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期

    沈岁知走去找江止,跟宋婷他们会和。

    宋婷端着香槟朝她示意,江止偏过头不想和她说话,任霜秋脸上挂着笑,正看着热闹。

    沈岁知像是没意识到似的,闲庭信步的走过去,跟她们一一打过招呼才拍拍江止的肩膀说:“生气了?”

    江止抿唇,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没说话。

    沈岁知却知道了这其中的意味,笑着跟他说:“别生气了,给你带了礼物。”

    江止看她一眼。

    “你一定会喜欢的,”沈岁知说,“相信我,迟到确实是我不对,跟你道歉好不好?”

    她低着声在江止耳边轻声哄着,江止不争气的心软了。

    沈岁知再接再厉的哄,好话软话说了一大堆,江止耳朵都红了,宋婷和任霜秋都看不过眼默契的走开了,江止见她们眼神揶揄,脸也爬上红晕:“行了行了,你别说了,这次就原谅你了。”

    “没有下次了。”

    沈岁知自觉接话。

    江止咳了两声:“礼物呢?”

    “晚点给你。”

    江止横她一眼,不言语。

    沈岁知忍着身上的疼痛跟他聊天:“今天你生日,生气就不好了,我惹你生气更是罪过了,我自罚三杯?”

    “才不要。”

    江止见她不像是开玩笑,有总感觉她今天不对劲,往日沈岁知的话可没这么多,打一进门就开始寻人唠嗑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干脆不说话了,只淡淡的抿酒喝。

    这时候,一个alpha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江止刚刚敬酒的时候喝了不少,现在眼神有些迷瞪,却也知道对方是专门过来找他的,是钱家的少爷。

    钱证举着酒杯,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说:“江大少,刚刚敬酒的时候恰好碰到些小事,还没来得及祝贺江少爷成人礼快乐,现在应该也不晚吧?”

    “不晚,还行。”

    “沈小姐也在啊,幸会。”钱证像是才看见沈岁知一般。

    沈岁知颔首,并不想跟他有太多交流:“幸会。”

    对方是个什么性格,一个圈子里的,或多或少都知道点。

    钱证这明显就是色从心中起,以为江止能被他虏获呢。

    “钱少爷怎么有空过来跟我打招呼,不陪你的小情人玩会儿?”江止轻轻摇晃着酒杯,笑着说。

    钱证微愣,没想到竟然被看见了,顿时有些尴尬,而且想到他来的目的,心都凉了下,勉强笑笑:“这种场合,我哪能带着不知事朋友来,那不是打扰了大少爷的兴致吗?”

    江止心里不喜,面上就笑笑不接话。

    钱证就是个纨绔公子哥,跟江止这种忙于学业事业的世家子弟根本没有重合的话题,江止又戳破了他仗势欺人当众调戏人的事,两个人一时间气氛胶着,谁都没开口说话。

    倒是沈岁知问了句:“令尊最近身体还好吧?”

    钱证点头:“家父身体安康,劳沈小姐惦记。”

    “没事,令尊是个骁勇的将军,应该给予足够的尊重。”沈岁知说,“这边无聊,我跟江止往那边走了。”

    说罢,示意江止跟上,这一来一回默契十足,钱证都没来得及说话,人就走了。

    他面色古怪,随机又回过味来,心里吐槽他父亲,人家都成双成对的,他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往他们两个人中间挤。

    自讨了个没趣,便躲在一边喝酒去了。

    宋婷和任霜秋找了个相对隐蔽的角落,等着沈岁知来,四个人围坐着,也没怎么说话,就是彼此间都很放松,这是全然信任对方的一种表现。

    沈岁知不怎么好受就是了。

    之所以来晚,是因为她亲自往柯奕行家里去了一趟,探了些秘密出来。

    背实靠在沙发椅上,脑海里不断回旋着那几份报告。

    突然鼻尖问道一丝细密的香味。

    有点像清甜的白桃味。

    沈岁知皱眉,不甜腻也不浓郁,反而是种很清谈的香,她以为自己是伤口痛迷糊了,才闻得到,不想,衣袖被人轻轻扯动。

    那股香味随之而来。

    沈岁知睁眼,江止原本白皙的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呼吸都粗重不少,胸膛上下起伏的厉害。

    开始还有些不明白,忽然猛的想起江止分化成了omega,现在这种情况,可能是发情期到了。

    沈岁知眉宇拢起,眼下人多的不行,江父江母和江桉都在前面应酬,这时候叫医生也不妥当。

    香味越来越重,宋婷和任霜秋的鼻子都很灵,沈岁知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江止现在的样子。

    “你房间在哪?还能走吗?”沈岁知拉住他的胳膊,小声问道。

    江止尽量平静下来,深呼吸几口气,断断续续的说:“在楼上……左手边第二间,我,我腿软……”

    呼吸滚烫,泰半落到沈岁知耳畔,沈岁知先跟他打声招呼:“我抱你去。”

    江止点头。

    沈岁知利落的将他抱在臂弯里,趁人不备打横抱上了二楼,扭开门将他放在床上。

    “还能不能撑住?我给你找抑制剂。”

    江止抽噎:“我没料到……发情期这么快就来,我,我没准备……”

    沈岁知手一顿,不知作何感想:“我去找伯父伯母。”

    江止心里一急,伸手拉住沈岁知的手腕。

    “别,你,沈岁知,别走。”

    细小的声音穿过耳膜,沈岁知心里一软,知道发情期的omega情绪敏感脆弱,低声哄着他:“你安心,我马上回来,先去给你找抑制剂。”

    “我不想要抑制剂,沈岁知,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一句话说完,沈岁知怔愣,江止羞耻得不行,虽然两个人的心思昭然若揭,就差最后捅破那层窗户纸了,但是,这种话真的像是在和她求换。

    江止从小被人捧着长大,从来没有主动求过什么,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要不是实在求而不得很多年,一朝落实真实感太过飘渺,他也不会这时候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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