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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迷茫的宇智波鼬

    虽然将食蜂操祈列入了必杀名单,但黑绝短时间内还真没有对付食蜂操祈的办法。倒不是说食蜂操祈的实力有多强,主要是现在食蜂操祈身处于木叶村中,而且周围时时刻刻都有暗部忍者的监视。
    黑绝当然可以利用白绝,或者自己的能力干掉食蜂操祈。但如此这般,自己干掉食蜂操祈的行为也会落在那些监视的暗部忍者眼中。虽然这些暗部忍者同样对食蜂操祈不怀好意,但他们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食蜂操祈在自己的监视下被干掉。
    所以黑绝如果想要干掉食蜂操祈,只能连带着周围的暗部忍者一起干掉。但这些暗部忍者基本上都有特别上忍的实力,本身素质极强。就算是影级强者,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将他们干掉。而且即便能干掉,造成的动静也会引起木叶的警惕。
    说白了,猿飞日斩安排的暗部忍者,不止束缚了食蜂操祈的行动,同样也保证了食蜂操祈不会被其它势力随便干掉。这就是为什么食蜂操祈敢那么坦然地与大蛇丸见面的原因,因为她知道大蛇丸不可能在暗部的监视下对自己动手。
    此时的黑绝也如同当时的大蛇丸一般,虽然对食蜂操祈起了杀心,但受限于暗部的监视,他也没什么好办法能无声无息地干掉食蜂操祈。所以想要干掉食蜂操祈的他,只能寻找外部力量的帮助。比如,木叶内部针对食蜂操祈的高层,亦或者有能力无声无息干掉食蜂操祈的忍者。而这个忍者,很明显就是宇智波带土。
    除了食蜂操祈之外,还有一件事让黑绝上了心,那便是暗中给宇智波一族出谋划策,提出第二忍村战略的人。
    虽然晓组织现在认为这个人是宇智波带土,但黑绝知道带土没这脑子。既然不是带土,也不可能是木叶高层,晓组织这段时间也没有和宇智波一族有过接触,那排除所有可能之后,黑绝觉得最有可能的这人还是食蜂操祈。
    当然,黑绝也知道食蜂操祈现在被木叶暗部监视,根本没有和宇智波一族接触的可能。但黑绝的直觉还是让他觉得,这件事就是食蜂操祈搞出来的。就像是大蛇丸和猿飞日斩的直觉一样,这些忍界阴谋家的直觉往往都挺准确的。
    不过黑绝也与大蛇丸和猿飞日斩一样,相比于直觉,更加相信基于事实的理性判断。所以在认为食蜂操祈有很大嫌疑的同时,黑绝也不会排除其它人给宇智波一族出谋划策的可能。如果当真如此的话,那黑绝的必杀名单上必然要再添一人。
    黑绝知道,这个人若是存在,他的威胁绝对要在食蜂操祈之上!
    做出决断之后,黑绝当即和宇智波带土建立的联系,想要蛊惑他干掉食蜂操祈。随后,黑绝便在木叶外部的森林中看到了戴着面具的带土。只是让黑绝感到惊讶的是,此刻宇智波带土身前还有一个人,那是宇智波鼬。
    因为食蜂操祈的谋划,此时的宇智波鼬其实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中。
    原本的他想法很简单,觉得作为木叶忍者的自己要遵循火之意志。因为遵循火之意志就能维护村子与忍界的和平,让宇智波一族不用背上叛逆的名声。为此,他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惜杀掉宇智波全族也要阻止家族的反叛,维护忍界的和平与家族的名声。
    但如今,宇智波一族提出了第二忍村计划,事情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局限于木叶村中的斗争,一下子上升到国家的层面。这一刻,宇智波一族再也不是过去的叛逆,因为从国家的角度上看,木叶高层才是叛逆。
    也就是短短几天的时间,家族与村子之间的关系发生逆转。木叶的高层再也不能以村子的大义呵斥宇智波一族,反倒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开始在木叶村中四处抨击村子的狭隘,没有体会到国家的难处。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木叶的村民忽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自家忍者村在火之国的地位,和宇智波一族在木叶村中的地位,似乎没什么不同!
    宇智波一族是木叶的村中之村,木叶忍者村又何尝不是火之国的国中之国?
    宇智波一族在木叶村中桀骜不驯,木叶村难道就对火之国的高层言听计从吗?
    从更高的层面上看,宇智波一族和木叶村都是一路货色。甚至相比于木叶忍者村,宇智波一族要好很多。至少宇智波一族名义上还服从木叶高层的指挥,而木叶忍者村对火之国高层的根本视而不见。
    也是因为这种可怕的类比,宇智波鼬忽然发现了自己过去所秉持思想的疏漏之处。
    当村子与家族发生冲突的时候,自己可以为了火之意志干掉家族,维护村子的大局。
    那当国家与村子发生冲突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为了火之意志干掉村子,维护国家的大局呢?
    可以吗?
    真的可以吗?
    过去的他想要为了村子干掉家族,今天的他又要为了国家干掉村子,那将来呢?
    当有人将全世界的人类放在天平上的时候,是不是自己又要为了全人类干掉火之国呢?
    再扩展下去!
    假使有人将全宇宙的智慧生命放在天平上的时候,自己难道还要杀掉全人类吗?
    怎么可以这样!
    宇智波鼬是一个被木叶高层洗脑的忍者,当猿飞日斩说他小小年纪就有火影思维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真的有了高层次的思维模式。可如今,食蜂操祈只是略施小计,宇智波鼬过去的信念就全部崩塌了。宇智波鼬现在才知道,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懂。
    自己其实与被自己鄙视的那些小屁孩没什么不同,自己过去所秉持的信念,甚至就连宇智波止水的信念,在真正的现实面前都不堪一击。现实远比自己想象中复杂,自己过去其实一直被束缚在小小的村子之中。那一心为了村子的火之意志,同样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
    他现在甚至开始怀疑,木叶的存在当真维护了忍界的和平吗?
    过去木叶为了维护秩序所带来的牺牲,真的值得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曾经河之国的道路才是正确的。木叶忍者毁灭河之国文明的行为,其实带来的是更多的死亡呢?
    旧有的信念被打破,新的思维却无法创建。宇智波鼬根本无法适应局势的变化,这种思维上的迷茫让他无所适从,也让有心之人看到了可乘之机。于是,当宇智波带土注意到迷茫的宇智波鼬时,他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个机会。
    以宇智波斑的虚假身份,宇智波带土轻易与宇智波鼬建立了联系。两人相约在此处见面,宇智波斑要在此回答宇智波鼬心中的迷惑。蛊惑宇智波鼬与自己一起,加入到月之眼的计划中来。
    “我能体会到你心中的迷茫,因为曾经的我也像你一样。家族,村子,国家,忍界……这些繁杂的概念将人类分割成一个个团体,然后彼此之间展开毫无意义的争斗。这就是现实的荒谬,人们总是为了一些并不存在的东西相互仇恨,然后杀死对方。”
    宇智波带土虽然曾经的贤只有2,但经过宇智波斑的开光后,他的蛊惑能力大大增加。意识到宇智波鼬的困境后,他直接从根本上否定了人类社会所有的集体概念,直接表明这一切争斗的本质都是无意义。
    “既然现实存在着大量的无意义,那我们不妨创造一个梦境的世界。让现实世界中受困于繁杂概念的人们,在梦境中自由享受各自需要的胜利。”
    “效忠家族的人,将会在梦境中迎来永远昌盛的家族;看重村子的人,梦境中的村子将会天下无敌;忠诚国家的人,他们的国家将会无往而不胜;最后超脱所有概念,看重全体人类的人,也将会在梦境中获得一个永远和平幸福的世界。”
    “这就是无限月读,每个人都能在梦境中获得自己想要的,每个人看重的群体都会在梦境中获得胜利。无限月读的本质并非是欺骗,而是创造出一个个无限接近现实的幻术世界。被虚幻且无意义的群体概念所束缚的人们,只有通过同样虚幻的梦境才能获得满足!”
    老实说宇智波带土的话语很有蛊惑性,换做鬼鲛这种单纯的家伙怕是已经被忽悠了。
    但宇智波鼬不是带土,也不是鬼鲛,虽然他的思维高度比不上食蜂操祈,但这些天来的迷茫也让他意识到了许多东西。只是即便如此,宇智波鼬也没有反驳无限月读的能力。所以和宇智波带土交流之后,宇智波鼬反而变得更加迷茫了。
    对此,宇智波带土也有心理准备。知道像宇智波鼬这样的忍者,不可能被自己的三言两语所说服。只有等到宇智波鼬见识到忍界更多的黑暗,他才能像自己一样,认识到无限月读才是拯救忍界的唯一方法。
    于是,宇智波带土便让宇智波鼬离开这里。只是宇智波鼬刚走,黑绝便从树林中走了出来。看着宇智波鼬离开的背影,他笑道:
    “看来斑大人的月之眼计划,就要增加新的同伴了!”
    宇智波带土闻言也道:
    “不错。我很看好鼬,现在的他已经意识到村子与家族这种群体划分的荒谬之处,想来用不了多久他便能意识到现实的荒谬,从而与我们一起坚定地追求梦境的世界。”
    说完宇智波鼬的事情之后,黑绝又将晓组织最近的战略调整,以及食蜂操祈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到晓组织居然准备渗透并掌控火之国,宇智波带土也是大吃一惊。不过思索过后,他也认同了这种战略调整。毕竟相比于叛忍,明显是一个稳定且强大的忍者村更靠谱。
    至于食蜂操祈……
    “呵呵,这得看她是否像鬼鲛和鼬一样,看到了现实的荒谬性。”
    黑绝冷笑一声,同时暗道:
    看来带土和长门一样,都想要将食蜂操祈的智谋变作自己的力量啊!
    黑绝能理解两人的想法,毕竟食蜂操祈本身实力有限,也不知道轮回眼和伊邪那岐这些近乎离谱的力量。长门和带土都觉得自己的实力,可以驾驭食蜂操祈的智谋,并将之化作自己的力量。
    不过黑绝却知道,食蜂操祈的智谋绝非两人想象中那么简单。所以他冷笑道:
    “只有认识到现实的本质是无意义后,才会发自内心地认同无限月读的世界。就像是宇智波鼬,认识到村子与家族之间的争斗本质都是无意义之后,他才有可能倾向于无限月读。”
    “相反,如果一个人对现实世界还存在着希望,那她绝对不会认同无限月读的梦境。就比如食蜂操祈,明明身处于木叶高层的监视中,她依旧冒着生命危险与大蛇丸合作,想要拯救木之叶。老实说这样意志坚定的人,很难认同斑大人的月之眼计划。”
    听到黑绝的分析,带土不由得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可转而他又道:
    “不过就是因为存在着过于坚强的希望,一旦希望被毁灭之后,才会陷入更深的绝望。这个食蜂操祈之所以还能坚定地相信希望,说到底还是她长期生活在木叶村中,见识到的黑暗太少了。我想只要等到见识到真正的绝望之后,她会认同月之眼计划的!”
    听到带土的想法,黑绝饶有兴致道:
    “哦,带土,你有什么想法吗?”
    “这个食蜂操祈虽然聪明,本质上也就是个小鬼。她之所以坚定地维护村子,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木叶是她的故乡。这种维护故乡的情感,本质上是十分脆弱的。因为只要她的故乡抛弃了她,食蜂操祈便能意识到所谓的故乡也不过是人心中虚假的寄托而已。想来那时候,她也会和宇智波鼬一样陷入空虚与迷茫之中,进而成为我们月之眼计划的同伴。”
    听到带土的想法,黑绝也是点头道:
    “不错的想法。但想要让一个人与故乡反目成仇,可是很困难的事情。就算是长门的谋划,也只是让食蜂操祈与木叶高层彻底决裂而已。毕竟食蜂操祈现在明面上的身份,也就是木叶的一个普通下忍。这样的她,连被木叶抛弃的资格都没有。”
    “既然她现在没有资格,就让她马上有这个资格!”宇智波带土道:
    “这个食蜂操祈不是要参加中忍考试吗?那我们在保护食蜂操祈的同时,也要帮她在中忍考试中大放异彩。等到她在中忍考试结束后成为全木叶的明星时,我们再想办法毁掉她,让她彻底身败名裂,在木叶失去一切立足之地!”
    原来如此,捧杀呀!
    听到带土的想法,黑绝暗道:
    带土的想法很不错,不过,我不觉得食蜂操祈会被他算计到。相比之下,还是直接杀掉她更简单直接。当然,带土的谋划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至少我可以借助他的手,干掉食蜂操祈周围的暗部忍者。然后依靠晓组织的身份,出其不意地杀了她!
    想来食蜂操祈也不会想到,一直监视她的暗部忍者,实际上才是她安全的保护者。而与她合作的晓组织,却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吧!
    于是乎,围绕着宇智波一族的第二忍村计划,各方势力都做出了自己的战术部署。而作为这个计划的提出者和暗中引导者,一切的幕后黑手,食蜂操祈此时依旧在一乐拉面店中忙碌着。直到看到大蛇丸再次来到拉面店中,食蜂操祈的嘴角才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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