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苑叹了口气,把苏执刚刚给她说的情况如实告诉了他们顺便还提了一嘴楚淮南和顾楠的事情。
夏日的晚风总是格外燥热,蝉鸣声渐小,夜空星星点点,月亮透过云雾将月光洒向人间。
苑苑从床上猛然坐起来,看到了撒落在房间的月光,桌上的小花在月光下显得愈发娇艳。
哒哒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跑向了最里面的屋子。
“哥哥,如风哥哥!”苑苑焦急的喊道,走到床边推醒了睡梦中的人。
看到面色煞白的苑苑,盛如风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看到鬼了,伸出手探了探苑苑的额头,很凉,他不免担忧的坐了起来。
“怎么了苑苑,做噩梦了吗?”说完还不忘记帮人把衣服最后一颗扣着扣上,以免她着凉。
苑苑懵懵的看着他,或许是还没有睡醒的缘故,她眼神看起来呆呆的,和头上睡翘起来呆毛刚好适配。
“我的护身符没了,就是我给楚淮南的那个!”
她焦急的说着,她是被吓醒了,护身符没了,就代表楚淮南要出事,他们要是不过去的话,保不齐会发生些什么坏事,但要是自己跑出去,肯定会让家人担心。
盛如风翻身下床,随意披了一件比较薄的外套就打算和苑苑一起去。
凌晨两点的苏家别墅已经关闭了所有的灯,每个人都淌洋在梦境里面,没人注意到有两个身影正在快步往一楼移动。
刚到楼下,两人就和等在门口的琉毓打了个照面,她披散着黑色的长发,穿着白色的长裙站在月光下面,乍一看还有点像女鬼。
苑苑和盛如风猛不丁的被吓了一跳,差点没忍住叫了出来。
“哇靠琉毓姐姐你干嘛?大晚上不睡觉专门跑这里来吓人。”苑苑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小声的嘟囔着。
琉毓一脸不悦的看着两人:“你们要出去不带我?”
她要不是刚刚听到脚步声出门查看,这两人就得悄悄跑走不带她一起了,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叫她,来人间这些天她都要闲坏了。
“走走走,都去!都去!没时间了,我们赶快跑!”苑苑说完,想要伸手把门推开。
盛如风立马拉住了她的手:“你忘记大哥哥在门上安装了夜间报警系统吗?你想被发现?”
苑苑一下子就把手收了回来,栓q了,她真忘记了,这系统还是专门防她的。
无奈三个人只能跳窗离开,踏着月色寻着符箓的踪迹前往了楚淮南所在的地方。
凌晨的街道恢复了寂静,除了偶尔会有一两个行人或者借酒消愁的醉鬼路过之外,基本不会有其他人。
三个脚步匆匆,只留下了残影,消失好久的虚无真人突然出现,差点没给苑苑吓到神经衰弱。
“小苑苑呐!这件事你真想管吗?”
他语气平淡,你好像是在唠家常一般。
苑苑沉默的赶路,过了一会才说:“我很好奇他身上的事,再者说,我把他当成了朋友,于情于理,我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苑苑没有直说帮不帮,只是说去看看,但虚无真人还是猜出来了,这丫头既然已经去了,那就不会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楚淮南的家在一个高档小区里面,门口的保安昏昏欲睡,小区里面的路灯照耀着这个沉浸在睡梦中的小天地。
趴在保安亭外面的大黑狗猛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三个外来者,还警告般的发出了低低的咆哮。
“嘘!乖狗狗听话一点。”苑苑对着它竖起了食指,示意它安静。
大黑狗见状也不叫了,安静的趴下接着睡觉去了。
三人轻巧的越过了小区门,在里面弯弯绕绕好半天后才来到符箓所在地。
小区里的房屋虽然不如别墅区那样的豪华,但也是独户独栋,是两层的小洋房,外面还有一小块小花园。
盛夏植物繁茂,面前的灌木张牙舞爪的生长着,看样子像是很久没有被打理过了。
道路的两侧种满了无尽夏,粉紫的花朵在晚风的吹拂下轻轻的摇曳着,月光散落在花朵上,就像是自然编织出来的静谧画卷一般。
但是其中有一株花束格外的显眼,不同于其他粉紫色的无尽夏,那株花朵是绿色的,地上似乎还掉落了些许花瓣。
苑苑走近,捡起了藏在绿叶里的被折下来的一簇绿色花。
“我们来晚了!”她语气里带着微微的颤抖,这里的花是人为破坏的,总不能是楚淮南自己折断的吧!
琉毓拿走了那朵花,绿色了灵力自她指尖流出,将花朵包裹在了里面。
片刻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里面好像是两个人的对话:
“你确定那小子在这里?”
“我确定,麋鹿那狗东西真以为我们找不到他儿子的踪迹吗?灭了我们那么多兄弟就玩消失,抓了他儿子,老子就不信他还能接着躲!”
咔嚓——
花朵被折断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一声冷笑:“这个仇,也到了要报的时候不是吗?”
对话在此处戛然而止,绿色的花朵也渐渐的失去的生命,一点点的枯萎了下去。
苑苑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她推理错误了,她还以为要害楚淮南的是幼儿园里的那个魂魄,可是结果不是那样的。
她一开始就想错了,那小孩是顾楠,他怎么可能会伤害楚淮南呢!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苑苑,你还好吗?”琉毓担心的蹲在苑苑面前,他们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符箓只把人带到了这里,接下来要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盛如风看到苑苑沮丧的神情,心里面也没由来的难受起来。
怕她坐在地上会着凉,盛如风只好先把人拉起来,拍了拍她小腿上沾到的尘土。
“不对的,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苑苑说完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琉毓和盛如风对视一眼,快速的追了上去。
晚风掀起三人的衣衫,苑苑跑得满头大汗,夏夜的温度不算冷,可是苑苑整个人却如坠冰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