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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阳谋大义

    食蜂操祈之所以在梦境中伪装成宇智波斑,就是想借助宇智波斑的声望操控宇智波一族,让这木叶村中的最强一族成为自己的助力。不过食蜂操祈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光靠一张虎皮,就让宇智波富岳对自己言听计从。
    所以在与宇智波富岳接触的过程中,食蜂操祈必须完全依照宇智波斑的行为模式做事。即便她对这些年来村子和宇智波一族之间的龌龊一清二楚,但作为“宇智波斑”,她还是得先听宇智波富岳讲述最近木叶村中的变故。
    等到一切讲述完毕之后,宇智波富岳无奈道:
    “斑大人,这就是这些年来我们宇智波一族的遭遇。明明我们宇智波一族只想安生过日子,可村子的高层就是不肯放过我们。尤其是九尾之乱之后,高层就一直怀疑是我们宇智波一族造成了九尾之乱,对我们的打压日益明面化。”
    “不仅将我们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安排在偏僻的角落,甚至就连宇智波一族在警备队的职权也被剥夺了大半。我们宇智波一族现在真的是退无可退,只能奋死反抗了。可就是在这种危急情况下,我那个儿子宇智波鼬居然还想站在高层那一边。”
    “我是真的没办法呀,斑大人。我们宇智波一族现在在木叶村中,已经快失去最后的立锥之地了。现在的我们连生存都是问题,实在是没办法与您一起拯救忍界了!”
    听完宇智波富岳的哭诉,“宇智波斑”平静道:
    “这就完了?”
    “完了。”
    “堂堂宇智波一族,就因为这种小伎俩就陷入了困境?”
    “斑大人,也许木叶高层的这些手段在您这样的忍者面前是小伎俩,但对于现在的宇智波一族来说确实是太可怕了!毕竟我们不是您这样强大的忍者,我们没有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我们根本没有与整个村子作对的实力啊!”
    说到这里,宇智波富岳想到面前的宇智波斑也只是一道脆弱的精神体,忽然觉得心中刚刚升起的希望也消失了,整个人变得越发垂头丧气。
    见此,“宇智波斑”满是不悦地喝问道:
    “垂着个脸干什么?哭丧呢!宇智波一族还没完呢,你现在就想给自己做法事吗?”
    “可是,斑大人。猿飞日斩实在是太可怕了!也许他的实力远远比不上您,但论权谋,我还从来没见过是他的对手。如果斑大人现在还有曾经的力量,那一切也许不算什么。但偏偏斑大人现在……”
    “现在怎么了?难道变成了精神体,我就不是宇智波斑了!还是说在你宇智波富岳眼里,我宇智波斑只是个依靠血统与天赋的废物? 没有了曾经的力量,我宇智波斑便只能任人宰割?呵呵,你未免太小看我宇智波斑了!”
    “宇智波斑”自信道:
    “告诉你,我宇智波斑在忍界活了近百年,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区区猿飞日斩那点手段,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些投机取巧的小道罢了。想要破解宇智波一族的困境,对我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
    听到“宇智波斑”说自己比猿飞日斩还擅长耍心眼,宇智波富岳就是不信。
    毕竟在忍界的传说中,宇智波斑给人的感觉就是个狂暴的战场玫瑰。没有人怀疑宇智波斑的实力,但要说宇智波斑的权谋手段,大家觉得肯定比不上二代火影。毕竟当初宇智波斑就是在第二代火影的争夺中输给了千手扉间,才会离开木叶成为叛忍的。
    所以此时宇智波富岳看向宇智波斑的眼眸中充满着怀疑,觉得宇智波斑就是在胡吹大气。而对于宇智波富岳这样的眼神,“宇智波斑”却道:
    “不要用你那怀疑的目光看着我,因为那目光仿佛是在说,我和你一样愚蠢。”
    接着,梦境的环境在“宇智波斑”的操控下再次发生变化,这一次出现在宇智波富岳面前的是一张忍界的地图。而地图的中央,那木叶村位置,正好就出在“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富岳的面前。看着眼前的木叶村,“宇智波斑”道: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宇智波一族已经是举世皆敌,所有人都在木叶高层的引导下敌视着宇智波一族,让作为族长的你除了反叛之外根本无法采取其它任何行动?”
    宇智波富岳点点头道:
    “事情不就是这样吗?自从大蛇丸叛逃之后,我们宇智波一族连最后的盟友也没了。现在整个木叶内部,几乎所有家族都在猿飞日斩的安排下与我们保持了距离,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狭隘!”
    看着宇智波富岳,“宇智波斑”拿出族中长辈的威严,训诫道:
    “枉费你也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目光为什么如此狭隘?这世上难道只有木叶忍者村吗,宇智波一族难道就只有木叶村中的力量可以依靠吗?看清楚一点,这个世界很大,不是只有木叶才是宇智波一族的棋局!”
    伴随着“宇智波斑”的讲述,周围的地图开始发生着变化。原本呈现在两人中央的木叶地图开始快速缩小,转眼间便化作地图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此时位居两人中央的,赫然是火之国的国家地图!
    指着火之国国都的方位,“宇智波斑”又道:
    “看到这里了吗?这里是火之国国都。这个地方虽然没有木叶那样强悍的忍者,可同样掌握着火之国的经济命脉。在这里生活的火之国土地贵族们,也是木叶重要的合作伙伴。正是依靠他们,木叶才能压制住火之国内部的反对力量,保证自己在火之国一家独大的地位。”
    看着“宇智波斑”将手指向火之国国都,宇智波富岳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们还可以借助火之国国内的力量啊!”
    一瞬间,宇智波富岳觉得宇智波这盘棋活了。因为在自己和猿飞日斩纠结于角落纠缠的时候,宇智波斑却一指指向了棋盘的空地,如此自然改变了整个棋局的走向。
    可兴奋过后,宇智波富岳又有些苦恼道:
    “可是斑大人,火之国的贵族与木叶高层之间的关系很不错。他们似乎不太可能放弃支持木叶高层,转而与我们宇智波一族联合。”
    听到宇智波富岳的问话,“宇智波斑”满意地点点头道:
    “很好,你又一次在我面前证明了自己的愚蠢。”
    能不能别再说我蠢了!
    虽然我也知道相比于斑大人,我很愚蠢,但这种事情您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说出来呀!
    我宇智波富岳作为现任族长,也是要面子的呀!
    宇智波富岳这般在心中碎碎念着,而对面的“宇智波斑”显然没兴趣顾及他的面子。
    就听“宇智波斑”分析道:
    “想要引导别人的力量,并将之化为己用,最重要的便是洞悉他人的心理。也就是说你如果想要与木叶的土地贵族们联合,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他们最需要什么!”
    面对“宇智波斑”带有引导性的话语,宇智波富岳顺着已有的思路思考了一会儿。
    然后……
    宇智波富岳就选择放弃思考了。
    因为宇智波富岳已经发现,自己在权谋上与“宇智波斑”相差甚远。即便“宇智波斑”似乎已经将事情说得很明白,可他还是觉得云里雾里的。面对这种智商上的差距,宇智波富岳果断选择了放弃。
    反正有斑大人在呢,我也只要听从指示就好了。
    显然,宇智波富岳没有发觉到,自己在食蜂操祈有意的引导下,已然潜意识里将自己视作“宇智波斑”的下属,并对“宇智波斑”言听计从。
    见此,食蜂操祈心中自然高兴,但面上依旧伪装成“宇智波斑”道:
    “这么轻易就选择了放弃,看来你不仅脑子不够用,连宇智波一族的傲气都没了。呵呵,宇智波一族摊上你这么个族长,还真是有福气啊!”
    接着也不管对面宇智波富岳尴尬的笑容,“宇智波斑”直接道:
    “告诉你,那些贵族最看重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安全!他们希望在这个残酷的忍界,通过某种手段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而现如今这种手段便是与忍者村的联合。”
    “作为落后时代的贵族,他们比谁都知道自己的腐朽,知道一旦没有了忍者们的暴力支持,他们的身家性命立刻便会化作灰灰。所以火之国的贵族们才会与木叶高层交好,这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关系好,而是因为这种交好是他们自身安全的保障。”
    听到“宇智波斑”的讲述,宇智波富岳恍然大悟,可转而他又不解道:
    “可是斑大人,知道这些的情况下,我们该怎么和那些贵族联合呢?”
    “很简单。现在这些贵族的身家性命,是建立在与木叶忍者村的联合下的。但这种联合其实并不稳妥,至少在现如今的忍界,这种联合模式面临着许多挑战。首先就是与火之国同为忍界五大国的其它四国的挑战。”“宇智波斑”解释道:
    “从第一次忍界大战到第三次忍界大战,木叶虽然都获得了胜利,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木叶的胜利一次比一次困难。尤其是第三次忍界大战,如果不是波风水门横空出世,木叶很有可能会是失败的一方。”
    “说到底,便是忍界的局势发展之下,木叶已然没有了维护火之国国防安全的能力。所以作为与木叶联合的一方,火之国的贵族们必然渴求更多的力量,以维持火之国的国防安全。”
    更多的力量?
    “再者,火之国国内只有一个木叶村,这本身也是一种威胁。”
    “毕竟木叶掌握着火之国内绝对的武力,如果木叶有意对付某个贵族,那即便这个贵族是火之国大名,他也只有等死的份儿,而这显然是火之国的贵族们无法接受的。相较于木叶的一家独大,他们必然会希望新的变数出现在火之国内,与木叶达成一定的平衡。”
    一定的平衡?
    更多的力量,一定的平衡?
    宇智波斑将话说到这里,饶是宇智波富岳此刻也有所感悟。
    “斑大人,您的意思难道是让我们宇智波一族离开木叶,然后在火之国贵族的支持下组建新的忍者村?这样我们宇智波一族离开了木叶这个火坑,火之国的国防力量也伴随着新忍村的成立得到了加强,火之国的贵族也有了与木叶制衡的手段。”
    “这样一来,宇智波一族和火之国的贵族都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大家皆大欢喜!只有木叶成为了最大的输家!”
    说着说着,宇智波富岳的言语变得越发兴奋。可转而,他又语气凝重道:
    “可是斑大人,这种事情,木叶高层会允许发生吗?”
    “当然不会!”“宇智波斑”肯定道:
    “而且我还可以肯定,一旦宇智波一族提出相应的主张,火之国所有的贵族都会被木叶威胁。届时宇智波一族的提议必然响应者寥寥,宇智波一族看上去还会是孤立无援的状态。”
    听到这里,宇智波富岳心中的兴奋骤然散去,不解道:
    “既然提出这种主张,我们宇智波一族还是孤立无援,那斑大人您说这些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为了对付你那个不听话的儿子啊!”
    儿子?
    “斑大人,您说的是鼬?”
    “对啊!你那个儿子宇智波鼬,他不是被猿飞日斩蛊惑着站在村子这一边吗?既然如此,他的想法八成是这样的:一旦木叶内部出现争端,忍界便会爆发战争,届时必然生灵涂炭。所以为了大局着想,作为木叶一员的宇智波一族应该为了村子选择牺牲。”
    “宇智波斑”道:
    “而一旦宇智波一族提出组建第二忍者村的主张,宇智波一族便会站在比村子更高的道德制高点。因为创建第二忍者村后,虽然木叶的利益被重创,但整个火之国的国防力量却会增强。也就是说宇智波一族的主张,名义上是为了火之国,是可以站在国家的大义上的。”
    “届时,你面对宇智波鼬,完全可以用相似的逻辑说:一旦火之国内部出现争端,忍界便会爆发战争,届时必然生灵涂炭。所以为了大局着想,作为火之国一员的木叶村也应该为了国家选择牺牲!”
    “说到底,像宇智波鼬这种只想着大局为重的小鬼,最怕的便是更大的大局。既然在村子与家族的天平之间,他可以为了村子放弃家族。那当这个天平的另一端放下比村子更大的国家时,他也应该为了国家放弃村子!”
    听到这里,宇智波富岳才终于知道了“宇智波斑”这一招手段的高明。
    从始至终,“宇智波斑”真正的目的从来不是与贵族联合,也不是组建什么第二忍者村,而是帮助宇智波一族站上道德的制高点。在木叶高层站在村子的大义上不断打压宇智波一族的时候,“宇智波斑”让宇智波一族站上了比村子更大的国家上。
    “大义名望,虽然是虚的,但却拥有着难以想象的力量!宇智波鼬之所以会与家族离心离德,便是因为木叶高层占据的村子大义比家族更高。而当宇智波一族站在更高的大义上时,他便只能选择站在家族这边。因为家族这边不只是宇智波一族,还有整个火之国!”
    “甚至不只是宇智波鼬,整个木叶村中,乃至于整个火之国国内,又有多少人会觉得村子比国家更重要的呢?占据了大义的宇智波一族,无形中便能获得比木叶高层更加强大的号召力。所以表面上木叶高层可以通过武力威慑一时,但在大义上他们已经输了。”
    说到这里,“宇智波斑”看着宇智波富岳道:
    “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为什么说猿飞日斩那点手段只是小伎俩的原因。因为猿飞日斩玩儿的都是阴谋诡计。这种伎俩看上去四两拨千斤,巧妙至极。可实际上在煌煌大势的阳谋面前,猿飞日斩这点手段根本不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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