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光宗也道:“县主来去也累了,咱们吃过饭再来说话。”
宋超也说县主还是要保持形象的好。
黄知府说好吧,县主去我也不去吃饭了。
宋曾二人看张五妮,张五妮笑笑: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开始说事吧。
开始说事?不吃饭了?黄知府心说我是逼你跟我同去,你怎么能不吃饭了呢?
他刚想说让人送饭菜过来。
张五妮说话了:“黄大人这次来别急着走,刚好可以和宋大人一起去各村去看看,考察一下。
咱这个积肥的事朝廷不是让推广嘛,大人亲自参与记忆会更加深刻,到时候推广的时候也更加准确。”
宋超立刻赞同:“大人为了百姓真的劳心劳力啊。”
曾光宗:“大人定会得偿所愿、马到成功。”
黄知府有点尴尬想推辞。
可是张五妮又说话了:“大人,我铺子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这官家的事我也不懂,有什么你就问曾县丞。
宋县令,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给我招待好知府大人,不然我拿你们是问。各位,我先走了。”
“别啊!我来不是为了公事,是为了恭贺你做县主的,你走了我跟谁恭贺去啊?”
黄知府立刻挽留。
张五妮:“哦,你已经恭贺过了,也收到了你的恭喜。我想着你这来一趟不容易,想让你们多谈工作的。
你看我误会了吧,大人你别生气,那……咱接下来干什么?”
主动权交给你,你看着办。
黄知府这才满意:“接下来我请县主吃饭,和县主聊聊泉县的发展。”
张五妮:“您……不是不吃饭吗?泉县的发展我不如曾县丞了解,这样吧我借花献佛,天也快黑了,咱们大家一起去吃饭吧,知府大人不会嫌弃人多的吧?”
黄知府无奈点头:“好吧,大家一起去。”
无名居,黄知府和张五妮坐在中间,他一直在不断的和她说话。一会儿问泉县每年可以交多少税?一会儿又问张五妮的家庭情况。
张五妮都规规矩矩的说了,老话县衙的事我不知道,家里的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黄知府表示了关心和对她的赞扬,又让她明日陪他去乡下、最好是张寨看看。
张五妮表示了欢迎,他又问张五妮多大了定亲了没有?想要个什么样的夫婿。
张五妮直接表示对男人没兴趣。
黄知府又说了自己的生活,张五妮只是听着不予评价。
一顿饭在他的说话中结束,张五妮让人送他们去客栈休息。
曾光宗对着黄知府的背影啐了口唾沫,宋超疑惑的看他:“你……他……”
曾光宗就把他肖想张五妮的事说出来。
宋超眉头一皱:“这位黄知府好大的胃口,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五妮微笑:“好办,他若老实的谈工作咱就好好的伺候,他若是有什么愚蠢的行动咱就让拉老虎下马。”
宋超问曾光宗:“这个姓黄的按说做到知府的位置,不应该是个学无术之人呀。”
曾光宗:“他本来是有点才气的,中了进士凭借好相貌被找了个好丈人,同进士都是候补或者外放县令,就他成了知府。
到了地方后成了一方的老大,地方乡绅县令都是巴结他恭维他的,他就觉得自己挺能耐的。
他别的本事没学到,敛财的本事倒是一流。他的夫人因为本来还督促他上进,后来过的日子滋润了也就无所谓了。”
宋超:“这样的人不配为官。”
曾光宗:“他看上的女人从来不用强,都是让她甘心情愿的跟他。
他看上哪个后,先给人家家庭弄出的事情来,然后再现身为她解决问题,顺势再用权势一压,事就成了。”
宋超:“可这招对咱们的县主大人没用啊。”
曾光宗摇头:“他不会这么认为的,我觉得他肯定又想了什么坏主意。”
宋超着急了:“那怎么办?”
张五妮:“不用怕,不管他来怎么招咱都接着。”
接下来的三日,黄知府都在乡下查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也不是没有下过乡,可是乡下农民是什么情况?茅草房、吃不饱穿着破烂,脏乱差。
他现在看到的是什么模样?青砖瓦房整齐有序,路修的又宽又平整,农民们穿着补丁都少见了。
而且这些农民个个面色红润,走路有风,说话开心带笑,最重要的是孩童都有书读。
以前虽然也有国家办的学堂,但是读书的人还是很少,费用不高不等于没有。
现在家家都有三两个学子,而且还有女孩子在读书。这给他看的刚沉下去的花心又浮出水面。
胡庆进京做了四品官,可他却也只是个五品,难怪胡庆瞒着他。他想着张五妮正得圣宠,若是把她……那以后还不是飞黄腾达!
这几天不管他如何表现关心送礼物,人家张五妮就是没有丝毫的反应。这招不行了,得用杀手锏。
不过这回得换个思路,张五妮会功夫不缺钱,得找外援才行。
逛了几日后黄知府回县衙了,身体不舒服生病了,要在县衙休养。反正后堂也没有女人,他住就住吧。
住在县衙他也没闲着,每天会去听曾光宗和宋县令谈事,宋超先是翻看卷宗什么的一些文件,对泉县有了全面的认识。
接下来就是就现在的情况商量下一步怎么办?要做什么?黄知府就听着他们说,他想截胡他们的好方法。
但是二人也只是安排一些,明年哪里种什么,预计收多少,怎么收税怎么做徭役等。
十日后,黄知府邀请张五妮去县衙,他要走了。
见面说了些客气的话,自然又把张五妮一顿夸赞,让她没事多去府衙坐坐,他要虚心跟她学习致富发家。
二人正说着,眼看着黄知府就要走了,曾光宗心里还在想着你快点滚吧,你走了我们大家才开心。
黄知府等人走到了衙口,忽然远处跑来一人:“报,大事不好了!”
曾光宗走出两步:“何事如此惊慌,快快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