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第六十五天

    向兰没想到冯清会突然来这一出,立马也跟着站起来了,她打算好了,冯清要是真起来了她就是按也要把这位准妈妈按回座位上去。

    来医院的路上她实在着急,除了着急就没其他感受了,看着冯清进了急诊室她就更着急了,脑子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她是跟着冯清来了妇产科之后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的,情绪一平复她再看冯清就跟刚才不一样了。

    她刚才看冯清看得更多的其实是冯清现在就不一样了,她现在看沈清看得更多的是冯清的肚子。

    孕妇肚子里的宝宝长到一定月份之后会开始动她是知道的,不过她还真不知道她们四五个月左右就开始动了。

    现在知道了,她就在想刚才冯清这么紧张,那辆出租车又开得这么快,那这小家伙刚才是不是动得很厉害。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家伙动得太厉害了,冯清察觉到不对,这才要去医院检查。

    这么一想这姓赵的不光算不上是个合格的丈夫,更算不上是个合格的父亲。

    她其实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冯清到底看上这姓赵的什么,怎么就非要嫁给他呢,现在这个疑问又冒出来了不过她还是没把这话问出来就是了。

    向兰是想拦着冯清不让她起来的,不过有人比向兰动作更快,这人就是那位接诊的医生。

    这位医生说了,冯清现在就得老老实实的坐着,一会儿就得老老实实的躺着,不然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保得住还真把一定。

    不就是没人替她跑上跑下的办手续吗,靠不住的人始终靠不住,找靠得住的人不就行了吗。

    这位医生虽然见多了姓赵的这样的人,还是会生气,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和职责,所以只是拿话点了一下沈清,并没有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话说的没这么明白不要紧,该听的人听懂了就行,比如那姓赵的,他就听懂了,火烧屁股似的去办手续去了。

    向兰觉得她和冯清的关系其没有深到可以留在这儿继续听这些事的程度。

    她能把冯清送到医院来已经算是做了件好事了,不想再跟这家人有太多牵扯,所以已经开始思索什么时候走合适了。

    她以为她把情绪隐藏得很好,没想到冯清还真就看出来她想走了,忙问她能不能再在这儿待会儿,起码待到她老公回来再说。

    她对冯清虽然算不上哀其不幸但是的确是怒其不争的,本来不想再管这事了,看沈清这样她又心软了,答应了再在这儿待会儿。

    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也给医生看过了,现在只要把手续办好冯清就能住院了。

    向兰以为那姓赵的就算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至少知道这事不能耽搁,应该很快就能回来,没想到她都等着急了这人还没回来,这下就连沈清都开始着急了。

    不光冯清着急,门外等着让医生看检查报告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们也挺着急的。

    也就是这里是普通门诊,这儿要是是急诊室门外的病人家属恐怕早就闹起来了。

    向兰看这样不是办法,就问陆远能不能下去看看,陆远听了这话对他点了一下头,说了句我马上回来就出了医生办公室。

    陆远果然很快就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那姓赵的。

    那姓赵的明明是去办手续的,去的时候穿戴还挺整齐的,回来的时候穿戴可算不上整齐,一看就是跟人起了冲突了。

    会来医院的人不是自己病了就是陪着家人朋友来看病的,再有就是来探病的了。

    不过来探病的人可不会去办住院手续,会去办这个手续的一般都是病人家属。

    家里有人病了,心情自然不可能好,一言不合就跟人吵起来甚至动起手来都不奇怪。

    向兰只是没想到这姓赵的都这种时候了还分不清什么是轻重缓急,去办个住院手续居然都能跟人吵起来。

    还好只是吵起来,要是真打起来了,就算陆远过去这姓赵的恐怕也回不来。

    不过她一点儿都不关心姓赵的怎么样了,她只想知道住院手续办下来没有,冯清能不能立马住进去。

    姓赵的大概也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等人问就说住院手续已经办好了,这就能走了。

    他说能走了,倒没有真的让沈清站起来自己走,而是想过去抱她。

    冯清本来不想搭理自己老公,可这是公共场所,她又实在没什么力气了,也只好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你去扫个轮椅来。

    她不想被抱是不想被人看笑话,她谈恋爱的时候他都买在公共场合抱过她,结婚那天也没抱过,现在说要抱她,她没觉得开心也不觉得幸福,反倒觉得挺尴尬的。

    要是真没别的办法了他抱就抱了,可这不是有轮椅吗,她宁愿坐轮椅被推着走也不愿意被他抱着走。

    不过最后她还是被抱着去的住院部,他老公让她别磨蹭,然后伸手见来抱她,她实在不想在这儿跟他吵,也只能咬着牙认了。

    向兰看见那位接诊的医生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应该是想拦姓赵的,但又觉得姓赵的实在难缠,这么一犹豫赵严已经抱着沈清走了好几步了。

    最后这位医生只来得及嘱咐赵严走慢点,剩下的话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向兰刚才还只是觉得这姓赵的冲动易怒又蛮不讲理,现在她觉得这姓赵的恐怕是有病,且病得不清。

    冯清都这样了,哪里还能被这么抱着走这么长一段路,知道的是他心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嫌冯清留的血不够多,遭的罪不够多呢。

    冯清要是再坚持一下,这轮椅姓赵的不推来她也是要去推来的。

    偏偏冯清就这么认了,这下她心里的无名火就烧得更旺了。

    也不知道这姓赵的到底给冯清灌了什么迷魂汤,把她迷成了这样,走出医院的时候向兰脑子里想的是这个。

    她想这件事想得实在太入神了,下医院门口台阶的时候差点儿一脚踩空,要不是陆远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她轻则出丑重则返身就得回医院去。

    陆远手劲儿极大,抓着她手臂的时候又是用了力的,哪怕没用全力,也疼得她一哆嗦。

    她那句你有病吧都已经到嘴边了,突然就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她,虽然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可她还是把这句话吞回去了。

    她很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一脚踩空差了摔倒,是陆远把她拉住了她才没真摔个狗啃泥。

    医院门口的台阶不多,她就是真摔下去也摔不出什么好歹来,可她前头还有让呢而且还是个老爷爷,她摔了不要紧,要是撞着这位老人家把他撞倒了那才真是要出大事了。

    他虽然对陆远还算不上了解,可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她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人对外人的确是温和有理,不过对熟人他可不这样,对熟人他那张嘴可损了。

    这一点陆旎就完全不像他,陆旎嘴笨得厉害。

    也不知道是天生就这么嘴笨还是因为有一个嘴皮子利索的哥哥所以话都不用说太多所以嘴慢慢就笨了。

    陆远把她拉住了,她感谢他,不过这并不代表她要留在这儿听他损她,所以她说了一句多谢,又说了一句改天请你吃饭,今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然后就真走了。

    坐上回家的出租车之后她才想起刚才她实在太着急了,连句谢谢都没跟那位好心的司机说,现在想找她恐怕只能问她的同事了所以破天荒的和司机师傅聊起了天儿。

    天儿聊到一半她才想起来真正应该给这位司机师傅道谢的不是她,是沈清和赵严,这天就有些聊不下去了。

    就在她正不知道要怎么结束她和这位司机师傅间的对话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的眼睛立马就亮了。

    这个电话来得太及时了,及时得她的没看来电显示直接就接了。

    电话接通了之后她才听出电话那头的人是陆远,她倒是有心想挂电话,可挂了电话就又得跟司机师傅说话,她想了想,她还是更乐意跟陆远说话,所以没把电话挂断。

    不过她很快就后悔了,要是早知道陆远打电话来是为了问她那件事她考虑得怎么样了她宁愿继续和司机师傅天南海北的聊也不想和他说话了。

    她刚开始都没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件事指的是哪件事,还是他提醒了一下她才知道那件事指的是陆远问她是不是对他也有意思这件事。

    这一天过得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了,她是真不记得这事了,不过他这么一提她就又想起来了。

    陆远跟她说这话的时候特别认真,所以她虽然惊讶却还是打算认真的想想,结果她还没想呢,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虽然这么想多少有些自恋,可她还是忍不住想,他也太心急了吧。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她是不可能真这么说的,不然她得多二啊。

    她沉默了一会儿,就想看看她不说话陆远会不会挂电话,没想到陆远耐心极好,也不催她,但就是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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