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 死神

    goodbye, hal days.

    日番谷冬獅郎×雛森桃

    原代

    ※此篇背景為西流魂街。

    如今留在心中的是童稚的我們

    在前方等著自己的未來究竟是什麼

    當時又怎會知道……　　　　　　　　　　　　 （ayumi hamasaki－ fairyland）

    ---------------------- goodbye, hal days　×　BLEACH

    「小獅郎、小獅郎！快看！那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就是死神耶！」一位烏髮分邊綁置於雙肩，面容嬌稚可愛的女孩兒，正硬是一邊拉著位於自身右後方那明顯比他矮一截的皓髮男孩，一邊驚奇地注視著那被埋在人群中那醒目的身影。

    「嘖，死神有什麼好看的阿……」而這位已明顯表現出不耐煩的皓髮男孩，卻不同於其他人那般崇拜著在掌聲與稱讚中大搖大擺、連走路都有風的死神。

    他只是用一種極為不屑的眼神睨了死神一眼，便對著那仍試圖擠去前頭的女孩喊道，「不要拉我啦！」並甩開了她原緊抓著自己的手。

    右手被那樣的力道甩走，女孩立即回首，先是沉默了幾秒後，才用帶著不滿的語氣道，「……小獅郎不想看的話，可以先回去呀！」

    「我……」他蹙眉望著那一臉凜然的女孩，啞然。

    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們兩人原本出門的目的，不就只是為了要幫婆婆買東西嗎？

    如今怎麼變成像在看馬戲團表演似的？

    面對女孩那樣的任性，他很不爽。坦白說，他就是不爽這些傢伙那樣欣賞死神的眼光。

    有什麼了不起的！就只不過是一身穿的黑漆漆，像極了隻愛亂跳的蟑螂罷了！

    真是無聊透頂。無聊死了。

    不一會兒，那黑色身影已隨同轎車漸行漸遠，拋下令人羨慕的傲氣，解散在空氣裡。

    喧嘩聲亦逝。

    「喂，看夠了吧。」人群則疏離了聚集。

    然而他並沒有像她說的那樣，因為不耐煩而留下她，先行走遠。

    叫他先回去？哼，到時這笨蛋找不到回家的路怎麼辦。

    拍了拍女孩的肩，他試圖喚回這人的意識、打破那些愚蠢的仰慕。

    她輕笑著喏，語氣蘊含著些許眷戀。

    「小獅郎，你不高興啦。」她心虛地望著那走在前頭，一語不發的男孩。

    「……哪有。」他回首，對著這遲鈍的傢伙吐了吐舌，口是心非地回應著。

    「嘻，小獅郎要常笑嘛！不然我會以為你又再生悶氣了呢。」莞爾。她就像是朵剛綻放的鮮花，受到陽光的洗禮，開始有了理想、期待。

    而那皓髮男孩只是悶哼一聲，以背影面視她。

    要說根本毫不在乎那都是騙人的。

    看著她那般崇拜死神的目光，他只覺得十分不悅。

    他怕，她會太過於嚮往那條路。

    他怕，她會太過於崇拜那些不適合她的榮耀。

    甚至他怕，她會因為那些該死的死神而離開他們，離開流魂街……

    餘暉將兩個嬌小的黑影拉的好長。這天，天上的晚霞很美，紅得鮮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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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暝，是流魂街最寂靜的時候，街上少數的路燈一明一滅，外加被風推滾的紙箱發出撞擊牆面的聲響。蒼穹內迴繞著弦月的繁星如同往日般閃耀。

    她曾說，星星是代表流魂街裡的每個人，而於她平躺屋外廊上所仰視的星辰，最左側那兩顆，便是代表著她與他呢。

    女孩的嘴角勾起，如彎月般。

    她總是這樣，天真地對他訴說些不合邏輯，甚至是異想天開的話語。

    他覺得，這傢伙的世界似乎都沒有一絲煩惱、不安。她老是這樣說，這樣笑，老是這樣──

    不在乎別人眼光地和他膩在一塊。

    抑或是他戀上了這種感覺，縱使他始終認為，他們是不一樣的。

    今夜，她說她想看星星，便興高采烈地拉起他的手從臥房跑了出來，蠻橫的要求他陪同享受此番樂趣。是的，就一如往常般，既使是早晚溫差大的夏季，這女孩仍舊是不聽他勸誡的要多加件外套，而是只穿著一件淡紫色薄袍，就坐在廊上與冷空氣接觸。

    通常照這樣吹一晚的風，到隔天她便會一面打噴嚏、流鼻水地笑著對他說：「不用擔心、不用擔心，只是鼻子在鬧脾氣而已。」

    然則他聞言後，總會彈了下這笨蛋的額頭，口氣嘲諷的反訓她：「笨蛋桃子！該擔心的我昨晚就已經擔心過了，誰叫你把我的好言相勸當放屁啊？」

    雛森桃，是這女孩的名子。

    是他日番谷冬獅郎，一輩子都不會忘的名子。

    右方嬌小的身影是沉靜的。

    雛森這番舉動就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唯有更動的，是她今日望向日番谷的眼神，與那帶有曖昧的笑容。

    他注意到了，但卻希望那不過是錯覺爾爾。

    「吶，小獅郎。」

    「幹嘛？」

    「……我們，一起去當死神好不好？」

    她熟悉的面容因為他視線的轉向而猛然出現於他瞳孔中，映出的，是那披上期待，還隱隱泛出喜悅的神情。

    「我才不要！」這傢伙瘋了不成？這是日番谷腦中閃過的第一句話。

    但卻只在他聞言，思緒定格兩秒，反應有些激動的瞪大雙碧眸，像在鬧彆扭似的站起身子後，才率然拒絕：「當死神有什麼好的啊！」

    女孩的笑顏頓時轉為黯淡，但那只是悄悄的。

    沒有話語，只是聆聽他續道。

    「……我們要一起在這裡。而且，奶奶也需要我們的！我們不能丟下她一個人──對吧？」

    面對眼前這逐漸由忿然漸壓成冷靜的人兒，雛森只是愣愣地凝視了他許久。

    「嘻、哎喲好啦，人家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小獅郎不要那麼認真啦。」驀然，她的面容由呆滯轉為笑顏，拉著日番谷的手腕指意他趕快坐下，並再次湊近這多心的男孩，莞爾嘆道，「對啊，我們還要陪在奶奶身邊，我也要陪在小獅郎身邊，像那幾顆星星一樣，永遠縈繞在一起。」

    後面這句話她則越說音量越減，彷彿在提醒著自己。抑或是在安撫著日番谷……

    無論是什麼，在他聽見那番能使自己心中如釋重擔的回應後，原蹙起的眉梢，已頓時解開。

    他又再度起身，往後方房內走，不過這次可不是在鬧脾氣了。

    因為當他從門櫺步出時，手中還拾著一件薄毯，爾後便是毫不留情的拋向雛森。

    哈，還剛好把她的螓首給罩住了。

    日番谷竊笑，望著那猛然被嚇得連推開毯子都會手忙腳亂的人兒。

    「你幹什麼啊！小獅郎！」

    「噓，妳很吵耶，奶奶已經就寢了啦。」

    平常總是會因為對方不把自己話聽進耳裡而賭氣不管隔日那笨蛋身體狀況會有什麼後果的他，今日就像吃錯藥地說了些平常不會表達的話語，以及似是撞壞腦袋地特別展現了難得會有的溫柔面。

    有些東西還是不要變好。

    他這麼理所當然的想著。

    其實自她語出驚人的突發狀況冷靜下來後，他卻開始懊悔起自己方才幹嘛要乾發脾氣？

    畢竟，那是她選擇的道路，她想走的未來，不是嗎？

    也罷，想了也是庸人自擾罷了！

    縱使他一直很不願用話語向她表明自己眷戀這樣的時光。

    這樣，只有她與奶奶包容陪伴的歲月，以及面對流魂街裡眾人異樣刺往自己的目光，卻總有著她替他擋在前頭，那與眾不同，將自己視為重要同伴的美好日子……

    但如今亦只能慶幸，他能以自身那真實的情感，挽回了她持續伴於他身邊的未來。

    因為她已說她不離開了，他想她是明瞭的。

    她是明白自己縱使再倔強，也是需要她的。

    他們承諾好了。

    要如同每夜的星星一樣，同步悄悄閃耀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