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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作

    “贺言淮。”

    这清冷的声音,陈季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周柏寒的声音。

    “二爷。”贺言淮愣了下。

    “你爸找你。”

    “啊!我才溜了一会就被发现了!”他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一脸恋恋不舍的对陈季说道,“晚一会我给你发信息,不见不散!”

    “周总!”陈季头也不抬的喊道,“人多眼杂,不要靠那么近。”

    “晚点不见不散干什么。”

    “他请我去喝酒。”

    “不准去。”他声音冰冷,“离他远点。”

    “是他自己过来的。”

    “光线太暗,不要在这画。”

    陈季翘着二郎腿:“赶稿。”

    台上到了吹蜡烛许愿的环节。

    会场整体的灯光都暗了下去。

    “结束后在车库等我。”

    陈季说:“我一会打车回去。”

    “我送你?”

    “不用。”

    陈季让他再后退一步,周柏寒表情有些不爽:“你不高兴?”

    “周总此言差矣,我只是单纯的还有事情。”

    “我送你去。”

    “私事。”

    “那让王澍开车送你过去。”

    “这不一个性质吗。”

    他顿了顿:“你不会真要跟他去酒吧吧。”

    “周总觉得呢。”

    周柏寒似笑非笑:“你看他今天能去成?”

    灯光重新亮起来。

    “周总往后退退吧,离得有些近了。”

    “车里等我。”说完,他转身离开,不给陈季拒绝的机会。

    九点左右,宴会结束。

    沈书黎陪同父母在门口送客。

    看到陈季后小跑过去:“我的包落桌子上了,能帮我去拿一下吗。”

    “行。”

    “车钥匙也在包里,你直接去车里等我,贺言淮先过去了。”

    “陈小姐。”

    陈季回头。

    眼前的人是陈儒忠的秘书。

    “陈总想找你说几句话。”

    正好她也有话要跟他说。

    “带路。”

    秘书把她带到车前离开。

    车里只有陈儒忠一人。

    “你跟周柏寒认识?”

    陈季冷笑一声:“这么开门见山。”

    他挺直身子,微微颔首:“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离他远点为好。”

    陈季看着车窗里的自己:“你不就是怕我利用他报复你吗。”

    陈儒忠带着戏谑的眼神摇头看他:“厉害的是盛泽,不是周柏寒。他没这个能耐,也干不出来玉石俱焚的事。”

    一转头,他在对她笑。

    笑容可怕。

    背后一片凉意。

    “如果他对你一点威胁都没有的话,今晚你也不会来找我。”

    “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陈儒忠哼了声,“周柏寒跟你在一起无非是图个新鲜感,别把自己当一回事。”

    “最后一句话同样送给你,另外,少去医院恶心我妈。”说完,陈季摔车门走人。

    ——

    “她还没下来吗?”周柏寒上车后发现陈季不在。

    “陈小姐从陈总的车上下来后,上了沈小姐的车。”

    他皱眉:“陈儒忠的车?”

    “是的。”

    “什么时候。”

    “一分钟前。”

    “她在车上待了多久。”

    “顶多两分钟。”

    周柏寒低头看了看手表:“应该没走远,追出去。”

    沈书黎接到宋览州的电话时车刚开出停车场。

    “别过去了,酒吧今晚停电。”

    “啊!”沈书黎失望,“怎么早不停晚不停,偏偏这个时候停!”

    “怎么了。”

    “宋览州说酒吧停电,去不了了。”

    陈季透过后视镜看到周柏寒的车停在身后不远处。

    她冷笑一声。

    是真停电还是人为停电,真不好说。

    “我送你回家吧。”

    陈季摇头:“时间不早了,你抓紧回家,我打车回去。”

    “这怎么能行!而且这地方偏僻不好打车吧!”

    “没事,不用担心我。”

    看着沈书黎把车开走,陈季转身向身后那辆黑色劳斯莱斯走去。

    “酒吧停电是你安排的吧。”

    周柏寒喊了声‘王澍’,隔板立刻升起来,王澍下车,她上车。

    “让他走干什么。”

    周柏寒掀起眼皮,眸子漆黑:“王澍的话你不用听。”

    她裹紧披肩。

    “我在说酒吧停电的事。”

    “我在咱俩的事。”

    周柏寒把外套脱了给她,“穿上。”

    “咱俩之间能有什么事。”胳膊肘撑着车窗,歪头看他,“周总嘴上让我不听王澍的话,我当时不让您靠近您不还是停下脚步了吗。”

    周柏寒看着她,脸色愈加的发黑。

    “今晚别回去了。”

    “不回去我住哪。”

    “住酒店。”

    “我可没钱。”

    “我有钱。”

    ——

    王澍把房卡交给周柏寒后就离开了。

    她跟在周柏寒身后,随他上到顶楼。

    高跟鞋踩在松软的地毯上不好走路,陈季索性把鞋脱掉拎在手里。

    是间总统套房,有客厅厨房,还有两间卧室。

    像个家一样,豪华的不得了。

    他的外套在陈季松松垮垮,她靠着墙扬起袖子:“感谢周总收留,您住这间,我住这间。”

    “嗯。”

    周柏寒直接在客厅换衣服。

    陈季看着他扯掉领带,然后解开衬衣纽扣,急忙喊他:“周总。”

    “嗯?”他回头。

    他手速真快,才一会儿功夫,衬衣的纽扣全解开了,腹肌若隐若现。

    陈季收回目光。

    她一袭吊带长裙,散着一头卷发,手里提着鞋,头灯将她照亮,明艳动人的冲他一笑,配着红唇。

    周柏寒瞳孔收缩,眯起眼睛。

    “周总不让我去酒吧,还不让我跟别的男人接触,不会是喜欢我吧。”

    周柏寒站在沙发旁,旁边放着她脱下来的外套和披肩:“你说呢。”

    周柏寒搂过她腰,两人仅一拳距离。

    陈季仰头看着他:“我说你喜欢我。”

    他按着她的肩膀,低头吻上去。

    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她被迫仰起头迎合着。

    周柏寒耐心的吮着她的唇,异样的感觉划过全身,陈季闭上眼放弃挣扎。

    “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周总,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嗯……”

    “叫我什么?”

    陈季双手顶在他的胸前,口齿不清的喊道:“周……柏寒。”

    “对。”声音从齿间溜出,“再叫一遍。”

    陈季搂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频率寻找呼吸:“周……”

    □□迷乱了大脑,剩下两个字说不出来。

    周柏寒把她压在墙上,勾着肩带轻松褪去长裙,把她抱到床上。

    周柏寒脱好衣服刚要压下来的瞬间陈季把被子盖在身上。

    他也不恼,两手撑着,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她的唇,嗓音低哑:“自己掀开还是我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手挡在胸口。

    他扯了下嘴角,痞儿郎当的闷声一笑:“刚才给你的回答还不够明显?”

    “那周总会娶喜欢的女人吗。”

    他一愣。

    陈儒忠晚上的话刺激到了她。

    他看穿她的目的,毫无掩饰的嘲讽。

    眼中的轻视,打心眼的瞧不起,好似全世界无人能耐我何。

    俗话说,风水轮流转,做坏事的人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

    她不相信俗话说。

    仇要亲手报,风水要自己来转。

    陈儒忠是老油条,周柏寒能被称为京城二爷也绝非善茬。

    他说周柏寒没能耐治不了他,她偏要赌一把。

    一个养子能继承公司,身上没点本事绝对做不牢这个位置。

    陈季趁着这个气氛直截了当说道:“周总,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一场即将发生的□□因此终止。

    周柏寒眸子深沉,从床上下来,捡起地上的外套扔给她:“穿上。”

    陈季把外套披在肩上,撑床坐起。

    他习惯性的嘴里叼着烟,慢悠悠的按下打火机,声调很冷:“说。”

    “你肯定调查过我,知道陈儒忠是我爸。”陈季脸色绯红,不急不慢的说道。

    “四年前他联合黄晚芝陷害我妈婚内出轨逼迫她净身出户,我妈因此抑郁出了车祸,醒来后精神失常。”

    他盯着地毯:“你是想让我帮你报仇。”

    陈季也知道这个听起来很荒唐,非亲非故,没理由这样做。

    但如果她不找周柏寒,摇摇欲坠的野草就两种结果,要么暴风吹断要么欣欣向荣。

    “现阶段我需要一个靠山去震住陈儒忠。”

    “那你能给我什么?”

    “我。”

    眉眼一片冰凉:“陈季你是不是被人包养包上瘾了。”

    她眼中的温度比他还寒凉:“是啊,但只要能办成事不就行了。”

    他极力控制情绪,双眼布满血丝:“你以为你这点心思我从来不知道?”

    陈季勾起嘴角:“没想到周总不仅一手遮天,还有一眼能看透别人心里的本事。”

    这话不知是夸还是讽。

    周柏寒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抽着烟,一弹,烟灰散落:“你知道做完再说和说完再做的区别吗?”

    陈季平静回答:“没有区别。”

    周柏寒把即将燃尽的烟头扔进杯子里。

    舌头抵着腮帮,扯着嘴角不知是在嘲讽还是自嘲。

    目光落在腰间,他轻蔑一笑:“周小姐平时玩的挺花啊。”

    陈季忍气吞声咽下口吐沫:“什么年代了,纹个身就算玩的花?”

    衣服搭在她身上,他光着上半身。

    在他抬头瞬间陈季收回目光。

    “仇还没报,花里胡哨的东西倒没少弄。”他闷声哼笑。

    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请周总把话说清楚。”

    “自我感动。”他冷笑一声,“陈小姐真要有骨气,就不会拿自己来跟我做交易。”

    身下的床单被狠狠的攥在手心:“周总难道没有一丝动摇?”

    陈儒忠看穿她的心思,周柏寒戳穿她的意图。

    如同此刻,脱光了赤裸裸站在两人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你这样的,我身边一抓一大把,数都数不过来。”外套被他无情的从身上扯走,摔门而去。

    陈季躺在偌大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眼泪悄然无声地落下。

    她本就带着别有用心的目的和他接触。

    只是老天顺水推舟,让她一次次不费吹灰之力的和他拉近关系。

    卖画、给老太太当老师,一切都太顺其自然。

    这样也好,让他清楚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

    悟空按约定第二天中午前送到家里。

    电话打来,陈季下楼去接。

    送悟空来的人不是王澍。

    “您是?”

    男人目光清澈,满脸洋溢着没有经历工作折磨的青春朝气,看起来是刚入职的新人:“我是市场营销部实习生宋淼,你可以叫我小宋!”

    “王秘书怎么没来?”

    “王秘书说有事抽不开身,让我送来。”

    陈季扯了扯嘴角。

    八成是周柏寒因为昨晚的事,故意不让王澍来的。

    好在他还算有心,狗笼狗粮都准备了。

    悟空冲她汪汪叫了两声。

    宋淼:“陈小姐你住几楼,我把狗和这些东西都给你送上去。”

    陈季:“狗我来牵着吧。”

    宋淼:“不用,王秘说你有点怕这只狗,让我牵上去。还转达你可以喂它吃点东西它就会跟你亲近。”

    陈季:“那辛苦你了。”

    宋淼:“应该的。”

    宋淼走后,陈季躲门口,只露出一条缝能看到它。

    “汪!”

    “别叫,我给你吃东西。”

    陈季把狗粮仍在地上,它乖乖走过去吃。

    好像没上次那么吓人。

    它坐在门前伸着舌头在等陈季投喂。

    陈季就是担心它会咬自己,但没想到它这么乖。

    客厅就那么大点地方,这狗上蹿下跳,打翻杯子不只,把墙皮还扣掉一块。

    陈季不慌不忙的把它所有的破坏现场拍下来:“使劲作,反正都你爹赔。”

    “汪!”

    “你爹不要你了,以后你归我管。”

    “汪!”

    “还有这名也得改,叫什么周悟空,改叫陈二美。”

    “汪!”

    “反抗无效,我治不了你爹,还治不了你。”

    不过狗和人一样,都爱美女。

    短短半天,凭借美貌就已经把它驯服妥帖。

    看到陈季窝在沙发上画画,就钻她怀里在她胸前使劲蹭。

    画累了,不知不觉抱着它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厚厚的毛窝在怀里,没盖被子也不觉得冷。

    ——

    秋冬换季,京城温差变化大,老太太身体着凉住院,美术课暂停。

    不去上课,也意味着没有收入。

    盲盒已经开始进入设计阶段。

    圣诞主题。

    陈季有一周时间思考构思,画初稿。

    陈季本来想暂停接头像稿,但一想起自己现在处于半失业状态,还得继续接。

    陈季盘腿对着画板发呆,刚加餐完的二美趴在旁边昏昏欲睡。

    手机响了,陈季一个指示,二美爬过去把手机叼过来。

    韩宋:“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有事?”

    韩宋:“没事不能找你,这么久没见,吃顿饭不行?”

    “地址发我。”

    陈季看到地址的时候,真心怀疑整个京城是不是只有茉园这一家饭店。

    要不是他打来电话,陈季都快忘了这号人的存在。

    陈季舍不得打车,打电话让他多等一会,自己坐地铁过去。

    “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吃饭。”

    “不喜欢这?”

    “不喜欢。”

    “这可是京城最好的饭店。”

    “没觉得。”

    韩宋把菜单递给她:“点菜。”

    “你来这那么久不点菜干什么?”

    “等你来点。”

    陈季饿的胃疼,合上菜单对服务员说:“哪个上菜最快要哪个。”

    “这么潦草?”

    “饿死了快,能吃就行。”

    韩宋单挑眉头:“无意中翻到了你的微博。”

    陈季没觉得惊讶:“关注了没。”

    “关注了。”

    陈季把平板拿出来:“最近接了一个盲盒的设计,帮我看看。”

    “设计玩具?”

    “嗯。”

    韩宋摇头笑:“真没想到你业务这么广泛。”

    “有钱的活都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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