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圣子殿下等级有多高？不是S级吧？”
    信息素太霸道了，曹障没法不这么想。
    “当然是A级，S级圣子我哪敢安排？”
    泰路依然满脸堆笑，又慈祥又谦虚。
    “……能让他单独伺候我吗？”
    曹障知道圣子学院的贵客很多，不过有几个能比他有钱？要是可以独占这只美味的圣子，他也不是不能再加些代价。
    “这个确实不行。”泰路收了收笑容，
    “这位雄子不止是等阶高，容貌更是远超其他圣子。更何况……”
    他凑到曹障耳边：“那是一只贵族雄虫，谁独占了他，这事都有可能成为政敌攻击自己的把柄。”
    曹障不禁皱眉：“泰路，你现在胆子也太肥了，贵族圣子后面都是一群老贵族家庭，这你也敢拿出来交易？”
    “看您说的，我哪儿有什么胆子。”
    泰路摆手，“那位殿下虽说是贵族，但是个被家族抛弃的，现在孤零零一只可怜虫，没权没势又没钱。
    不瞒您说，他连雌君雌侍都没有，身边只有一只学院给配的贱民管家。”
    泰路把罗天天的情况告诉曹障，然后又笑着让他放心。
    “回头我再给他安排一个没权没势的平民雌君，那他不就彻底没了依靠？还不是咱们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
    曹障还是有点犹豫，帝国贵族根系复杂，又极端保护雄子，谁惹到他们都好不了。
    泰路指了指跪伏在曹障脚边伺候他的圣子：“元帅您想想，让那些虐杀您爱将的贵族雄虫们，像这样跪着伺候您，那是什么滋味儿？”
    “……”想到那个场景，曹障的脸上不禁出现一丝狞笑。
    “那就这样吧。这份礼我收了，什么时候送我那去？”
    “等开学吧……您要是着急，我今天就叫他过来。不过您可先别惩戒。”
    泰路是真怕曹障把罗天天给打死，那雄子看起来就是一副挺容易被打死的样子。
    曹障轻蔑笑笑，打开光脑，签下了泰路要的那个协议：
    “不惩戒怎么玩得痛快？我今天还有事，开学后你把他送我那里，让我先玩一个月再还你。你放心，我回头把惩戒台摆治疗仓边上，他死不了。”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卖掉了的罗天天此刻正在风中凌乱。
    他难以想象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
    他这是被当成种马了啊！
    并不是爽文里那种三千佳丽的种马，而是农业频道那种，真真正正的种马。
    罗天天知道虫族普遍使用机器批量繁衍生命，幼崽在机器里出生，孵化，然后集体培养教育。
    他还感慨说科技发达真好，生命都可以凭空制造。然而他理解错了，生命并不是凭空制造的。
    那些批量繁衍的生命，是使用了那些雌虫和亚雌的基因，结合了雄虫的部分基因链而产生的。
    说雄虫是帝国的珍宝，并不是形容雄虫的珍稀程度，而是虫族社会需要雄虫不断提供基因，才能批量繁衍战士。
    虫族社会把雄虫养成好逸恶劳的废物，不让他们离开中央星，就是为了方便榨取他们的信息素和基因。
    只有贵族雄虫和娶到足够多雌侍雌奴的有钱雄虫才能不被榨取，而圣子则必须承担被榨取的义务。
    罗天天很灰心，他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不想给虫族社会当种马，他想活出自己的人生，做出自己的事业，追求自己的爱人。
    可是虫族帝国如此强大，他能拿什么去脱离虫族社会，凭什么活出自己的人生？
    还有爱人……朱砂那么优秀，那么规矩，那么温润，他值得更好的。
    夜色如墨，星光稀疏，圣子学院的另一栋神殿的顶层，“规矩”的朱砂此刻正在欣赏一场不同寻常的表演。
    那位被朱砂操控的A级圣子，正在艰难地为朱砂献舞。
    他的身体明显没有经过舞蹈训练，动作笨拙而费力，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但他仍然努力地执行着朱砂的指令。
    朱砂自从升到SS级，精神丝线的控制能力也发生了升级，以前只能影响虫族情绪的丝线，现在已经能够完全催眠A级虫族，让雄虫按照自己指令行动。
    朱砂在练习他的操控技术，让眼前的圣子按自己要求的动作跳舞，让他按舞蹈教程跳舞，让他自己编舞……
    A级圣子在朱砂SS级丝线的操控下，宛如一只完美的傀儡，从身体到心智都成为了朱砂的奴隶，他的意识对此毫无察觉。
    朱砂又让这位圣子释放了雄虫的信息素，他刻意操纵，让圣子释放了他能释放的信息素极限。
    那是能让无主雌虫立刻瘫软并进入情热期的剂量，但朱砂的身体对此并没有多大反应，他仍然是那个对信息素不敏感的体质。
    朱砂确认了，他的精神丝线没有问题，不会被A级圣子察觉，他的信息素感受能力也和以前一样。
    问题不是出在他身上，那就只能是罗天天身上有什么秘密。
    罗天天……罗天天又绕着湖走了几圈。
    朱砂没有停止过观察罗天天，即使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一圈又一圈地绕湖。
    从基因中心出来，罗天天就魂不守舍的。
    朱砂看了罗天天一整天的行程，没有看见他身边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除非是他在梦里……啧，看不到罗天天的梦，有点遗憾。要是他也能像眼前的跳舞雄虫一样好控制就好了。
    忽然，泪水滑落到了朱砂的丝线上。
    是罗天天在哭。
    朱砂立刻停止了眼前的闹剧，那位圣子突然间失去了指令，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瘫倒在地，喘息不已。
    “你没有见过我。”朱砂给他留了句话，而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瘫软在地的圣子目光逐渐清醒，他发现自己腰酸背痛，肌肉拉伤，浑身大汗淋漓。环顾四周，平时环绕在他身边的雌虫，一只也没有。
    他的大脑在疯狂运转，自动合理化眼前的一切。
    哦对了，他想学跳舞。
    想学跳舞是为什么——哦为了直播。
    “职业中心吗？
    我是A级圣子纯杉，想收一位舞蹈老师做雌奴，你那边有推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