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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我得洛神 2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襛纤得衷,修短合度。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奇服旷世,骨像应图。
    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
    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
    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
    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
    左倚采旄,右荫桂旗。
    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
    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
    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
    嗟佳人之信修,羌习礼而明诗。
    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
    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
    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
    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
    神光离合,乍阴乍阳。
    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
    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
    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
    尔乃众灵杂遢,命俦啸侣,
    或戏清流,或翔神渚,
    或采明珠,或拾翠羽。
    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
    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
    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
    休迅飞凫,飘忽若神,
    陵波微步,罗袜生尘。
    动无常则,若危若安。
    进止难期,若往若还。
    转眄流精,光润玉颜。
    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
    冯夷鸣鼓,女娲清歌。
    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
    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
    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
    于是越北沚。
    过南冈,纡素领,回清阳,
    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
    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
    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
    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
    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
    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
    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
    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
    遗情想象,顾望怀愁。
    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
    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
    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
    命仆夫而就,吾将归乎东路。
    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睡梦中,我一直都在背诵这首词,这大概是我在前生,唯一可以完整背诵的一首诗词了,只因为我以前看过《洛神》这部香港版的电视剧,对于剧中的洛神甄宓无比的喜欢,所以才花了三天的时间,把这首洛神赋背诵下来。
    “熙儿,熙儿——”耳畔听到一声声呼喊,似乎是母亲。
    母亲声音颤抖,痛哭失声“孩子——孩子,你醒醒——”
    我努力地收集自己残存的意识,脑子是一片混沌,好不容易,聚敛起来一点思想,在疼痛的冲击之下,就像是用漏勺在舀水,一瞬间就漏的无影无踪了。
    只能听到母亲的哭声,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又沉沉睡去,在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听到母亲严厉的说道;“张合,去,带人抄了那个女子的家,我儿今天要是醒不过来,我——我跟她没完——”
    张合的语声中满含着悲愤;“想不到二公子经历连番恶战,都不曾受伤,回到冀州却——夫人放心,张合一定为公子报仇。”
    张合向外走的脚步声响起来——“慢——慢着——”
    我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一股力气,竟然从无边的梦魇中苏醒过来,奋力的喊出一声。
    母亲和张合都听到了我的呼喊,两人一起惊叫出声,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母亲用手抚摸我的脸,清泪流到我的嘴里,我骤然间感到一种痛彻心肺的舔犊之情。
    万般的酸楚顿时涌上心头,忍不住哭出声来。母亲的眼睛红肿,发髻散乱,形容消瘦嘴唇和指尖都在不停地颤抖。
    “熙儿——你醒了——你可把娘亲吓死了——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母亲抱着我哭,哭的撕心裂肺,哭得我只想一辈子躺在她温暖的怀抱里。
    张合看到夫人哭的死去活来,急忙过来劝解;“夫人二公子已经醒了,事情都过去了,您也要保重身体,夫人您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既然公子醒了,您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张合也是喜极而泣,颤声对我说;“二公子,夫人天天守着你,光是大夫就骂走了,二十几个,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好辛苦。”
    我的泪水和张合的话语统一节奏的向外涌出,抱着母亲,说道;“母亲,我好了,真的,您不用担心了,快些去休息,晚些时候,我会去给你请安。”
    母亲捧着我的脸,突然破涕为笑;“傻孩子,娘亲那还用得着你请安,只要你安然无恙的,我就安了。”
    我也忍不住笑。母亲脸色一变,郑重的道;“你爹爹来看过你两次,他——算了熙儿,他——虽然很生你的气,不过总是你的爹爹,你好了,就去道个歉,他不会跟你计较的。”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我知道母亲,对了——那个——那个女子——在那——”
    母亲一下子愣住了,脸色变的很难看,样子愤怒以及,连呼吸都比刚才粗重了几分。我心想坏了,难道母亲在盛怒之下,杀了甄宓,不会吧。
    我一激动,竟然坐起来,脑中立即一片眩晕,轰的一声,又倒下去;“母亲,你杀了那个女子吗?”
    我的声音颤抖起来。谁知道母亲竟然一下子笑出来;“这孩子,怎么和你父亲一个样,你看到美貌的女子就——”
    说到这才惊觉张合在场,立即住口不语。然后严厉的对我说;“娘亲不许你在接近她,她会伤害你的,知道吗?”
    我心想,那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但我是不会当面让母亲不高兴的,立即满口答应下来;“是,母亲。”
    心里却在盘算着,让人扶着我,去见她一面。
    “二公子,您醒了。”一个俏丽妩媚十八九岁的少女一步走进来,无比惊喜的道。
    我冲她笑了笑,她脸上立即生气两朵红云。
    母亲对她道;“瑶琴,你去把牢里的大夫都放出来,让他们来为二公子治病。”
    我惊讶的看着张合。张合只是苦笑,母亲显然是很疲惫了,走路的时候,脚下都有些虚浮,瑶琴过来扶住她,低声道;“夫人,我先扶您去休息一下吧。”
    母亲略微的点了点头,又回头慈爱的对我道;“熙儿,不许在想那个女子,她把你害的够了,娘亲去休息一下,晚饭前还来看你,你可不许忤了娘亲的话知道吗?”
    “我知道——”我小声答应,母亲是我从小到大的所有寄托,如果不是因为甄宓,我是绝对不会撒谎骗她的,这可真是造化弄人,怎么我就——
    母亲走了,张合凑过来关切的问;“公子,你好些了吗,要不要我抄了那个女子的家,给你泄愤。”
    我差点又一次昏厥;“不要,千万不要,我正想问你,她——她在那里,母亲有没有伤害她。”我心里一直在念着观音菩萨如来佛祖,但愿她安然无恙。
    张合回头看了看门口,见没人,低声道;“公子,你不会是喜欢那丫头吧,我可告诉你,夫人不喜欢她,把她关在牢里了。”
    我的心里一阵剧痛,甄宓的悲惨遭遇,又一次涌上我的心头,我以前再看电视剧洛神的时候曾经发过誓,如果我是袁熙或曹丕,一定会把所有的爱给她,绝对不让她受一点苦难,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她需要爱。可是,由于我的过失,她——“俊义,你去把她放出来,她那么娇弱的一个女子受不了苦的。”我求助的看着张合。
    张合吓了一跳,为难的道;“公子,你真的看上那丫头啦,我可没那个胆子,要是夫人知道了,还不拨了我的皮。”
    我一想也是,如果我私自把她放出来,还不气着母亲,这两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谁也不愿意伤害,怎么办。
    张合想了一下道;“公子,我脑子不灵,你不如找郭先生来商量一下对策吧,你醒来的时候他才刚走,也是一直都守着你,这几天可没少受累,光是他亲自打伤的大夫,就有五六个呢。”
    “亲自打伤,你们——天啊,我这一病,冀州的大夫算是遭了殃,真是罪过。”想着又觉得好笑。对张合说;“俊义,那发烦你,去把奉孝请来。”
    张合应了一声;“公子你好好休息,你的伤不轻啊。”我才想起来,奇怪的问;“我只不过摔了一下,怎么——-”
    张合不住的苦笑;“是你的悍枪,你摔倒的时候,悍枪正好架在马鞍桥上,枪尖一下子**了小腹,差一点就要了你的命呢。”我心想这悍枪真不是东西,怎么关键时候给老子来个反戈一击,打仗的时候,不见得多有用,对付自己人挺狠的吗。
    张合出去的时候,和瑶琴撞了个满怀,瑶琴俏脸通红,仗着是我的贴身丫鬟,瑶琴不依不饶;“哎,张将军你没长眼,撞得人家好疼。”
    张合作战杀敌是把好手,可是对女人却束手无策,被瑶琴这一抢白,顿时连脖子都粗了,不知道说什么。瑶琴看他好笑,调皮的道;“我和你开个玩笑,将军不要介怀,要是真的生气了,我这个小丫头,可吃醉不起。”
    张合在心里擦了吧冷汗,同时又在心里赞叹了一声,这小妮子,还真是有几分姿色。张合被瑶琴一吓,狼狈逃窜。
    剩下我和瑶琴两个人。瑶琴在我面前一向放肆,根本就没个丫鬟样子,一屁股坐在榻上,眨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嬉笑着问;“公子,你是不是有心上人。”
    我生气的瞪着她;“我都要死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呢。”
    瑶琴大声喊冤;“公子这你可冤枉奴婢了,我这几天都快急疯了——你还没说,是不是有心上人。”
    我想岔开话题,就问;“不是说让你找大夫,怎么没来。”
    瑶琴惊叫着从床上跳起来;“坏了,送了夫人回房,完,我就给忘了。”
    我失笑;“这就是你对我的关心,还说要急疯了。”这一笑不要紧,小腹立即传来一阵钻心的奇疼。疼得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瑶琴呀了一声,脸色顿时变白,眼泪汪汪的;“公子,你还没好,别再多说话了——我这就给你找大夫——”
    瑶琴往外跑,我忍着疼,把她叫回来,
    瑶琴急的跺脚;“你别闹了,我去给你找大夫。”
    “瑶琴,本公子求你一件事,你去帮我打听一下,那个——那个女子——”
    瑶琴楞了一下,语气一转,淡淡的道;“就是那个冲撞了公子的少女?”
    我艰难的道;“去,告诉牢里的人,要好好地照顾她,不许任何人为难他,不然,我拨了他们的皮。”
    瑶琴轻笑了一下,点点头,慢慢走出去,临到门口了,又回头问了一句;“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我笑而不答。一大群大夫把宽敞的房间挤得水泄不通,差点把门框都挤折了。
    大夫们排着队挨个的给我把脉,开出来的方子,和我差不多高,一人一个样子,我看了几张,只觉得这些人医术平平,比我还差得远。
    晚饭之前,母亲又来看过我,她的精神已经好多了,人也有了神采。
    向下人们关照了一下我的饮食起居,和我说了一会话,就走了。
    直到申时的时候,郭嘉才过来,一进来,就握着我的手嘘寒问暖,弄得我又是一阵感动,然后他说出来的话,就差点没让我第二次昏厥。“公子,听说你迷上了冲撞你的那个丫头是不是?要不要我把她抓来给你侍寝。”
    “这是张合跟你说的?哎呦——”吼的声音太大了,牵动了伤口。“奉孝,别说我没那个心,就算是有,你觉得我现在用得着女人侍寝吗,我此刻做得了男人吗?”
    这时瑶琴正好一脚踏进门里,脸上一红,跺着脚,跑出去。
    郭嘉不好意思的道;“不怪我,是张合说的,他说,你都快急疯了,非要在今夜之前得到那个女子不可,所以我就替你去想办法,所以就来晚了——”
    “你想到什么办法?”我着急的问,完全忘了身上的伤痛。
    郭嘉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神秘的道;“这是我跑遍了全城的药铺才买到的,极品‘阴阳和合散’,只要给她喝下一星半点,那怕是什么三贞九烈,照样服服帖帖。:
    “奉孝——你——”我大声吼道;“你有点正经没有,让你想办法替我娶老婆,那里让你想办法,帮我采花,我堂堂的袁熙,一表人才文治武功玉树临风才华横溢,用得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郭嘉哈哈大笑;“跟你开个玩笑,不过,计策暂时没有,这男欢女爱的事情,需要两情相悦,不是带兵打仗,这种事我帮不上忙。不过,我刚已经去过牢里了,关照过牢里的人,对这位大小姐,要和对待二公子你一样的敬重,要是有一点让她不满意的,就扒皮抽筋,你看怎么样。”
    “这,我就放心了。”我突然恶狠狠的瞪着郭嘉道;“你是不是见过她了。”
    郭嘉冷笑道;“你当我傻子,英雄救美的机会当然留给你,我怎么会抢这种风头,我是在暗中办理的。”
    这下子我就更放心了。夜了,万籁俱寂月光如银洗涤着窗外的萌芽的柳树,华丽的楼阁外春意盎然。
    我的心,依然沉醉,根本无法从惊艳中挣脱出来。微风突起,吹动树梢,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细微的响动,渐渐的变的低回婉转,似乎是少女在向人倾诉心事。
    我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想象,如果在以前,听到这种扰人清梦的响动,说不定会暴跳如雷,今天是怎么啦。
    我微微的侧个身子,无意中牵动正在愈合中的伤口,疼痛让我轻哼出声。
    瑶琴,瑶琴就睡在,卧室外的小床上,她也没有睡熟,听到我的呻吟,立即赤着脚下床跑进来。
    嚓嚓两声,瑶琴擦亮火石,点着油灯,轻手轻脚的端着灯走到我床边,看我睁着眼睛,眼神痴痴呆呆的,急忙把油灯放在面前镶金的翠玉矮几上,黛眉微蹙,关切的问;“公子,是不是很疼?”
    瑶琴的脸上带着幽怨和怜惜两种颜色,她伸出纤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一把,大惊失色的跳起来,颤声道;“公——公子,你在发烧——”
    我也感觉自己似乎全身发冷,眼冒金星,轻飘飘的,两排牙齿,突然不自觉的打架,一个劲磕碰的嘎嘎作响。
    瑶琴,惊慌失措的跑出去,一会烟熏火燎的端着一盆滚烫的热水进来,用瓢舀了一下,倒在屋里的铜盆里,又对上冷水,双手揉搓洗净了一块洁白的毛巾,想敷到我的额头上。
    可她走的太匆忙了,粉红色的衣带,顺带着把铜盆打翻,哐啷一声掉在地上,铜盆滚出去好远,热水,全都倒在她的身上脚上。瑶琴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丝毫也不在意,一边把毛巾放在我的额头上,一边熟练的替我盖着被子。
    我见状一惊,立即挣扎着问;“瑶琴,你的脚,是不是烫到了——”
    瑶琴摇头,用被子把我裹得严严实实;“不碍事的,公子,我们做下人,没那么矜贵。”
    我叹息了一声;“从小到大,我有把你当做下人吗?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情形吗?”
    今夜我感情丰富,以往的点滴涟漪惬意,竟然一丝丝的涌上心头。
    我说话的时候,两排牙齿还是在不停的碰撞,而且力量越来越大,双方就像有杀父之仇,一定要击碎对方,才算满意。
    瑶琴的眼眸突然有些发红,用俏脸贴着我的额头,哽咽的说;“你别说话,都烧成这样了——我去给你找大夫——”说着在我脸上掐了一下,扭头就走。
    我苦笑一声;“回来,找大夫没用的,我自己就是大夫,就算是现在开了方子,也抓不来药的。”
    瑶琴急的跺脚,哭泣;“他们敢,我带兵去,什么药店敢不开门。”
    我颤抖着摇头;“算了,现在已经快四更了,何苦扰人清梦,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仗势欺人了。”
    瑶琴走过来,替我掖被子,整个身子趴在我身上,想给我增加一点温度。我的心暖了,不过身子依然冷。
    瑶琴垂泪道;“就你假好心,这个样子,明个,内伤外伤一起来,还能活吗?”
    她突然咬了咬牙,脸上升起一阵潮红,哽咽道;“公子,你嫌弃奴婢吗?”
    我身子抖,脑袋也像是灌了铅,沉重的不得了,笑道;“我拿你当红粉知己呢,瑶琴——”
    说着就觉得全身发疼,还有点懒洋洋的,似乎昏昏欲睡,耳畔似乎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心想一定又是窗外的柳枝。
    正思想间,突然半边被子被掀起来,我一阵瑟缩,突然就被一个温暖柔软的酮体从后面紧紧的抱住。柔软的犹如春风般的手臂,温热滑腻的胸膛,刹那间同我贴合在一起。
    淡淡的香气侵袭我的鼻观,让我的脑中登时一轻,同时身上也没有那么冷了。
    我意识到了什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瑶琴,值得吗?你还要嫁人的——”
    “别说话,好好休息,我嫁不嫁人,不干你的事。”瑶琴冷冷的道。
    我不在说话,却突然感到后背一阵潮湿,我知道,那是瑶琴的清泪。
    我睡着了,迷糊中似乎听到,瑶琴的婉声柔语悲悲切切的;“我不嫁——瑶琴一辈子也不嫁——公子——”
    塌下,画屏上香墨描绘的游春图透着暖意,黯淡的晨光,透过窗格子,印在图画上,天已经亮了。
    我的两排牙齿已经冰释前嫌停战了。瑶琴起身,默默无语,枕头的痕迹,印在红霞似的俏脸上,若无其事的,穿戴整齐。
    走下床,平静的道;“公子,我去吩咐人烧水,请大夫抓药,你先躺一下,不要乱动,一会,估计夫人要来探你了。”
    我喉头里咕噜了两声,想说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天刚朦朦亮,清晨清新冷冽的空气吹进来的时候,大夫们和母亲就一脚前一脚后的进来。
    接着就是母亲对一群大夫的一顿喝斥,勒令他们在日落之前,把我恢复成没受伤之前的样子。
    大夫一个个的吓得汗流浃背,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不住口的答应着鸡啄米一般点着头。
    大夫和母亲走了之后,我自己又开了一副方子,嘱咐瑶琴照方抓药,然后煎药服下。下午的时候,烧就退了,人也清爽了许多。
    看来这华佗先生的医术果然是领先于大汉朝同类水平很多的。瑶琴看我好了,高兴地不得了,至于昨晚的事,她就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从不提起,也毫无怨言。
    不过,我从她紧蹙的眉峰可以看出她心里压着愁绪。
    堂屋幽深,白昼漫漫,我觉得时间过的太慢,主要是心心念念的想着甄宓。
    我开了一副治疗外伤的药方,要瑶琴和下人,照着做了,估计有个三五天就能下地走动了。
    这些天,老爹一直没来看过我,看来他的怒气还是没有消减。
    郭嘉每天来看我一次,把甄宓的消息,向我汇报一次,以安慰我相思之苦,不过很有可能是单相思。
    相思着了火,又是这种突如其来的干相思,挺难受的,真的。
    瑶琴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无微不至殷勤照料,母亲还是照例在每天的早中晚三顿饭前的光景来看我,这天母亲对我说;“你大哥和三弟听说你受了伤,都从前线赶回来看你,约莫,明后天就可以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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