿意抱个孩子回来养”。
“可后来呢?找了个贾东旭,觉得是捡了现成的,花了多少钱?花的那些钱养十个八个孩子都富裕了,你说是吧?”。
“现在我跟他离婚了,我养老的事情自己做主,我外甥是我亲人,他给我养老,我放心”。
傻柱不可思议的看着吴大妈如今这副十分有主见的模样,对方拒绝了他的养老提议,话语里更是强势得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屈辱感,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老太太,你也别说什么了,我当时可答应会照顾你,可我没说照顾到您走的那一天”。
“柱子回来了,今个儿这顿饭也算是咱们俩的散伙饭了,我相信柱子会照顾你好的”。一大妈紧接着的话让聋老太太老脸上火烧火燎的,
傻柱照顾她,能照顾得好吗?不说两年后秦淮茹回来之后,傻柱还会不会孝顺她。
光是如今傻柱连个工作都没有,家底恐怕也剩不下多少了,能不能在这两年里照顾好她都是一个问题,毕竟她现在可没粮本。
光凭借傻柱一个人的定量根本不可能够吃,不够吃就得去鸽子市场找人买粮票,别提吃好喝好,光是窝头恐怕都得省着吃才行。
“我去做饭了,老太太,今个儿有红烧肉还有炒鸡蛋,咱也算是好聚好散,您也别怨恨我”。
“您那些话,我也听了几个月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着,以前还觉得您的话都有道理,可跟易中海离婚以后,听着总觉得这话不对味了”。
一大妈自从外甥回信说已经准备前往北京的那一刻,她心里就有了底气,在对方给她出谋划策的同时就已经打算好了等傻柱一回来就将这个拖油瓶扔出去。
她如今虽说名声被易中海牵连,可是她也算是受害者之一,只要她跟街道卖卖惨博取博取同情,当初易中海跟聋老太太的约定以及街道处罚的结果,根本不会牵扯到她身上。
傻柱不甘心的坐在椅子上,手上放在膝盖处紧握成拳,他可是打算一出来就要跟一大妈认干亲,想要靠着对方手里的钱财想办法继续生存下去。
可如今一切都打了水瓢,几个月在脑海里想的计划彻底破灭后,他忽然生出了一股迷茫感觉,任凭聋老太太在身旁轻声细语的喊他名字,他都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