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
    郑富贵走到陈宇凡身边，拿起了一个他刚刚加工好的零件，仔细查看一番。
    “做的不错啊，肯定有一级钳工的水准了。”
    这并非什么很难的零件，陈宇凡也完成的颇为不错。
    “只要保持这个水平，半个月后的钳工考核，肯定能够转正的！”
    郑富贵有些喜悦的说道。
    他一直有些放心不下自己这个徒弟。
    陈宇凡其实不笨，但就是太能混了，但凡稍微认真一点，早一年前就已经应该转正了。
    此时，看到徒弟改邪归正，郑富贵心中还是颇为欣慰的。
    “那就好。”陈宇凡放心了，笑道：“多亏我有一个这么好的师父！”
    “别贫嘴了。”
    郑富贵也笑着拍了拍陈宇凡的肩膀。
    “走，吃饭去！”
    两个人拿着饭盒，离开车间，朝食堂走去。
    他们来的不算早，食堂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了。
    “张师父来啦。”
    路上遇到一些工人，都朝着郑富贵打招呼。
    他是五级钳工，虽然等级不高，但在轧钢厂里干了二十多年，也算得上是老工人了。
    排了五分钟之后，终于轮到了陈宇凡和郑富贵。
    陈宇凡抬头一看，发现正在掌勺的，正是何雨柱。
    何雨柱也看到了陈宇凡。
    当场脸色就是一黑。
    今天上午的时候，他在院子里和贾张氏吵了半个小时。
    贾张氏也太不讲理了。
    竟然把棒梗被关进少管所的事情，怪罪到他的身上。
    何雨柱再是秦淮茹的舔狗，也不可能认下这口气呀。
    两个人吵到不可开交，最后还是一大爷出面制止了他们。
    即便这样，他最后还是被贾张氏讹走了五块钱。
    算是把何雨柱给气坏了。
    理所当然的，他把这件事怪罪到了陈宇凡的头上。
    如果没有陈宇凡，棒梗也不会进少管所，他也不会被抓去派出所。
    在何雨柱看来。
    陈宇凡就是一切问题的缘由，自己的倒霉，都是因他而起的！
    此时，看到陈宇凡来到自己负责的窗口打饭。
    何雨柱的脸上，升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总算是落到我手里了吧。”
    何雨柱心中窃喜。
    他虽然对付不了陈宇凡。
    但打饭的时候他只要抖抖手，就能让陈宇凡吃不饱。
    毕竟人不是机器，不可能每勺的量都一样。
    有些人的菜多点，有些人的菜少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何雨柱平时就没少做这种缺德事。
    碰到易中海、贾东旭这些老熟人来，他就舀上一大勺，是其它工人两倍的量。
    但若是碰到和自己关系不好的，他就抖一抖勺子，只给对方半个菜的量。
    张富贵排在陈宇凡的前面。
    他把饭盒递给傻柱的时候，傻柱给了正常的菜量。
    但等到郑富贵离开后，陈宇凡把饭盒递上去。
    何雨柱就开始手抖了。
    大葱炒鸡蛋，猪肉炖粉条，两个菜的量几乎只有其他人的一小半。
    拿给陈宇凡的两个杂粮馒头，也比其它工人的更小一圈。
    这种小号馒头，都是何雨柱精挑细选出来的，专门用来给自己看着不顺眼的人。
    支付同样的发票，陈宇凡拿到手的饭菜，连别人一半都没。
    陈宇凡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
    这个何雨柱，又在整幺蛾子。
    看来是皮痒了。
    但食堂毕竟是何雨柱的地盘，他就算是抗议两句，其实也作用不大。
    自己毕竟只是一个钳工学徒，而何雨柱是食堂大厨。
    就算把食堂主任找过来，人家会帮谁？
    肯定还是帮傻柱啊。
    就在陈宇凡打算记下这笔账，以后找他算账的时候，他的余光瞥见了食堂大门处，张卫国正好也来吃饭。
    陈宇凡嘴角微微上扬。
    好了，我的靠山来了。
    “张叔，这边！”
    陈宇凡踮起脚尖，朝着张卫国喊了一声。
    何雨柱也顺着看去，顿时心中大叫不好！
    咋这么倒霉。
    刚给陈宇凡颠了勺，就碰上张队长来食堂吃饭。
    张卫国看到陈宇凡打招呼，大步走来。
    何雨柱越发的慌张。
    立刻舀起一勺菜，想要添到陈宇凡的饭盒里。
    但陈宇凡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直接向后退了半步，让何雨柱够不着。
    一直到张卫国走到面前。
    陈宇凡低头看向自己饭盒里的饭菜，有些惊讶的说：“今天的饭菜怎么这么少！”
    然后又抬头看向何雨柱，佯怒道。
    “好啊，何雨柱，你颠我勺是吧！”
    “我......”
    何雨柱很想说我没有。
    但证据就放在面前。
    陈宇凡饭盒里的菜，比其他工人的明显少了一大截。
    “怎么回事？”
    张卫国皱紧眉头，看了眼陈宇凡手里的饭盒，又扭头看了眼何雨柱，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何雨柱同志，我知道你之前和陈宇凡有过矛盾，但你作为食堂厨师，不能在打饭的时候，恶意克扣工人们的饭菜啊！”
    张卫国厉声斥责道。
    很快，旁边就有其它的工人表示支持。
    “就是，何雨柱上次也给我少打了饭菜！”
    “他每次给贾东旭和易中海打饭，都是双倍份量的，我看见好几次了。”
    “我支持张队长，何雨柱这样的人，必须严惩！”
    “......”
    听到这么多控诉自己的声音。
    何雨柱急的脸通红。
    平日里，这些工人们不敢招惹他。
    但今天不一样。
    有张队长在场，而且还抓了何雨柱的现行，大家就不再怕他了，全部都开始指责起来。
    “看来你还是个惯犯啊。”
    张卫国板起面孔，有些生气。
    “小李，去把食堂的刘主任喊过来，我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穿着保卫科制服的青年，立刻跑向了食堂后厨。
    看到事情逐渐闹大。
    何雨柱越来越懵了。
    他不就给陈宇凡少打了些饭菜吗，怎么被全员声讨起来了？
    很快。
    负责食堂的刘主任，就被喊来了这里。
    “什么情况，发生什么情况？”
    刘主任来到打饭窗口前，一看这里的架势，心里其实也就懂了。
    何雨柱平时喜欢抖勺，他是知道的。
    但看在何雨柱厨艺不错，是后厨扛把子的份上，他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雨柱看人下菜碟，给同志们打饭的时候，根据私人情感，有的量多，有的量少。”
    “看，这是他刚才给这位小同志打的饭。”
    张卫国说着，亮出了陈宇凡的饭盒。
    刘主任伸头一看。
    这他娘的也太少了吧！
    若是打饭菜的时候，少了个一两成，他还能帮着圆一圆。
    但这饭盒里的，直接少了一半。
    怎么也解释不清啊！
    “何雨柱，你平时就是这样给工人们打饭的？”
    刘主任一脸严肃和愤怒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