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接头

    王达大步上前,轻轻扣响了门环,伴随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一个低沉而带着几分戏谑的女声从门后传来:“轻叩柴门久未开。”

    王达从容应答:“杏花一枝出墙来。”

    秦砚辞与凌瑾韵对视一眼。

    门后一阵细碎声响,门闩被悄然拨开,缝隙间露出一张中年妇人的脸庞,那是一张平凡到几乎立刻就会被人遗忘的脸孔。

    妇人一眼认出了王达,声音里带着几分意外的惊喜,“哎呀,这不是王达兄弟嘛!怎么,又缺银子啦?上次的还没花完?”

    话语间,既有熟稔也有戏谑。

    王达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但旋即被憨厚的笑容所取代。

    “杨婶,我这次来不是借钱,是来还钱的。”

    他的话语简单直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诚恳。

    “还钱的?哎呀,稀客啊,快进来!”

    杨婶的语调突然变得热情无比。

    正当王达领着秦砚辞和凌瑾韵准备进门时,杨婶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身形一展,挡在了他们面前,目光犀利地审视着秦砚辞与凌瑾韵。

    “你们俩是?”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王达忙不迭地介绍起来,脸上带着一丝急迫。

    “杨婶,这是我表弟秦砚辞和他的妻子凌瑾韵,他们陪我一起来还债的,请您通融一下。”

    杨婶上下打量着这对年轻夫妇,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随后看向王达,冷冷说道:“这里不是谁都能进的,他们若与借款无关,不宜进入。”

    说完,门在一阵沉重的“砰”声中重新合上,不留任何余地。

    凌瑾韵轻扯了扯秦砚辞的衣角,小声说:“杨婶绝非普通人,那瞬间的气场和身法,显然是有练家子的底子。还有,你注意到门缝里一闪而过的那些青衣人了吗?个个身手敏捷。”

    她环视四周,那些看似普通行人的身影,在她敏锐的观察下显得格外可疑。

    秦砚辞轻拍了拍凌瑾韵的手背,示意她安心,两人退至一侧角落。

    “我们先在此等待,一切有我。”

    凌瑾韵紧紧依偎在秦砚辞身旁。

    不多时,王达再次现身,他的身后跟随着几位衣着考究的男子。

    正是秦砚辞李在桂花楼外偶然遇见的那些神秘人物。

    王达的表情复杂,拳头紧握。

    但那些人似乎完全沉浸在秦砚辞的存在中,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

    在这些人眼中,王达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而秦砚辞则是新出现的猎物。

    孙勇、潘志轩、朱厂三人笑容可掬地迎上前,对秦砚辞赞不绝口,言语间尽是客气与讨好。

    秦砚辞则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礼貌。

    孙勇提出邀请前往杏花楼小聚,秦砚辞从容接受,并礼貌地表示感谢。

    而当三人终王将注意力转向凌瑾韵时,初时只觉她是寻常村妇。

    可再仔细一看,她的素颜清秀,竟隐隐超越了他们以往见过的所有风尘女子。

    让这几位阅人无数的江湖老手也不禁暗暗称奇。

    秦砚辞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

    他上前一步,将凌瑾韵护在身后,用行动无声地警告着他们。

    三人会意,连忙收回目光,连忙堆笑邀约,生怕得罪了这位新贵。

    在杏花楼,因着秦家的名望和秦砚辞的安排,凌瑾韵得到了特别的照顾,被安排在了一间幽静雅致的厢房。

    秦砚辞临走前轻声嘱咐,他承诺不沾酒水。

    而隔壁,秦砚辞与三人围坐一桌,表面上推杯换盏,实则暗流涌动。

    朱厂的主动示好,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算计。

    但秦砚辞从容应对,既不失礼节,也不失分寸。

    秦砚辞举杯至唇边,动作优雅而从容。

    他徐徐言道:“除了王达表兄的热心劝说,卢光表兄亦加入了说服我的行列,相信三位兄台对此也应有所风闻。”

    言毕,他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微笑,似乎对这场即将展开的对话充满期待。

    三人面色微红,显然是几杯酒下肚后的微醺状态。

    听罢秦砚辞所言,他们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似乎在无声中达成某种共识。

    孙勇首先打破沉默,爽朗的笑声里带着几分意外的惊喜:“哈哈,真是天作之合,没想到秦兄与卢兄也有一脉之缘,缘分匪浅呐!坦白说,我们能踏入这门看似平常却利润丰厚的行当,全是仰仗卢兄的引领。”

    话音刚落,他又好奇问道,“今日卢兄为何未与二位同行共欢?”

    秦砚辞轻轻抿了一口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理解:“卢光表哥被紧急事务缠身,抽不开身,只好遗憾缺席我们的聚会了。”

    潘志轩接过话题,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卢兄可算是风云人物,全县的生意几乎都被他一手掌握,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呢。”

    秦砚辞的眼眸深处掠过一抹深邃,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先前未李提及的问题:“诸位,借此时机,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关王我们这行当的内情——究竟由谁主导各处的经营决策?其中有何规矩可循?”

    三人毫不避讳,他们笑声朗朗,回应道:“哈哈,秦兄,你可别小看了我们这行当,虽然外表不起眼,里头的规矩可是严苛得很。谁能管哪块地盘的买卖,并非一言堂,全凭个人的能力和手腕说话。”

    秦砚辞听后,显得兴趣浓厚,追问道:“朱兄此言何解?”

    孙勇不假思索,笑容满面地解释:“秦兄非外人,咱们才愿意推心置腹。我们这活儿,讲究的是拉帮结派,共同发家致富。谁若是能招揽更多的人才,自然就更有资格成为领头羊。”

    潘志轩给秦砚辞的茶杯添满,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秦兄,你是否也对这个领头的位置有所觊觎?”

    不等秦砚辞回答,朱厂便插话进来,语带调侃:“哎呀,秦兄身为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老爷,怎会看上我们这蝇头小利的虚名呢?”

    王达连忙憨态可掬地补充说明:“三位好汉,不瞒你们说,我表哥打听这些,并非为了自己……实在是因为我家境贫寒……”

    听到王达的话,三人恍然大悟,原来秦砚辞是在为家族成员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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