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君心藏不住

    沈安宁顾不得矜持,继续追问“他人在哪?”
    南黎低沉回道,“如今,应该已经到了大月了。”
    沈安宁心里刚刚燃起的小火苗又被浇灭了。
    看她满眼失落,南黎缓缓开口:“不瞒恩人,我本是大月巫族的圣女,因大月的太子荒淫无道,借着祭祀险些玷污了我,我才逃了出来。他却恶人先告状,说我德行有愧,主动勾引,破了身子。”
    南黎起身继续说道:“在巫族,圣女破身视为不祥,必定会给族人带来灾祸。族中长老有意培养自己的女儿当圣女,所以故意渲染,让族人误解我。任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肯信。”
    沈安宁瞪着一双大眼睛,自小从话本子里就听说大月巫族的圣女长得跟天仙一般,却从未有几个人见过,如今她竟也见着活的了。
    “他们怎能如此?!”
    南黎摇了摇头:“他们只是被外界之物迷住了眼,我族圣女,世代相传,天生就能与神灵对话,有洞察人心的能力。即便杀了我,他女儿也当不了圣女。”
    “既然你能与神灵对话,可否,可否帮我问问现在燕临身在何处,可还活着?”
    南黎愧疚颔首,“如今,我已是不洁之身,与神灵对话已是不能了。”
    沈安宁见戳中了别人的痛处,忙找补“对不起,那你和燕临又是如何认得的,还有云楚,怎么会跟在你身边?”
    南黎回身看了看傻愣在海棠树下的发呆男人。
    原来他叫云楚,多好听的名字。
    “那日,我被族人逼到绝境,是一个一身黑色斗篷的少年将军和阿木出手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又无处可去,一心想着跟他走。无论去哪?
    他却说,他的宁宁不允许他跟别的女人说话,刚刚救我也不过是因为我的眉眼长得有些像他喜欢的人,不忍看我身死。”
    黑色斗篷,少年将军,他的宁宁……
    那人,那人一定就是燕临。
    沈安宁瞬间红了眼眶,沙哑着嗓子开口:“他,可还说了什么?”
    南黎沉默了一会,“没有了,后来的几日我只见过他经常拿着一缕头发发呆,出了巫族的地界,他就让阿木,不,是让云楚将我送走了。
    可后来,族人还是找到了我的行踪,甚至为了逼我回去受罚,给云楚下了情蛊。
    虽然我已经……尽全力救他,可他如今仍旧变成了这样。”
    也就是说连云楚也是提前离开,不知道燕临到底经历了什么。
    沈安宁感觉自己的心头像被一把尖锐的刀刺了进去。
    大月又是苗疆又是虫蛊的,她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他到现在都时时刻刻把自己的东西放在身上,又为何舍弃她去大月迎娶公主,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她想知道,一刻也不想等了!
    “我要去大月,明日,明日就走!”
    *
    沈昭月的院子里又闹了起来。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小侯爷!”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小侯爷说,姨娘如今有孕在身,自是不能服侍,这一年都要歇在夫人房里。让姨娘好生休养,切不可动了胎气。”
    屋里传来沈昭月愤恨的哭声。
    又是沈安宁,又是沈安宁!我必让你不得好死!
    她紧握着手里的罗帐,咬紧了牙关。
    半夜,
    燕洵依旧回来了。
    他坐在榻边,看着榻上的沈安宁,乌黑如泉的长发在指间滑动,仿佛下一刻这一抹温柔就要从指尖溜走。
    卸了妆的沈安宁眉不描而黛,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唇绛一抿,嫣如丹果,亲上去岂不是满嘴腻酥。
    “安宁?”
    安什么宁,不是让你没人的时候叫嫂嫂吗?
    沈安宁本就想着燕临的事,睡不着。
    从他刚刚一进门她就清醒了几分。
    明明让青竹关好了大门,他是如何进来的?
    如今自己心乱如麻,如今她不知该以何等身份,何等面目去面对需要同床共枕的燕洵。
    索性紧闭着装睡。
    她感受着那熟悉的薄荷香逐渐压近,只能佯装翻过身去。
    怎奈燕洵也是个执着的,硬生生又把她扳了过来。
    就在她忍不住要睁眼骂人时,两瓣温润带着冰凉的触感贴了上来。
    妈呀!
    她狂按着心里成千上万的草泥马奔腾而过。
    不断的说服自己“忍住、忍住!”
    而燕洵的这个吻却如他的人一样细腻绵长,时而轻轻地咬磨着,时而又伸出舌在沈安宁的唇上轻舔。
    沈安宁心里想着,才几天那羞涩的毛头小子竟然这么会亲了,肯定是在沈昭月那里学了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一想到这不免有些恶心,甚至连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身边的人早已经洞察一切,却只是别有趣味地配合着她。
    感受到她的抗拒,原本温柔的吻却变成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此时的沈安宁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
    她忘了思考,也不敢思考,只能任由他欺负!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人才拿手指轻柔地擦过她唇上亲吻的痕迹,心满意足地抽身离去。
    沈安宁的内心慌乱的一批,“这可如何是好?”
    这纠结挣扎的内心,让她睁着眼一直到天边鱼肚泛白。
    青竹敲门进来,满是欣喜道:“小姐,听闻沈姨娘的院里闹了一整夜,小侯爷说她有孕在身不能侍奉,以后日日都要来我们院中。”
    日日?
    还是杀了我吧!
    沈安宁无奈地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青竹,昨夜大门可有关好?”
    “嗯,关好的,我今早晨还去查看了,并无异样,怎么了?”
    和他哥一样,大门不走,就爱翻墙。
    不是那云楚是啥也,耳朵又不是听不见,怎么活生生一个人跳进院子,都没得反应。
    白吃那么多大米饭了。
    “你去把那个傻子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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