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正义

    人类,到底能有多残忍?
    作为观众途径的非凡者,食蜂操祈从来都不认为人心是什么美好的东西。她一直觉得,人类的内心是混沌的,你很难用单纯的善与恶去评判。因为所谓的人性,本来就是人类长期进化中,为了生存也刻入基因中的本能。
    但食蜂操祈也从来没有想过,人类对彼此之间的恶意能够到达这种程度。
    当猿飞日斩带领着木叶忍者,帮助曾经的河之国大名复位之后,一场河之国内部的腥风血雨便开始了。
    首先被处死的,自然是曾经河之国的当权者。他们都是当年驱逐河之国大名的革命者,也是谋划着研究核武器的河之国高层。现在,面对阴谋的暴露,等待他们的便只有木叶忍者与河之国大名的屠刀。
    食蜂操祈就看到数以万计的河之国前官僚以及他们的族人,被押送到河之国大坝的高处。
    他们被处以河之国的特色刑罚,水刑!
    所谓水刑,便是将犯人从河之国大坝的高处丢下去。这样犯人并不会在第一时间死去,而是在汹涌的河水中惊恐地看着自己,被大坝的水利发电设施搅成碎片。
    这是一项极其残酷的刑罚,在河之国大名被驱逐之后,河之国已经十几年没有实行过了。而如今,复位的大名为了重建自己在国家的权威,重新恢复了这项残酷的刑罚。他要用革命者的鲜血发泄心中的愤怒,让整个国家笼罩在恐惧之中。
    于是乎,作为旁观者的食蜂操祈就眼睁睁地看着数万人被推挤到大坝上,然后被一起推进了汹涌的河水中。在庞大的水力挤压下,还有水电设施的搅拌下,这些血肉之躯被快速搅拌成肉沫,猩红色的血液染红了半条河流,过多的尸体甚至阻碍了大坝的流通。
    即便隔着数公里,食蜂操祈依旧能从空气中嗅到河水的腥臭味。那是数万人死亡后的呐喊,而且这数万人中大多都只是无辜的亲友。他们只是因为与曾经河之国的当权者是亲戚,便被河之国大名下令处死。
    这是何等的残忍,又是何等的恶意。
    就在食蜂操祈这般想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却再一次超出了她的预料。
    腐朽落后的大名贵族们,并没有因为敌人的死亡就停止他们的屠杀。作为曾经被革命驱逐的封建贵族,他们比任何人都知道科学与工业的可怕。
    他们清楚地认识到,只要河之国存在着工业文明与知识分子,对他们的反抗就不会消失。于是与历史上许多封建独裁者一般,他们也开始通过各种手段进行愚民教育。首先便是取消了河之国的义务教育,然后便是对知识分子的屠杀。
    他们虽然很腐朽,但做事的手段却非常冷静。食蜂操祈就看到大名的军队很有秩序地包围了一个村子,然后对整个村子进行了逐一辨认。但凡看上去像是知识分子的人,上去便是一刀。有些老人明明不认识几个字,但就是因为带着老花眼镜,就被当做有知识的人,然后便仇视知识的旧贵族一刀宰了。
    这样的屠杀,在河之国各地有秩序地进行着,旧贵族们高喊着“石头要过刀!茅厕要过火!人要换种!”的可怕口号,冷酷地将一个又一个可能的敌人全都杀掉。
    而河之国旧贵族这样的做法,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反抗。反抗的火种从南方开始,迅速传遍了大半个国家。体会过工业文明的河之国国民,绝不愿意再度回到曾经劳苦的小农社会,继续给大名和贵族们做牛做马。但身处于忍者世界,平民的反抗是不值一提的。
    木叶的忍者们在猿飞日斩的带领下,开始以执行任务的方式对河之国境内的反抗进行镇压。当然,作为仁慈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并不会像旧贵族那样残忍地屠杀平民。木叶忍者村作为忍界之光,也不会滥杀无辜。
    作为旧势力的帮凶,木叶的忍者只是履行着忍者的本职工作。从河之国大名这里接受任务,然后杀掉一个又一个反抗者的领袖。只要干掉这些领袖,反抗军的势力便不值一提。紧接着旧贵族便带领着他们蝗虫一般的军队,开始对该地区进行清洗。
    所有的工厂全部关闭,所有与工业文明相关的设施全部废弃,所有可能铸造武器的研究全部停止。原本规整的道路变得残破,电力设施也因为缺乏保养屡屡发生爆炸。聚集在城镇中的人口,因为缺乏粮食重新回到了的农村。
    曾经的一切都回来了。河之国也开始变得像忍界其它国家一般,畸形且落后。
    最后,便是河之国那原本宏伟的大坝。
    这些原本在设计中能够抵御尾兽的工程奇迹,在维护大坝的工作人员全部被杀后,不多时便出现了各种问题。随后在汹涌的河水下,一个个大坝开始崩塌。就仿佛河之国的工业文明一般,在旧势力的冲刷下消散殆尽。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曾经忍界最顶级工业国的河之国,就重返了农业时代。这个国家再也不可能进行核武器的研究了,也不可能铸造什么钢铁傀儡。因为经过旧贵族的清洗,这个国家就连有着初中文凭的人都没几个了。
    而作为木叶的忍者,食蜂操祈全程观看了这足以载入历史的血腥,也为了这场血腥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因为村子的命令,她也执行了好几个暗杀任务,杀掉了几个勇敢的反抗者,其中就包括那个曾经宣扬反抗大国统治的奥尔加。
    老实说,这名为奥尔加的青年很英勇。即便他手中握持的只是普通的冷兵器,即便他连一个忍者学校的学生都打不过。但为了扞卫自己创建的孤儿团,他依旧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反抗,然后便死在食蜂操祈的手中。
    “我诅咒你!”
    在临死之前,他这般对食蜂操祈道:
    “你们这些木叶的忍者,只知道为了一己私欲在忍界掀起屠杀。你们是这个世界上最黑暗最邪恶的存在。”
    “别以为一切就会这样停止,历史的潮流滚滚向前,你以为你们这些邪恶的忍者,能永远守住这个腐朽的世界秩序吗?你们早晚有一天也会像我们一样,经受同样的痛苦。我诅咒你们……”
    在炽烈的憎恨中,河之国的青年失去了生命。但即便死了,他的眼睛还是睁着的。死亡的他依旧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世界,看着苍茫的天空。那是忍界的平民对不公的控诉,更是小国的国民对大国的愤慨。
    而作为第一次杀人的忍者,食蜂操祈的心中没有半点恶心的感觉。她只是站在那里,尝试着运用非凡能力解读死者脸上表情,感受着他内心的不屈与愤怒。
    此时的食蜂操祈忽然想起了原着漫画中的一个情节,那是佩恩入侵木叶后事情。
    当时的佩恩控诉大国给小国带来的痛苦,而作为大国忍者村火影的纲手却说,他们大国也承受着同样的痛苦。这样无耻的说法,立刻惹怒了佩恩,当场就给木叶来了个超·神罗天征。
    当初食蜂操祈看到这个情节的时候,虽然也能理解佩恩的做法,但无法对这种做法感同身受。可如今,亲眼见识到大国对小国的霸凌之后,食蜂操祈才真正理解了佩恩当时的心情。
    相比于忍界的小国们承担的痛苦,大国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纲手当时的话语在小国国民看来,已然不是单纯用无耻能解释的。换做是食蜂操祈是当初的佩恩,不把木叶忍者杀光了,根本不可能罢休!
    而也是由于河之国的这番经历,食蜂操祈以极快的速度从原本序列6的催眠师,晋升到了序列5的梦境行者。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段时间河之国一直在对自己进行催眠。因为一想到那些被残杀的无辜之人,食蜂操祈晚上就无法入睡。只有依靠着非凡能力的安抚,她才能勉强睡去。就是在这样频繁的观察与扮演下,食蜂操祈的能力进步才会如此之快。
    晋升序列5之后,食蜂操祈的实力自然获得了进一步提升。首先提升的,自然是食蜂操祈的身体素质。原本食蜂操祈的身体素质,在同龄人中便算是顶尖。如今序列晋升之后,食蜂操祈的实力自然是更上一层楼。
    就见此时系统页面上,食蜂操祈的能力值如下:
    忍:5体:4幻:8贤:8力:6速:6精:5印:4合计:46
    如今食蜂操祈单纯从能力值上,已然是绝对的中忍水平,甚至在中忍中也算是精英。放在原着里,此时食蜂操祈的实力比中忍考试时的日向宁次都要强,足以与疾风传开篇的十二小强中较弱的几位相比。
    而且除了能力值的提升之外,食蜂操祈还掌握了三种不同的忍术。
    首先是幻术·梦境引导。
    依靠着这招幻术,食蜂操祈可以进入不同人的精神世界,以梦境的不同变化一步步引导目标说出心底的秘密。
    接着是幻术·梦境修改。
    与上一招幻术·幻术引导相同,幻术·梦境修改可以让食蜂操祈进入他人的精神世界,并借此影响目标的意识,让他不知不觉发生改变,做出原本不会做的事情。这种修改根植于潜意识,相比直接的催眠,这种源于梦境的操纵更为柔和,更加隐蔽,更不容易被察觉。
    食蜂操祈估计,只要是幻术值没有超过7的忍者,都会被食蜂操祈的幻术所影响,在不知不觉中成为食蜂操祈的傀儡。
    最后一招则是忍法·梦境穿梭。
    这招忍术可以让食蜂操祈的身体虚化,变成了梦中精灵或梦境行者,不仅能直接藏入别人的梦境,而且还可以从一个梦境跳跃到另一个梦境,借此完成物理意义上的闪现。限制是两个梦境之间相隔不能超过500米,还有对方不能是实力过强的忍者。因为但凡是有点实力的忍者,都能察觉到食蜂操祈在梦境的闪现。
    总而言之,在已经与猿飞日斩接近摊牌的情况下,食蜂操祈的这次晋升是及时的。因为依靠着这些能力,食蜂操祈终于有了在木叶村中下棋的资格,而不是作为棋子在大局中左右摇摆,狼狈地保持着平衡。
    不过即便如此,此时的食蜂操祈却并没有因为实力的提升而感到开心。相较于与猿飞日斩的博弈,此时的食蜂操祈真正思考的是自己未来的道路。
    曾经的食蜂操祈只想在木叶村中一直苟下去,想着天塌了有高个儿的顶着。反正有漩涡鸣人这个六道仙人的亲儿子在,自己依靠着能力在木叶村中摸鱼就是。
    但现在,食蜂操祈有了不同的想法。
    首先,食蜂操祈很怀疑漩涡鸣人的能力。
    刨除命运赠予的外挂,漩涡鸣人本质上就是个啥都不懂的愣头青。他身上的外挂就算是丢给赤丸,同样可以打赢第四次忍界大战。毕竟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最终boss大筒木辉夜姬,是个只知道乱丢查克拉的废物。
    堂堂查克拉之祖,居然会在战斗后不久就感到查克拉消耗过度,甚至还会中漩涡鸣人的色诱之术。这种货色,要是和斑爷拿着同样配置的话,斑爷能够一个打十个。打败这种货色,根本不能证明漩涡鸣人的能力,所以食蜂操祈很怀疑漩涡鸣人这个大树的份量。
    再者,便是食蜂操祈的良心难安。
    作为穿越者,食蜂操祈自认并非是个圣母,但她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世界就这样腐朽下去。为了维护现有的忍界秩序,光是河之国就已经死亡了数百万人,其它国家呢?整个忍界呢?
    要知道除了河之国之外,卡卡西还曾经从雪之国救下了那个国家的公主,而雪之国的现任大名也是个想要挑战现有秩序的野心家。河之国这样残酷的事情,未来还会在雪之国继续上演。
    一想到还会有少说几十万人会因为木叶惨死,食蜂操祈晚上就睡不着。此时的她不由得想起了诡秘之主的原着,想起了自己所在这条途径所代表的塔罗牌。
    因为在那本小说中,观众途径对应的塔罗牌可是……
    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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