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阿波罗眼中闪过一丝急切，王说过只能停留三十分钟，现在已经过去一大半了，现在已经浪费了不少，必须要加快速度。
“普通人想进虚圈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提前死去，马莉女士，到了虚圈我们再帮你重新恢复身体。”
“在这之前，你会提前进入休眠，不过请放心，全程没有任何痛楚。”
萨尔阿波罗一口气说完，连敬称都用上了，等待对方回答，毕竟时间不多了。
马莉毫不犹豫回答：“好。”
马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深深地叹惜。
萨尔阿波罗笑了笑：“你一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说完，伸出食指点向马莉额头。
在来之前王交代过，按照正常流程，马莉不得不先变成虚。
原因这个世界的灵魂太弱了，如果正常演化大概率会变成只存于吞噬本能地野兽。
即使突破到亚丘卡斯产生的也只是全新的灵魂意识体。
所以之前李川离开的时候利用手环提前埋下伏笔，滋养马莉的灵魂。
乌尔奇奥拉身体变得有些僵直，一种奇怪的情绪将他包裹。
陌生又带着些许亲切感，很奇怪，也无排斥感。
下一刻，在众人注视下，马莉的身体迅速瓦解，随着一道风吹过，化作灰尘飘散。
一个手环出现在空中，慢慢朝乌尔奇奥拉飘过去。
乌尔奇奥拉伸出手捧在手心，那股亲切感又强烈了几分，仿佛胸口虚洞处有某种东西在跳动。
“咚…咚…咚…”一股玄而又玄的气息的从他身上弥漫。
萨尔阿波罗震惊在原地，现在的乌尔奇奥拉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默默看着手心的花环。
却让他莫名心悸，连忙挥手制造出一道灵压屏障，不然这些普通人的灵魂会在这道无意识的威压之下直接灰飞烟灭。
就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过了一会，乌尔奇奥拉周身的气息慢慢收敛，手环变成一串项链挂在脖子上，逐渐隐没，消失。
“砰……”五道矗立的铁柱倒下，砸在地上，发出声响。
牙密巨大的身形从烟尘中走出，一边活动活动肩膀，一边说道：“乌尔奇奥拉，看来你在这个世界有不小的收获。”
乌尔奇奥拉已经回复正常，刚刚在身上发生的一切仿佛错觉一番，完全消失不见。
灵魂深处，一道花环悬浮在意识中央。
退出意识空间，没有理会牙密，只是说道：“时间到了。”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通体为白色的盒子，递给还在懵圈中的马克：“这是王给你们准备的礼物，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马莉的照料。”
马克颤颤巍巍，下意识接过盒子，这位古来稀的老人瞬间间泪水纵横，哽咽道：“我女儿，我女儿，我们还能再相见吗？”
乌尔奇奥拉默然，平静地说道：“虚圈一年，这里五十年。”
“马莉等了三十年，在我们的地方，实际只过去了几个月。”
“真的没有办法吗？”王小米挽着马克手臂。
乌尔奇奥拉摇了摇头，便不再理会。
马莉以后注定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真实是残酷的，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有些事情就注定了。
也许没有遇到李川和乌尔奇奥拉，那天晚上就会变成马克今生今世的梦魇。
乌尔奇奥拉转身：“走吧，返回虚圈。”
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了，虚圈一年，这里五十年，复活马莉的时间还是未知。
话音刚落，刚刚消失的空间传送门重新出现，乌尔奇奥拉率先走进去，消失在其中。
牙密和萨尔阿波罗也来到门前，两人相互交换了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羡慕的情绪。
牙密说道：“第一个晋升到王虚的肯定是我。”却没有嫉妒，他和乌尔奇奥拉从有意识开始就互为同伴，又经过蓝染事件的发酵，关系比之前更近了。
心里隐隐有些发酸，兄弟有老婆了，唉，最亲密的可能就不是自己了。
萨尔阿波罗讥笑：“别忘了，你是第二个从虚拟空间出来的大虚。”
“哦，也对，毕竟亚罗尼洛还在虚拟空间内，等他出来的时候会有什么变化。”
说完，看着萨尔阿波罗憋屈的表情，心情也好上一些，萨尔阿波罗和亚罗尼洛关系不好，在虚圈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若对方嚣张起来，用亚罗尼洛这个工具虚刺激就对了，肯定能让萨尔阿波罗吃憋。
屡试不爽。
……
虚圈。
李川背靠在躺椅上在庭院里享受清闲。
看着回来的三名十刃说道：“回来了。”
“是。”
李川轻轻摇着蒲扇，说完便阖上双眼。
三道人影静静站在那里，没有离开。
半晌，李川这才睁开双眼，对乌尔奇奥拉说道：“马莉的复活事宜很简单。”
“我不会说出让你到达一定实力后自己复活这类遥远的话。”
“但是当下我们有两个选择。”
乌尔奇奥拉听了，找到这句话的关键，王说的是“我们”不是单纯的自己。
“这个选择也包括你们两个。”
牙密和萨尔阿波罗听了，有些疑惑。
牙密问道：“难道，复活那位小女孩还需要我们十刃出手？”
萨尔阿波罗没有说话，只觉得这句话没有想象那么简单。
李川摇了摇头，语气不急不缓：“蓝染惣右介三名死神来尸魂界，前任贝斯特凯瑟的叛变，零番队苟在灵王宫不出这些你们都知道。”
“还有你们不知道的，我也不打算告诉你们，我说过，只有王虚才能担任十刃。”
“你们现在，还远远不够。”
乌尔奇奥拉三名大虚心中一紧，本以为瓦史托德就已经是顶尖超然的存在，没想到自己才是那只井底之蛙。
“世界有变动。”乌尔奇奥拉说道。
李川点了点头：“万万年的大事件即将来临，瓦史托德也不过是命运车轮驶过的尘埃。”
“只有到达王虚才有存活的可能。”
萨尔阿波罗疑惑：“那蓝染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李川顿时笑了起来，缓缓说出两个字：“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