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掳回家当夫人

    斐忌直勾勾的盯着云卿尘,似笑非笑的瞳孔倒映着他整个的模样,很是满意他的相貌。
    毕竟,斐忌可是认认真真调查过他的。
    他的喜好、日常,可谓一清二楚。
    只是,上辈子,云卿尘被挖眼前,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人彘的,
    他不漂亮,甚至恶心之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云卿尘猛的推开斐忌,不想面对他。
    可斐忌哪会松手,一拉一扯,云卿尘还在怀里,丝毫没动。
    云卿尘脸色难看,斐忌在他耳旁轻笑。
    “公子这腰挺细啊。”
    “登徒浪子。”
    云卿尘不敢想象临死前,自己在斐忌眼里多丑陋。
    他想赶走斐忌,言辞冰冷。
    偏生,斐忌今个儿心情好,字字句句都是撩拨。
    他是打定主意不撒手。
    “公子要是个姑娘家,本座当真掳回去当夫人了。”
    斐忌目光十分透骨,上上下下的打量,分分寸寸的侵占,他当真是在逗弄喜欢的物件。
    云卿尘微微弓着腰,几次挣扎不开,反让斐忌笑意更重,“公子再闹,信不信把你扔这里喂狼?”
    “那不如喂你。”
    云卿尘下意识反驳,斐忌噗嗤一声,胸膛都跟着轻颤,眼眸都弯了些许。
    “行啊,你这白白嫩嫩的身子骨,尝起来一定十分可口。”
    初一和初二刚好找回来,正听见斐忌这话。
    初一口快,咧嘴一笑,拍拍胸脯说道,“主子想怎么吃?烤的还是炸的?卑职有工具呀!”
    配合吓人套话这种事,初一做的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斐忌护甲挑了挑云卿尘的下巴,“这模样,清蒸才好吃。”
    初一犯愁,“没那么大锅,剁碎吧!”
    斐忌懒懒的问:“不求饶吗?求求本座,本座就放了你。”
    斐忌素来喜欢杀戮,哪里是求求就能活下来的。
    但和手下一唱一和吓唬人,好幼稚。
    云卿尘沉默的低着头,“想杀就给个痛快。”
    “……”
    初二满脸敌意的盯着云卿尘。
    不识好歹!
    他是长得漂亮,但怎么看都是一身软骨头,哪里配得到主子的喜欢。
    “主子,卑职伺候公子。”
    初二不由分说要去扶云卿尘,斐忌眸色骤然冰冷,吓得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满脸冷汗直流。
    “主子恕罪。”
    云卿尘隐隐记得,他在秦詹那里见过初二,不知道他是否背叛过斐忌。
    他奉师命安邦定国,那他和斐忌终究是对手,若能策反,最好了。
    斐忌死前那几句悲伤至极的话,让他隐隐有些恻隐之心。
    至少这一刻,他不想他们是敌人。
    冷风一吹,云卿尘一激灵。
    斐忌指尖缓缓挑开外袍,披在了他身上。
    温暖瞬间充斥全身,不动声色侵蚀着云卿尘的神经。
    这是他在变成人彘的漫长时间里,感受到的第一次温度。
    斐忌嗜酒,外袍上都染着酒味,醉人的狠,他感觉有些晕。
    瞧见云卿尘愣愣的望着自己,如此专注,斐忌眼底的暗光一闪而逝。
    不过是个漂亮的花瓶,亏得他们费尽心思想算计。
    如今看来,云卿尘除了这皮囊不错,很是无趣。
    看,被那老和尚养了多年,如今单纯的像只兔子。
    若是好生驯化,说不定就会言听计从,是把刚刀。
    斐忌偏头,指腹从他额头的伤口划过,顺着湿发慢慢下移。
    即将碰到后颈的时候,云卿尘一抖,警惕的避开。
    斐忌随即拉了拉他的衣裳,“天如此冷,本座就带你回神都好了。”
    不急,云卿尘到了他手上,迟早都要乖。
    到了督公府时,云卿尘早就昏睡了过去。
    这般轻易得到了云卿尘,实则在斐忌意料之外。
    往往太容易得手的,常常不会珍惜。
    斐忌很快就扔下人走了。
    这时候,他更乐意去找些乐子玩。
    ……
    云卿尘做了噩梦。
    血天血海,他在千刀万剐中大声质问着秦睿,“睿儿,为师教你十年,你为何如此对我?”
    那居高临下的少年太子,冰冷的俯瞰他一点点被死亡吞没。
    “因为你不该出现。”
    “因为你该死。”
    痛苦把他四肢百骸年碾碎,他在一个个日日夜夜里哀鸣。
    “帝王无情!”
    “斐忌——!”
    杀了我,救救我!
    云卿尘猛的睁开双眼,他唇瓣苍白颤栗,颤栗着浑身不能动弹,俨然还没分清现实梦境,陷在幻痛里不能自拔。
    “怎的,想本座了?连做梦都离不得本座。”
    突然的,斐忌邪气阴柔的嗓音传来。
    云卿尘恍惚的望过去,就看见斐忌坐在床边,妖魅十足的盯着自己。
    他双腿搭着,随意的撑着下巴,薄唇总说着怜惜的话。
    “小可怜,做了什么噩梦,需要本座安慰安慰你吗?”
    斐忌微微俯身,帮他拉了下被子,“本座如神降临,太激动了?”
    “有没有人说你……有点聒噪。”
    此时的斐忌不过十八岁,全然不似几年后那般阴森可怖,倒有些少年气在身上。
    如今他回归而来,饶是二十四岁,可这灵魂啊,苍老无比。
    “没有。”斐忌应了声,“说,会死的。”
    无论前世今生,斐忌面对他时,这双眼都是直白炽烈,从前他能应对,如今看见就会想起自己成为人彘的惨状。
    他慌张的错开眼,“督公不若外边传言,不问我身份,就带我来了府上,不怕我是细作?”
    “本座一只手就能掐死的细作?”
    “……”
    斐忌这蔑视一切的傲慢,云卿尘这些年都很难说过。
    云卿尘不愧是那老和尚教出来的,这上上下下都是那股子悲天悯人的天真,招人厌。
    要不是有用,斐忌真就掐死了。
    如此想着,斐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扣住了云卿尘的脖子。
    云卿尘双手赫然一紧,错愕的看着斐忌。
    他想杀自己。
    斐忌慢慢松开手。
    真是修佛修傻了吧。
    无趣。
    当真无趣。
    若不是要把他送进宫里给那些个小皇子当老师,有用,这棋子大可以换掉。
    反正是牵丝木偶,是谁都无所谓,斐忌唇间的笑淡了。
    “陛下派了人。收拾。入宫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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