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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吧

    中场休息,周柏寒夹着烟走过去:“无聊就去打牌。”

    陈季翘着腿,平板靠着膝盖:“我牌技差死。”

    “输了我的,赢了你的。”

    “我运气更差。”

    她是怕把他的钱输光。

    周柏寒笑的肩膀一颤一颤:“玩个开心,有钱让你输。”

    她坐旁边也听了半天,贺言淮上局输了十万,下局赢回来二十万。

    周柏寒赢的最多。

    他俩坐在那,没人敢过去打扰。

    陈季问他什么时候结束,他说今晚在这住下。

    画的有些累,脖子发酸,陈季权当放松真打去了。

    正好有个人去上洗手间,她替补加入。

    玩的斗地主。

    点儿背,一上来就抽到地主牌。

    最后问她当不当地主,她说当。

    别人是把牌展开一手握住,陈季不会理牌,把牌集中在一起,打一张找一张,一看就不会玩。

    “你跟周柏寒多久了?”坐她旁边的女人问道。

    陈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轮到她打,还在犹豫出哪张牌。

    “你居然能跟到周柏寒。”

    另外的女人又说了一遍。

    陈季缓过神,不急不慢的在整理手中的牌。

    在这个圈子里不用‘跟’也确实找不出来其他替换的词。

    桌上女人的地位也分三六九等,谁跟的男人的权力大地位高,她们就会享受同样的待遇。

    显而易见,这里面周柏寒的地位最高。

    她原本就是一副高冷难以接触的长相,又本着脸不爱笑一句话不说,女人的嫉妒心很快就藏不住。

    上一家的牌都被她打掉了,该轮到她出牌。

    怎么也没想到这局手气这么好。

    对A。

    出牌的瞬间同时开口:“周柏寒追的我。”

    女人的手抖了下,不知道是被这话惊到了,还是没有牌打。

    尴尬一笑,出了对2。

    她感受到所有人都看了她一眼。

    陈季有牌但不打算跟:“不出。”

    已经到了五十万一局。

    陈季赢了。

    账都先记下,最后再给。

    见好就收,想着找周柏寒炫耀一下,麻将桌换了一波人,他也不在客厅。

    温念发信息说画室有盏灯没关,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陈季告诉她自己不回去了,钥匙在门口的地毯下,她帮忙进去关一下。

    温念拍了张桌上花瓶的照片发过来。

    陈季把一束花全插在一个花瓶里,满满当当,温念说花不能挤在一起,蔫儿的更快。

    女人时不时捏几颗樱桃喂贺言淮,除此之外,两人也没有其他更亲密的行为。

    谁能想到,多年后贺言淮求周柏寒延飞时,温念对他说的就是这句话。

    人人都爱鲜花,可却不是人人都知道如何保存延长花期。

    找陈季约稿的人已经排到半年后,屏幕都要擦出火星子。

    明天要交稿还要继续画,下面吵的她没法集中注意力,抱着平板上楼找了个空房间坐着。

    再次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从麻将局改到了酒局。

    周柏寒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让她过来。

    周围的人目光跟随她落座。

    “二爷的骰子有人摇了!”

    周柏寒的手搭在她的腰间,力度不轻不重的捏着。

    陈季皱眉看过去,他颔首凑到耳边:“没事,你摇,输了我喝。”

    陈季秒懂,这是一场男人面子争霸赛。

    陈季不会玩,贺言淮说没事就玩比大小,随便摇,开出来谁大谁赢,最小的喝酒。

    出师不利,陈季开的数全场最小。

    贺言淮带头欢呼。

    酒提前倒好摆满一桌。

    周柏寒毫不犹豫端起来连喝五杯。

    “二爷爽快!”

    看颜色以为喝的是啤,后来自己喝了才知道是Brandy。

    “加起来不超过15。”

    别人都一副必胜的眼神,只有她无所谓,反正输赢有人包。

    装模做样摇两下,再开。

    五个骰子都是六。

    “哈哈哈操!”

    “从没见二爷输的这么惨过!”

    “嫂子这局不是比大小了!”

    语气都特欠的在一旁幸灾乐祸。

    别人都在笑,周柏寒虽然没笑出声,但放在她腰间的手在颤抖。

    然后在起哄声中又喝了五杯。

    陈季为了挽回面子,小声的趴在他耳边说:“之前打牌我当地主就赢了。”

    也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周柏寒让她再说一遍。

    “刚才打牌我当地主赢了她们。”

    “还当地主赢的,这么厉害。”周柏寒惊讶的口气略显夸张。

    “……”白了他一眼。

    陈季不玩还不行,她属于中场弃赛,除非周柏寒得罚喝二十杯才能放他走。

    周柏寒低声告诉她不想玩就上楼休息,晚饭待会有人送上去。

    他居然记得还没吃晚饭。

    他面上看着正常,离得近的才能注意到他眼神已经迷离,看人不聚焦。

    她问他醉了没,他嘴硬说自己喝酒从来不醉。

    她‘哦’了声,静静听他吹牛逼。

    周柏寒捏着她的手指朝她抛媚眼,陈季说自己喝,他也没拦着。

    “卧槽,二十杯!你能喝吗!”

    “女中豪杰!”

    贺言淮看了一眼周柏寒的脸色,挡住酒杯:“嫂子私下喝酒吗,不能喝别逞强。”

    有人跟道:“嫂子一看就是能喝的!”

    陈季说自己能喝。

    全场尖叫。

    周柏寒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慵懒的眼神看着她,又添一句:“她私下烟酒都来,厉害着呢。”

    听着语气有点炫耀的意味。

    知道她不能喝,所以一直无动于衷的坐在那就为了等她张口找他帮忙。

    陈季想着二十杯也就四瓶啤酒的事,倒满,仰头一口闷。

    辛辣味直冲鼻腔,不自觉紧皱眉头。

    上次空腹喝威士忌彻底把胃伤了,好几个月没碰过烈酒。

    舌尖在口腔里打转,随后缓慢咽下去。

    周柏寒眼神沉下去,玩转着打火机。

    身后凹陷的沙发突然弹起,夺过她手里的第四杯,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他看着她一口喝完。

    接着端起桌上的第五杯、第六杯……

    这一举动引人狂叫。

    二十杯喝完,他朝楼梯扬扬下巴:“去楼上休息。”

    陈季没直接上楼而是拐弯去了卫生间,出来后下意识看向远处,他不在。

    以为他也回房间了,上到二楼看到宋览州和他在阳台站着抽烟。

    两人应该在那聊了有一会。

    陈季放慢脚步。

    “你不怕老爷子知道。”

    “短时间内他管不到这。”

    宋览州双手插兜:“你只要不是认真的老爷子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周柏寒趴在栏杆上。

    两人声音不大,但周围太过安静,还是能听到他们谈话。

    他微微侧头,眼窝深陷,连眼皮都不抬,呼出一股白气:“谁跟你说不是认真的。”

    外面风大,宋览州缩了缩脖子:“道理你比我懂,你可以无限爱她,但能娶吗。”

    他撑着栏杆,烟圈迷了视线:“往后的事,谁知道能不能呢。”

    这句话说的很轻,她没听到。

    只要她现在上去,他们必然能看到她,也就说明她刚偷听了他们谈话。

    陈季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自己是这场谈话的主角。

    要问有什么感受,内心平静毫无波澜。

    外面下雪了,去看看雪吧。

    她后退一步,转身下楼。

    “你打算和沈书黎死磕到底?”

    宋览州目视远方:“她现在还小,等玩够了自然会回来的。”

    “想的挺美。”周柏寒骂他:“别人天天浇水最后开花,会放你去采摘?”

    宋览州抿唇一笑,借用他刚才的话说道:“往后的事,谁知道能不能呢。”

    身上还穿着那条礼服裙,肩上披着周柏寒的外套。

    一推开门,身体的温热一瞬间被寒风抽走。

    双手插兜摸到有烟和打火机。

    很快周柏寒打来电话问她怎么没在房间,她说自己抽根烟马上回去。

    手指僵硬的按不冻打火机。

    潮湿的外套暴露她刚在外面。

    周柏寒把屋里空调开到最高,有些生气的问她这么冷的天出去干什么,头顶还沾着几粒雪花,皮肤通红,脱下高跟鞋,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顿时温暖许多,说了在抽烟问他是不是记性不好。

    他问的不是抽烟,而是为什么出去抽烟,她的行为很反常:“卧室外面都有监控,是我自己去看,还是自己说。”

    “外面下雪了你不知道?今年第一场雪。”陈季坐在床边说,“没忍住看雪去了。”

    陈季知道这么说他也不会信,但这个理由已经说服自己了,他爱信不信。

    “喜欢看雪?”

    “喜欢吧。”

    “带你去瑞士看。”

    “什么时候过去。”

    “二十五号,顺便在那跨年。”

    房间变暖还得等一会,浴室放好了热水,两人轮流去洗。

    周柏寒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陈季已经睡着了。

    他掀开被子,手刚覆上腰间,她皱着眉让他滚蛋,今晚不做。

    周柏寒没脸没皮的抱着她亲,陈季浑身疲惫,困得睁不开眼。

    手从下衣摆伸进去,陈季原本想由着他去,结果他下手没轻没重捏疼了她,直接一脚把他踹到床下。

    这一脚力度不轻,周柏寒笑着爬上床,边亲边认错之后才老实。

    半夜一翻身,碰到滚烫的身体瞬间醒来,陈季脸颊又烫又红。

    陈季同时做了一个噩梦,一直紧锁眉头,周柏寒以为她是难受的。

    量了□□温三十九度。

    他喝了酒不能开车,打电话让王澍买药送过来,越快越好。

    凌晨的路上空无一人,车速快的要起飞。

    陈季沉睡不醒,连自己被喂吃了药也不知道。

    周柏寒后半夜一直守在身边,每隔半个小时量一次体温,毛巾擦身体物理降温,直到早上六点,才退烧。

    这场病生的很受罪,一夜被噩梦缠身,早上也是被噩梦吓醒。

    眼神迷离的看着四周,甚至看周柏寒的眼神都带有防备。

    他抱着本书坐在窗边。

    “你起这么早。”

    他被气笑了:“为了照顾你一夜没睡。”

    “我怎么了?”

    “自己发烧了没感觉吗。”

    “做了一夜噩梦,没感受到头疼。”

    他翻了一页书:“做了什么噩梦。”

    陈季叹了口气:“都是陈儒忠的事,像进入了循坏,一直重复,根本醒不过来。”

    “见棺发财。”

    她被这冷笑话逗笑。

    “多谢你一夜的照顾。”

    桌上有套衣服,陈季拿到浴室换上。

    “我一晚上的辛苦就只值一句谢谢?”

    “公平起见,你也生一次病,换我来照顾你一夜?”

    他撑着门,缓缓点头:“行,下次生病我一定喊你过来。”

    “……”

    客厅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早餐也已经做好。

    没有一点昨晚欢娱过后的痕迹。

    陈季问其他人呢,他说这是他的别墅,他们结束不走难不成留这过夜。

    王澍送陈季回家,周柏寒自己开车回公司。

    发烧过后浑身疲惫,陈季回到家倒头又睡了一觉,下午醒来,弹了一百多条未读信息,沈书黎问她和周柏寒是个什么情况。

    陈季点开最后一条语音

    ——“我要和你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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