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周一我跟小刘出趟差，把这个事情核实一下，若真是这样，这个小雪估计又要崩溃。”他把鱼放到砂锅里。
    “又要出差啊？”
    “就去隔壁市，很快就能回来。”他以为她舍不得，想要抱着她亲一口，以示安慰。
    “那就不用收拾行李呗？”她眼前一亮，每次他出差前收拾行李总要拿着东西过来问这能不能带，那个东西放哪儿。
    他伸过去的手一下子愣在半空，“你不是舍不得我啊？”
    看他这样这是又矫情上了，她拿着筷子抱他一下，说：“是是是，我和孩子都舍不得你……做的饭。”
    李理拉着刘彦俊出差到隔壁市查到傅严说的那个人的死亡记录，的确是因为艾滋病引发的一些症状死亡的，找到他的亲戚朋友问了些情况就又回来了。
    回来后又找到柳嘉衡，想要问清楚关于孙小雪父亲的一些情况，这个柳嘉衡并不配合，只说不认识这人。
    他们决定去找孙小雪说明情况，到她家敲门一直没人开门，无奈之下只好把门撞开，里面没人，到小区查门口监控，这人一大早上就出门，一直没回来。
    李理有些担心孔芷熙，给她打电话，她说没看到她时，他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她要是找你，你千万别单独见她。”
    “找不到人吗？”
    “现在没找到，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注意安全。”
    “好。”
    挂了电话，他又打电话给小昭，让她找找孙小雪的亲戚朋友，看看人在哪儿。两个人也不知道上哪儿找人，只能回队里等小昭。
    柳哲思办公室，两人一言不发。他有些恼，觉得这个女孩是不是脑子没发育好，怎么就觉得他们柳家愿意帮她弄一个警察？
    “你怎么又来了？我说过，任务完成不了你就还钱。什么货色，还跟我们谈起条件来了？”
    “钱我不会还的，谁花的你们找谁，任务能不能成，我说了算，不是你。”她眼神里满是哀怨，人生对她来说简直糟透了。
    “口气还不小，你以为你妈那病不用花钱？你以为我没有办法证明那把刀是你递给你妈的是吧？”柳哲思想不明白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还敢跟他谈条件。
    办公室门铃响起，柳嘉衡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门口，旁边的秘书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柳哲思正烦着，这会儿有人按门铃，就是撞枪口上。“谁啊？小张，不是跟你说过，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当这儿是菜市场吗？”
    “是我。”柳嘉衡发出低沉的声音，等的他有些不耐烦。
    柳哲思听到这个声音，立马站起身亲自帮他开门，谄媚地赔礼：“大哥，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你。”
    “你就是孙小雪？”他直接略过这个弟弟，问向坐在那儿的小雪。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小雪这回变得硬气起来，也不看他，只是盯着墙上那幅画。
    “不要你的命，你说要动那个女警察？”他的声音不怒自威，看人也略微抬着眼，身形修长，只是脸长得一副不讨人喜欢的样子，应该说不讨女人喜欢的样子。
    “要么你们让那个女警察消失，要么把我杀了也行。”小雪已经觉得无所谓了，如果非要有人死，谁死都行，她转动椅子，说的漫不经心。
    “既然都动警察了，我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个队长弄死呢？”柳嘉衡坐到柳哲思的椅子上，拿起桌面上的雪茄。
    柳哲思颤颤巍巍地给他点上，“大哥，动警察那不是找死吗？你看？”
    “有人会出手，不用我们。”他打量起这个小雪，好好包装，送给东南亚的那个老爷子，事情就好办多了。
    “什么意思？”小雪被他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觉得这人心机太深，不是什么好人。
    “送给老爷子，要动谁，我决定。”柳嘉衡对柳哲思说道。
    柳哲思看着孙小雪，皱着眉说：“这……合适吗？”
    “让你送就送。”他起身出门，心里有了主意，既然大家都不能好过，那他就让刑警队的人也不好过。
    小雪自此消失，警队里没人找得到她。李理很是忧心，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他特意去找傅严，希望从他那儿得到一点儿线索。
    傅严很不乐观，“如果我没猜错，她要么在东南亚，要么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跟章卉知一个下场？”他不是没想过，只是这种速度，他是没料到的。
    “怕只怕不止这么简单。”柳家人的心思他是领教过的，这个柳嘉衡的手段远不是他们能把握的。
    “什么意思？”李理不明白，章卉知难道还不够惨吗？
    “东南亚的洗钱集团毕竟还有个老爷子，老爷子若是听了柳嘉衡的，怕是没那么简单。”傅严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的动作，但是这个小雪大概率是送到老爷子面前了。
    “这几天到老爷子面前看看，回来给你消息。”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嗯。”这次对于买单，他反而很是爽快。
    “哟，这是老婆给零花钱了？”每次看到他们夫妻，他总能想起他那死去的老婆。
    “嘿嘿，这叫体贴。”他老婆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服务员，打包。”李理那副花痴脸他看着都觉得恶心，实在待不下去。
    肚子已经四个月，孔芷熙的胃口变得好起来，身形也有些胖，偶尔肚子里还能传来一些胎动。李理也尽量回家，每天晚上都对着她说好多话，有时候回家看她已经睡着，他也能对着肚子说上很多，说着说着就能把人吵醒。
    “你怎么这么烦人呢？”怀孕后，他怎么还更粘人了。
    “老婆，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呢？”他每天都在期待着孩子出生的时候。
    “你觉得男孩还是女孩？”她抓过他的手放在肚子上，让他感受一下孩子的胎动。
    他只知道孩子在第四个月会有胎动，不知道胎动还能摸得到，觉得很神奇，震惊地说：“他在动哎？”
    “你都不让人好好睡觉，他能不动吗？”她用手撑着床，坐起来，李理给她找个枕头垫在腰上。
    “宝宝，我是爸爸，妈妈想睡觉咯，爸爸陪你说说话好不好。”他想要爬上床，对着肚子说会话。
    “洗澡去，这万一要是个女儿，她会嫌弃你的。”她拦着他，叫他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床上的人靠在床头睡着了。他想要抱着她躺下来，手伸到她腿下，人就醒了。
    “你干嘛？我都怀孕了，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啊哈哈，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她这情绪说来就来，想哭就哭，眼泪说掉就掉。
    “好好好，睡觉睡觉，不哭不哭了啊。”他坐到她跟前，替她抹抹眼泪，哄着她，虽然孕期的确会让她的情绪来的喜怒无常，但是能让他遇上的也没几回，就是他妈跟他说过几次。
    “不要，好热，我想吹风扇。”她哭的快，收的也快。
    “风扇？这要不……开空调？”这个点他去哪儿找风扇。
    “不要，你怎么就知道敷衍我？”这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
    “不…不是…我这……去哪儿找风扇啊？热的话我们先开空调好不好？”她鲜少撒娇闹情绪，这个样子像个小孩，惹人怜惜。
    “那你给我买一个，现在，马上。”她吸了下鼻子，止住哭泣。
    他赶紧拿过手机，打开购物软件，说：“买买买，现在就买，你说买哪个就买哪个好不好？”
    “不要这么大的，你怎么……我不要这样的，小的，就放在床头柜的那种，你……到底能不能买？”她的眼泪又要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