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废物!

    穿过屏风,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愣住了——只见一名娇艳欲滴、妩媚动人的女子正赤裸裸地站在浴桶之中,与他冰冷的目光相对视。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发丝湿漉漉地垂落在肩上,如瀑布般顺滑流畅,散发出一阵阵迷人的幽香。
    然而,面对如此令人心醉神迷的美景,男子却并未有丝毫动容。
    他紧咬牙关,紧闭双唇,一言不发,仿佛在等待着别人的命令。
    而那位美人同样静静地凝视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仿佛在挑衅,又或者是在暗示,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在等待下一步指示。
    门外,司羽还慵懒地半躺在院子里的月桂树上,手中握着一只酒杯,大口大口地灌着酒。
    他心中暗自思忖:以他对于沈安宁的了解,这会子她肯定要开始上演一场所谓‘贞洁烈女’的戏码了。
    想到这里,司羽不禁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结果等了许久仍未听到里面传出丝毫声响。
    司羽不禁心生疑虑,遂伸手入怀掏出那颗冰晶球,定睛往里一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原来,燕洵那个呆头鹅正直勾勾地盯着浴桶里的沈安宁看得出神。
    而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沈安宁见到这番情景不仅没有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
    反而面带羞涩之意,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眼前人!
    “她这是那根筋搭错了?”
    司羽满心狐疑,暗自思忖道。
    又等了片刻,两个人如同两具提线木偶,一个呆立原地毫无动作,只顾着傻乎乎地望着沈安宁出神。
    一个快把脸都笑僵了。
    司羽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大声下达命令:“快把她抱出来,然后丢到床榻上去!”
    然而无论司羽怎样焦急地催促,得到的回应始终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好”。
    只见那个身形瘦削的男人,毫不费力地将浸在浴桶里的女人懒腰抱起。
    瞬间,春光乍泄,无限美好的景致尽收眼底。
    但令人诧异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连看都没看怀中的尤物一眼,便径直将其粗暴地扔到了榻上。
    司羽有些不耐烦地继续指派道,“燕洵,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去跟沈安宁行夫妻之礼!”
    可这回,燕洵并没有如之前那般顺从地听从指示,而是果断地摇了摇头,并稳稳当当地立于原地。
    “简直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司羽见状,气得从树上一跃而下,脚步踉跄、晃晃悠悠地走进房间。
    进屋后,他二话不说,飞起一脚踹向燕洵的腿部。
    上去对着燕洵的腿就是狠狠一脚。
    他伸手将燕洵拨拉到一边,对上榻上的女子。
    此时,如水的月光穿过门窗洒进屋内。
    借着皎洁的月色,司羽非常笃定,沈安宁肯定已将面前之人的容貌瞧得真真切切。
    他拿着酒壶讪笑道,“沈安宁,没想到吧?你一直要找的人,其实就是在榻上欺负你的人。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像是个搞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强忍着一脸的坏笑,发出质问。
    而床榻上的女子没有像他期望的那样,气急败坏地下来挠他。
    连裸露在外的身体,也不管不顾。
    仍旧一脸含羞地看着他,说道,“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司羽感觉有些不对劲,难不成沈安宁是招了什么邪祟了?
    还是故意在这装傻充愣地蒙骗自己。
    他尝试着开口,“是吗?那我要你吻我!”
    他静静站在那等待着沈安宁的下一步动作。
    那女子却真是乖巧地站起身,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轻轻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
    吓得他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在自己的唇上反复擦拭。
    “沈安宁,你是不是疯啦?”
    那女子巧笑嫣然,继续重复道,“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怪不得,燕洵听了他的命令却不行动,原来他早就认出,
    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沈安宁!
    或者说,绝对不会是真正的沈安宁!
    司羽发了疯地在屋子里到处翻找,只找到了那被揉搓的不像样的纸条和锦盒里剩的男娃娃。
    司羽愤恨地将纸条揉成一团!竟然还又让她跑了!
    “沈安宁,你这个贱人,你给我等着!”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刚睡醒的沈安宁伸了个懒腰,突然间,一阵猛烈的喷嚏袭来。
    \"谁他妈又在背后骂我!\"
    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力揉了揉鼻子,心里暗自琢磨着,难道是过敏性鼻炎又发作了不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沈安宁心头一紧,披上外衣,小心翼翼地下床走到门前,略带警惕地问道:\"谁?\"
    \"是我,燕临。\"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沈安宁微微一愣,然后缓缓打开房门。
    只见燕临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静静地站在门口。
    \"我担心你昨晚没睡好,所以特意熬了点粥给你送过来。\"
    燕临轻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之意。
    若是放在从前,看到他如此殷勤体贴的模样,沈安宁恐怕会高兴得合不拢嘴,甚至连做梦都会笑醒。
    然而此刻,她却只感觉浑身不自在,尴尬至极。
    婚都退了, 现在又装哪门子深情?
    面对燕临的关心,沈安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不语。
    而燕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将那碗粥递到她面前,温柔地说:\"快趁热喝吧,一会该凉了。\"
    沈安宁眼神冰冷,冷漠开口道,“我没胃口,你拿走吧!”
    话音未落,她便准备用力合上房门。
    心里想着沈安宁还是怨自己的,就自己之前那些行径,依她的个性,没有把自己一脚踢出去,已经是留了几分薄面了。
    他迅速伸出手臂,挡住即将关闭的门扇。
    沈安宁见状,不耐烦地反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燕临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神色,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看见我,但是别跟自己身子过不去。””
    “我是死是活,管你屁事?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
    与其浪费时间在我这里,不如去取悦你那高贵的公主夫人!
    莫要来招惹我!”沈安宁语气坚定地说道。
    对于背叛过自己的渣男,她不想留一丝余地。
    世间帅哥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
    谁还蠢到吃你这回头草!
    燕临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他还是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那就把粥放这儿吧,你胃不太好,记得趁热喝下。
    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告诉我。\"
    话音落下,他轻轻地放下粥碗,默默转身离去。
    沈安宁凝视着燕临走远的身影,心头涌起百般滋味。
    她长长地叹息一声,缓缓合上了房门。
    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再无回头的可能!
    无论是对于她,还是对于燕临,亦是如此!
    天空显得有些阴沉灰暗,层层叠叠的乌云沉甸甸地压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燕临满心失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拓跋凌领着一名侍女一同前来敲门。
    方才发生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然而她却佯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燕临哥哥,眼看这梅雨季节就要来临了。
    你胸口的伤疤说不定又会开始瘙痒难耐。
    我今天一早就我便去后山,给你摘了麻涧草,煮了些汤药。
    你快脱掉外衣,让我来帮你敷上吧。\"
    燕临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那伤口已经愈合很久了,不必再挂念。”
    他总是以这种彬彬有礼、冷淡疏离的态度对待自己,但在那个女人面前却是如此热情殷勤。
    想到这里,拓跋凌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了裙摆,心中暗自愤恨。
    面上仍旧喜怒不形于色,丝毫看不出情绪波动。
    她轻声细语地说道:“前院里我已吩咐下人备好了早膳,只是不知沈姑娘是否醒来。”
    站在一旁的丫鬟云儿连忙附和道:“公主殿下为了迎合沈姑娘的口味,特地提前从西凉请来了厨子,就是担心沈姑娘会不习惯呢!”
    拓跋凌转过头,狠狠瞪了一眼云儿,怒斥道:“真是个没规矩的丫头,竟敢如此多嘴多舌,小心绞了你的舌头。!”
    云儿吓得脸色一白,急忙低下头,嘴唇微微撅起,满脸委屈。
    燕临自然感念拓跋凌的宽容与善解人意,微笑着注视着她。
    缓缓说道:“刚才听到声音似乎是沈姑娘已经醒了,既然都来了,们一道去请她便是!””
    丫鬟云儿自是敲门去请。
    沈安宁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心想肯定又是燕临那家伙,心里有些不耐烦地推开房门。
    \"你有完没完啊!\" 她嘟囔着嘴说道。
    然而,当门打开时,站在门外的并不是燕临,而是拓跋凌。
    拓跋凌自是已经瞅见了门口的白粥。
    只见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轻声问道。
    \"沈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见到她,沈安宁收了收自己的表情。
    微微点了点头,\"多谢公主关心,昨晚睡得还算安稳。\"
    三人在丫鬟云儿的引领下来到前厅。
    一进屋子,沈安宁便看到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具有西凉特色的美食。
    燕临的脸色依旧平静如水,他看着沈安宁说:\"这些都是凌儿特意为你准备的,试试看是否合你口味?。\"
    沈安宁暗自思忖,自己此次前来西凉只是为了躲避灾祸,没想到人家竟然如此用心,还特意关照了自己的饮食习惯。
    一股感激之情涌上心头,\"公主,您真是太客气了。\"
    拓跋凌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她用筷子夹起一颗金黄酥脆的黄金虾球,小心翼翼地放进沈安宁的碗。
    “燕临一直拿你看作亲人,我作为她的妻子,理应对你上心。”
    说话间,她还特意加重了“亲人”和“妻子”这两个词的语气。
    燕临听后,顿时觉得脸颊发烫。
    虽然他和拓跋凌并未有过夫妻之实,但是在外人面前,他们的确还要演出一副伉俪情深、相敬如宾的样子。
    特别是当面对自己心爱之人时,这种尴尬和不自在就愈发凸显出来。
    说话间,沈安宁的手不停地在脖颈处搔抓着。
    原本洁白如雪的颈项此刻已被她抓破好几处,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燕临见状,心中不禁一紧,急忙关切地问道:“怎么回事?可是因为这大月气候潮湿,导致你的过敏症又发作了?”
    还是之前从沈安宁那学习的新鲜词汇。
    “无妨,就是昨夜来的时候可能被蚊虫叮咬了。””沈安宁轻轻摆了摆手。
    燕临则迅速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玉罐。
    仿佛是早有准备一般,“你皮肤敏感,莫要硬抓。
    这还是之前温太医特意给你调配的舒痕膏。
    一会你拿回去,让丫鬟给你上点药。
    就不痒了!“
    沈安宁自是不搭理。
    ”都说了不是过敏,你的东西,我不要!”
    燕临只好讪讪地收回手去。
    二人之间你一言我一语,这样的互动在拓跋凌看来,倒像是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
    自己为他挨刀子他都看不见,别人脖子上起点红疹倒是记到心里去了。
    搁谁,谁能不生气。
    拓跋凌愤怒地将眼前的碗筷向前一推,语气生硬地说道:今天卓实没什么胃口,两位慢用,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便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沈安宁则狠狠瞪了燕临一眼,心中暗自嘀咕:“搞什么?
    弄得自己跟小妾争宠似的。
    真是莫名其妙!”
    她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我也吃不下!不吃了!”
    转身就要走,但是被燕临一把拉住了衣角。
    沈安宁满脸怒色,“有事说事,莫要拉拉扯扯的!”
    燕临的脸色涨得通红,满脸委屈。
    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再坐下吃两口,我们谈谈燕洵的事。”
    听到他这么说,沈安宁果然停下了脚步。
    她一屁股坐回到凳子上,抬起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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