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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还只是个孩子

    无数记忆冲击着希杰的脑袋,一重梦境结束,又一重梦境来袭。
    唐铖跪倒在王座前,王座后走出一个浑身沾满冰棱,蓝皮肤,猩红双眼的男人。
    “感受到我的力量了吗?陛下。无穷无尽的力量!统治世界对您来说,简直如探囊取物。”蓝皮肤说道。
    唐铖可以将冰锥操纵自如,他赞叹不已:“强大!如此强大!有了这股力量,还怕过毅不成?”
    “陛下,有只小虫子在偷听我们的谈话……”
    “谈话……”这段记忆戛然而止。
    唐铖委派张传臣和几位黑袍卫去调查诺斯森林,临行前还为他敬了杯酒。
    抵达诺斯森林,一只大蛇在和曙光小队战斗,传臣很快加入其中并把曙光小队击溃。
    “大人,这个世界危在旦夕!双方一旦开战便是全人类的浩劫!我有一计,可解。”大蛇吐了吐信子。
    “什么?”传臣问。
    “诅咒之血。”
    “……终有一天,你会原谅我的做法,我必须这么做。”
    “必须这么做……”
    【现实】
    希杰慢慢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已经早上了吗?昨晚睡的真是好啊!很久没睡过这种觉了,一觉睡到大天亮!”他打了个哈欠,下床打算喝口水。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差点让他把刚喝进去的水都喷出来。
    “来了来了。是左瞳啊,怎么了?”希杰匆忙穿好衣服,开了门,门外是焦急的左瞳。
    “今天您还有有个会议要开呢,我忘了说了。希望没有迟到,希望没有迟到。大人,快点吧。”左瞳急的直跺脚。
    希杰看她着急的样子,莫名有些可爱,便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也怪我,起晚了。我马上就去。”
    “等下,喝了这杯牛奶再去吧,您还没有吃早餐吧,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左瞳递给他一杯热牛奶。
    希杰一口炫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抱歉,我迟到了……”希杰走进会议室,扫视了一眼在场人员,“看来我不是最后一个,国王陛下还没来吗?”
    “国王陛下有事情要办,请坐吧,黑袍卫大人——我们刚刚说到哪了,如何填补国库空虚……黑袍卫大人有什么高见吗?”摄政王老爷子见希杰东张西望,便问道。
    “啊?”希杰神游回来,随口道,“我还以为我只管治安问题呢。”
    “治安问题?”老爷子一下提高了音量,“最近周遭小镇连发凶杀案,间谍潜入,矿线问题……这就是你管的治安问题?!”
    “我会去调查的……”
    “但愿如此,黑袍卫大人,你可以走了,你的治安问题说完了……”
    希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会开完了?这么快就出来。”左瞳问道。
    “我可能要先去解决些,所谓的‘治安问题’了。”希杰撇了撇嘴,“左瞳,有没有些资料能帮助我了解最近发生的凶杀案情。”
    “我早就准备好了,放在你房间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去破案吗?”左瞳有些激动。
    “先等等,我先了解一下案情,好吧。”
    左瞳跟随希杰来到了他的房间,办公桌上放着一沓很厚的卡片,也不是很厚啦。
    “这,这么多?”希杰瘫坐在椅子上,“可是,我不想看啊!算了,今天就不看了,不如来聊聊天吧,我实在想不通,你这么可爱的一个人居然会是一个刺客?现在还是我的秘书。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我,我不是刺客……”左瞳脸红了,“我也没想到国王会给我委派那样的任务,那么困难的任务。现在的工作才适合我嘛。”
    “其实,我想聊聊我的父亲。”
    “为什么突然想聊这个?”
    “我比较好奇,那天你说的‘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是什么意思?”希杰做了个请的姿势,“坐下聊。”
    “令尊是个很正直的人,也是我最崇拜之人。那一年,我父亲病重急需钱,我想辍学去打工攒钱,可是他极力阻止了我,还帮助我和家人度过了难关,他是我的恩人。所以我听说你是他儿子时,对你加倍关注,我想尽我所能帮你。还有,你和他真的很像。”左瞳讲起往事,眼泪不禁往下掉,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还笑了一下。
    “这句话我听了不下百遍了,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了,从出生到他去世的那天,我只见过他六次,他总是穿着一身黑袍,忙忙碌碌。他去世的时候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东西。”希杰自己都感到好笑,笑了一下,不知是笑他还是笑自己。
    “要不是姑姑收留了我,”希杰接着说道,“姑姑家也不算特别有钱,直到姑父得了一种怪病,用了很多钱都没有治好,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床上咽气……”
    “我偶尔也会去打一些零工,不过我最喜欢的是偷东西,锁对我来说不过是摆设罢了,费不了多少劲儿就能捞一大笔钱呢!可姑姑告诉我‘偷东西是不对的,宁愿饿死也不能偷人家东西!’,我知道,我发了誓,除非快要饿死,否则再也不会偷东西。”
    “冬天,我会站在齐腰深的雪中,弯腰摸索,或许会摸出几个因马车颠簸而掉落的土豆,可能还会有更好的东西。”
    “姑姑她真的做了很多,最艰苦的时候我们都熬了过去,不是吗?我不需要他,我一样能过的很好。对吧?我不需要他。”希杰苦笑一声。
    “可令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听了希杰的讲述,左瞳摸了摸他的头。
    “他不喜欢我,这我知道。我母亲因为难产而死,我却活了下来。我是个怪物,我是个灾星,我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我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我希望活着的是我的母亲。”
    “别胡说了,小傻瓜。她会在天上看着你的哦,她一定不希望你说这样的话,她会希望你顽强的活着,你可不能辜负她的期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心情不好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舒服一点。”左瞳把他搂进怀里,像姐姐安慰弟弟一样。
    “谢谢,现在已经好多了。抱歉让你听了那么多牢骚。”希杰自然是不会哭的。
    “没事的,尽管找我倾诉。”
    “能再叫我一声‘小傻瓜’吗?”希杰还意犹未尽。
    “好的,小傻瓜,别再胡思乱想了,还不如想想眼前的事呢,你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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