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好话锋一转,问道。
“拿回来了,不,不是拿回来了,而是根本没提进去。”江河笑着回答。
李美好怔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们不是去报喜吗?理应由许家给我们打发鸡蛋啥的给产妇吃的,我也不图他家打发什么,只是想着小溪要是受委屈了,和我们一起回来,东西提进去了,不好再提回来,就没把东西提进去,只拿了十个红鸡蛋进去意思意思。”江河有点得意地说。
“你这脑瓜子还好使。”李美好赞道。
“东西没提进去,他们也不会怀疑什么,还以为这些东西是我们去别处报喜打发的。原本还打算,小溪要是过得好,不回来的话,再把东西提进去,现在好了,不能怪我们。”江河依旧得意道。
“而且他们全家的衣服让小溪一个孕妇洗,这也太说不过去了。”江河继续道。
“等我把账还了,去买两台洗衣机,两个家都放一台,这样就不用大冷天的去洗衣服了。”李美好笑着说。
“对,我今天看小溪洗的衣服,好大一盆,这没一上午的时间,恐怕还洗不出来,这要是有了洗衣机,解放了双手,那匀出来的时间可以干好多好多的事,真好!”江河喜笑颜开。
“咦,哪来的拨浪鼓?”江河突然发现了小文妤手中的拨浪鼓,有些惊奇。
“哦,是隔壁的三毛送的。”
“他送的,他为什么要送呀?”江河有些疑惑。
“哎,谁知道,可能比较喜欢小孩嘛。”李美好随便找了个理由,她可不想让江河知道王力滨撞过自己的事。
“这样呀,他还挺热心的。”江河若有所思地说。
“美好,你的营养餐来喽。”李美丽端着一碗荷包蛋走了进来。
“我的妈呀!这么多,四个,你想我变成大肥猪呀,姐。”李美好不满地叫了起来。
“是妈要煮这么多的,她说多吃才会有奶水。”李美丽无奈地解释。
“文妤,来,逗小宝累了吧,吃一个荷包蛋。”
唐文妤看了看李美好手中的荷包蛋,又看了看母亲,李美丽笑了笑,说:“大姨让你吃,你就吃一个吧。”
小文妤这才把手中的拨浪鼓放下,跑了过来。
午饭后,李美丽带着依依不舍的小文妤走了。
江河到厂里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给叶沧海,“喂,美好。”叶沧海拿起电话,高兴地说。
“叶厂长,我是江河。美好她生了,是个男孩。”江河忙给叶沧海这个真外公报喜。
“真的,太好了!美好她还好吧,生产还顺利吧?什么时候生的?我这段日子忙得焦头烂额的,也没顾上给她打电话。”叶沧海高兴之余,不忘担心女儿的安危。
“嗯,她还好,生孩子比较顺利,昨天早晨5点40分生的。”
“什么时候办满月酒?我这当外公的来看看小外孙,庆祝一下。”叶沧海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声音都带着快意。
“下个月的初四,也就是5月27日,星期天。这日子挺好的,不忙。”
“好,好,我记下了。”叶沧海兴奋地说着,又想起了什么:“阿河,顾家那边,你打电话没有?”
“没有,美好她想让您给通知一下,我又不会说话,那边就麻烦您了。”江河有点不好意思。
“行,顾家那边我来说。他们家……哎,以后再说吧,那就这样啊,照顾好美好。”叶沧海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家不会发生了什么大事吧?”江河心里纳闷,自言自语。
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是下午4点20了,没时间了,他得赶上4点50分的末班车,否则,今天就到不了学校了。
晚饭后,方晓兰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盒来看李美好和小宝。
“美好!我的干儿子呢,应该长得很帅吧?”一踏进李家大门,方晓兰就大叫着。
“在这儿呢,你羞不羞呀,还没出嫁呢,就干儿子干儿子的,也不嫌害臊。”李美好望着踏进房门的方晓兰嗔怪道。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我都二十岁了,要是出嫁得早,孩子都有了。”方晓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小宝,我的干儿子,你还在睡呀?快睁开眼睛看看你年轻漂亮的干妈。”
“诶呀,你别吵吵,他刚睡着。”李美好忙阻止她。
“不行,我就得吵醒他,让他哭一哭,增加肺活量,以后唱歌有一副好嗓子。”方晓兰不管不顾,伸出手在小宝身上轻轻地拍打起来。
可拍了好几下,小宝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依然睡得香甜。李美好看着她的动作,有点好笑。
方晓兰没办法,只得换一种方式,她用手开始揪小宝的耳朵,挠他的痒痒。小宝终于瘪了瘪嘴,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哎,他醒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方晓兰大喜。
“你呀,哪有这么当干妈的。”李美好无奈地说。
“我这干妈怎么啦!你看看,我都给他买什么了。新衣服、新鞋子、新袜子还有新帽子。怎么样,干妈没白叫吧?”方晓兰一只手抱着小宝,将买来的大包小包全部拿了出来,展示给美好看。
“谁让你买这么多的,意思一下就行了呗,真多事,把外婆该买的都承包了。”李美好不满地讥讽她。
“我愿意,是吧,小宝。”方晓兰双手擎着他,在胸前荡来荡去,小宝睁着清澈的大眼被逗得咧开嘴笑了起来,本来瞌睡没睡好要哭了的。
“你和江湖怎么样了?”李美好突然问她。
“哎,原本相处得还不错,前几天,江湖买了电影票约我去看电影,你猜我们在电影院遇到谁了?”方晓兰卖了个关子。
“遇到谁?”李美好反问道:“难道是他前妻?”
“你可真行,跟猜灯谜似的,一猜就准。”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她没怎么招惹你们吧?”李美好疑惑不解地问。
“你怎么知道是她招惹了我们呀?难道不能是我们招惹她?”
“你傻呀!我跟她相处了那么久,她什么脾性,我不知道吗?她就是什么事都要钻牛角尖,看不得别人过得比她好,啥事都坚持自己的主张,就好比那茅坑里的鹅卵石——又臭又硬。”李美好总结自己对林芳的了解。
“诶,晓兰,林芳她是怎么招惹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