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白袍小将

    岳如霜眼圈儿一红。

    是她的杏儿。

    这么说杏儿目前还是安全的。

    岳如霜把杏儿的照片给梨花看,梨花点头。

    梨花把经过说了一遍,卢妈妈和那打人的汉子早就被制住了。

    万花楼的打手就四个。

    三个在家吐血呢。

    杏儿走得匆忙,忘了给解药。

    岳如霜一听说这老婆子逼良为娼,又拐又骗的,当即怒从心头起。

    “去,把官府与此事有关的人全抓了,罪名是冒犯杏仪公主,飞鸽传书给太子,让太子殿下派人来处理此事。”

    岳如霜让人放了梨花。

    “先跟我走吧,你是证人。”

    梨花吓了一跳。

    “姑娘,你说那个姑娘是公主?”

    卢妈妈一听,当场哏喽一声,晕了过去。

    那汉子也吓得抖如筛糠。

    岳如霜着急追杏儿,只留下了几人办这件事。

    岳如霜走后不久,依兰小镇的大小官员就都被抓了。

    杏儿往前跑了两天,没见人,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在前面的镇子等了一天,没见人。

    杏儿又往回赶,回到前一个镇子去问人,问人有没有见过有一辆马车,车上坐着两个妇人。

    一位守城门的小哥儿站得笔直,告诉她有。

    “有一个人赶着车,车上坐着两个妇人,一个妇人病歪歪的,一个 妇人圆圆脸,我当时检查的时候,那个圆脸的妇人道:“我许宝珠豁出去了,我许宝珠豁出去了。”

    杏儿……

    许宝珠是宝嬷嬷的名字。

    宝嬷嬷忠心又机灵,想是故意给她留下的线索。

    那么,自己就没找错。

    杏儿给那小哥塞了一块银子,那小哥红了脸,然后又把银子塞了回来。

    “你留着吧,若是方便,给一壶茶钱就好,我请几个守门的同僚喝喝茶,你一身风尘,必是远道而来,留些银子路上傍身吧。”

    旁边一个士兵道:“有什么人出城,你问他最对了,他最认真,每日交接盘查都做得极认真,问他算问对人了。”

    杏儿听了,就从身上掏出一把铜钱,给了先前那个兵士。

    “你叫什么?”

    杏儿问。

    这么认真记性又好的人,说不定自家姑爷能用上。

    那人道:“我叫秦朗。”

    杏儿记下了。

    杏儿又重新往前赶。

    但是杏儿没忘了给秦郎留了封信,她自己写的,画了一张圆脸,头上两个小揪揪。

    “告诉我家姑娘,我一直往前边去了。”

    杏儿坚持她家姑娘会来找她。

    杏儿又出发了。

    岳如霜带着人也往前追来。

    怎奈杏儿一会儿图快走山路,一会儿又走官道。

    有时候能看见杏儿在别人铺子前盖的章,那只胖乎乎的杏儿,有时候又没留下什么记号,弄得岳如霜总是怕自己走错。

    就这样,几路人马走走停停,一会儿往前走,一会儿没看到记号又往回走,就走出了半个月的路程。

    山路崎岖,道路复杂,四通八达,几伙人走的都不是同一条路。

    就这么一再错过着,最后到了大锦与西越的交接地。

    就见西越人拉家带口的往大锦这边来。

    大锦这边的守将还将城门给关了,不让进。

    因为西越人实在太多了。

    后来一问,才知道西越打仗呢。

    听说是三皇子、五皇子一起围攻太子,说太子弑父,而太子则说西越皇上一驾崩,原本就该他登基,兄弟们是借机造反。

    于是,西越打成一团。

    几位皇子天天开撕,动不动就一场厮杀,太子想做皇上,三皇子也想,五皇子也想。

    于是,西越内讧了。

    几位皇子各领着一队人马,各自有各自的狗头军师和军队,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惧谁,打成了一团。

    连赐巴珠都参与其中了。

    只有二皇子赐木图没参加。

    倒不是他不想,而是没人搭理他。

    起初争执起来的时候,二皇子赐木图去了大锦,还岁贡,等他回来,人家各自都有了一部份势力。

    本来兄弟们在一起,赐木图就是最没心眼的,现下手里又空空,无兵无钱的,更没人瞧得起他。

    于是,太子和几位兄弟一边打舆论战,骂对方是乱臣贼子,一边动手,你杀我的人,我抢你的粮,倒是放过了他。

    可是老百姓苦不堪言,好好的走在路上就被抓了当兵。

    于是,老百姓们开始携家带口的往大锦跑。

    大锦的守将一看,不成,命人关了城门。

    那些西越人再往回赶,回城。

    总之乱成一锅粥。

    城门一关,杏儿也出不去城了。

    杏儿急了。

    要是那些人过去了,她留在这边了,那她以后还怎么找呢?

    杏儿四处打听,得知附近有一条小路可以绕过城池前往西越。

    她决定冒险一试,便悄悄离开人群,朝着那条小路走去。

    一路上,杏儿小心翼翼地避开战乱中的军队和流民。

    然而,当她快要进入西越境内时,意外发生了。

    一伙山贼出现在杏儿面前。

    “嗨!”

    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身白袍铠甲,也不知道是在哪捡的,穿身上了,明显大了,手里握着一把长枪,竖在地上,一指杏儿。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杏儿……

    光天化日的,还有山贼?

    可惜姑娘不在,要不又能剿匪了。

    那人看杏儿不说话,忽然道:“嘿,听没听见啊,别装聋啊。”

    “留下买路钱!”

    杏儿着急过去,从腰里抓出一大把银钱,扔了过去。

    大概有三五十文吧。

    对面的白袍小将和他身后的人都怔住了。

    什么,还真有人敢只给一把铜钱的?

    还是扔在地上的?

    那白袍小将不干了。

    “嘿,你打发要饭的呢。”

    杏儿道:“这是买路钱。”

    那白袍小将一皱眉道:“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谁家的买路钱是几十个铜板啊?”

    杏儿道:“那路我又没带走,你以后还可以走,凭什么让我掏钱?”

    “那我不买了,我就从这儿过一下,你让不让?”

    白袍小将一噎。

    “呵!你还挺横!”

    “我要说不让呢?”

    杏儿道:“那我就撅你胳膊。”

    白袍小将一愣。

    她说什么?要撅他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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