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升职

    来人是苏砚。
    姜拂容面上稍显讶异:“苏砚,你怎么在这儿?”
    京中颇有传言,新科状元出身的苏砚因出身寒门,又与那些关系错综复杂的达官显贵基本没什么来往,因此颇得圣上看重。
    短短两年的时间,从大理寺寺正坐到大理寺少卿的位置,除了圣上的看重外,当然,其自身也是能力非凡。但凡与苏砚共事的同僚都知道,苏少卿做事雷厉风行、狠厉果决,竟渐渐在官场那些老滑头眼中落了个狠辣的名声。
    不过,私下里的苏少卿可以称得上是一位雍容娴雅的谦谦君子。
    正如此时,正笑着与姜拂容打招呼那般。
    今日的苏砚身着一袭竹青色衣袍,发髻用一根玉色竹节簪子固定,相比平日沉着的打扮多了一丝随和。
    眸中带笑,语气温和,哪有半分官场上骇人的模样呢??
    苏砚笑了笑,往乔府的方向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想起那些关于苏少卿为官的传闻,又看了看眼前的人,姜拂容表示:差别真的很大啊!
    “你是来赴宴的? ?”
    苏砚:“怎么?不像吗?”
    姜拂容笑笑,如实开口问:“我二姐还往你苏府递了帖子?”
    如今的苏砚早已不是四年前带着病重母亲,不远千里上京投奔亲戚时,被人羞辱的落魄少年了。而是妥妥的朝中新贵,圣上跟前的红人。
    早已跻身上流显贵行列。
    姜拂容知道,姜汀兰没有向那些达官显贵递去帖子,她猜想,苏砚估计也没有收到帖子吧。
    确实。
    苏砚开口了:“听闻乔鹤兄调度回京了,今日我是不请自来的。”
    “可你……”
    “我怎么了?”
    姜拂容说出心里的想法:“我以为,苏少卿可能是不会来的?”
    苏砚又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呢,不过听她这般说,眸中的光似乎有些黯淡下去了。
    他轻叹一声开口:“三小姐当初在我落魄时助我,把我当朋友,我想问问三小姐,眼下我虽有所成就,但若我一朝失势,再次落魄,
    三小姐,还会帮我一把吗?”
    姜拂容 不假思索点点头:“当然,我帮不帮你?并不取决于你是什么身份,只是我想帮,也能帮的情况下,便帮了。”
    苏砚了然,却再次反问她:“可是……难道在三小姐眼里,我是那般忘恩负义的人吗?”
    姜拂容被问的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苏砚也并不执着于她的回答,只说:“姜二小姐,在我心中亦是朋友,今日,不管是苏砚还是苏少卿,都是该来的。”
    姜拂容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苏砚还宽慰了她一句:“乔鹤兄爱马亦懂马,我想他会有用武之地的,我相信,乔府、二小姐,也会越来越好的。”
    打过招呼,聊过几句后,二人先后进了乔府。
    以当下乔府的门楣,对于苏砚的到来,确实令不少人惊讶。
    除了苏砚,还有一人不请自来——孟静姝,翰林院大学士孟郊之女。
    孟郊是翰林院大学士,也是名满天下的大儒。苏砚是在四年前,经由姜家引荐,拜入孟郊门下。
    苏砚能高中状元,除了自身实力外,孟郊的教导也占了一部分。
    今日,孟静姝不请自来,登乔府府门赴宴,在女眷席中引起一片哗然。
    姜汀兰起身相迎:“孟小姐?”
    孟静姝福身回应:“乔夫人,静姝不请自来,叨扰了。”
    姜汀兰:“怎么会,孟小姐快些请坐。”
    随侍的婢女很快上了茶水,姜汀兰继续开口:“今日只是小办场接风宴,也办的仓促,恐要怠慢孟小姐了。”
    孟静姝温婉一笑:“乔夫人哪里的话,不嫌静姝唐突登门就好了。”
    说话间,孟静姝四处张望几眼,只说:“我骨子里也是个爱热闹的性子,恰又听闻苏师兄今日也会来乔府,便也跟着来凑个热闹。
    不知苏师兄他……”
    姜汀兰面上带笑回应她:“苏少卿确实也在。”小女儿家的那点心思 她又岂会不懂。
    “这会儿正在男眷席那边呢。”
    孟静姝:“哦,那我便一会儿再找机会跟苏师兄打招呼吧!”
    宴席接近尾声。
    姜拂容才终于理解苏砚一开始说的:乔鹤爱马、懂马之心会有用武之地,乔府也会越来越好的话。
    只因,宴席结束前,乔鹤接到一封圣旨。
    圣旨大概内容就是:皇上赞赏乔鹤饲马之才能,破格提拔乔鹤为苑马寺少卿。
    苑马寺少卿官居正四品,可以随百官上朝。乔鹤不仅从苑马寺一名小官升至正四品少卿,圣旨中皇上对他还赞赏有加。
    有些在官海里沉浮多年的老滑头,甚至已经联想到了即将致仕的苑马寺卿,也就是乔鹤那位同样爱马的父亲。
    不少人已纷纷在心里猜想:也许苑马寺少卿只是给乔鹤一个过渡的节点,皇上那是有意给他苑马寺卿的位置啊!
    一众女眷还没联想到此,男眷那边此前还对乔鹤颇为冷淡的人,转瞬便对他热情了不少,又加上他和苏砚相谈甚欢。
    就连一直以来不大看得起乔鹤的两位兄长也对他热络起来。
    宴席最后也在一片热闹中结束。
    临近宴席结束,姜父姜母都未见到自家姑爷,姜父紧抿着唇并未多言语,只叮嘱了女儿要好好的。姜母眸中的担忧却愈发浓郁。
    “容容啊,你和祈安当真一切都好,不是说祈安晚些时候会过来吗?为何迟迟不见他来。”
    再怎么说,姜汀兰与姜拂容是姐妹,乔鹤离京多年终于被调度回京,姜母觉得,谢祈安是该露个面的。
    姜拂容心里也有些委屈,在父母面前却是没有显露。
    “谢祈安突遇急事来不了,但他让他身边的副将给女儿带过口信了,母亲就不必忧心了,女儿挺好的。”
    “若是父亲、母亲想念你们姑爷了,等女儿找个合适的机会带他回去见你们便是。”
    姜母欲再说什么,但姜父拉了拉妻子的衣袖,姜母最后也只叮嘱了女儿几句要好好的之类的话。。
    姜父则是想起了两年前独自找到自己,说倾心于自己女儿,想要求娶的那位少年。
    那时的少年双眸涌着深情、又带着几分独属于少年人的羞涩,一板一眼的诉说着心中的诉求。
    曾几何时,姜熹仁也曾那样年少过,也有过对心底潜藏的姑娘的心动、执着。
    思及此,姜熹仁愿意相信谢祈安不会辜负自己女儿。
    “我与你娘亲便先回去了,容容也回府吧。
    记着,祈安是有正经要职在身的人,回去后就莫要责怪他今日失约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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