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驿站大堂

    萧清逸环顾一圈,在一个腰环大刀的壮汉旁边坐下,招呼小二:“小二,上些好酒好菜。”

    小二把酒壶拿过来:“客官,菜马上就好。”

    萧清逸倒了一杯酒,放在壮汉面前,低声问道:“大哥,你也是冲着那笔赏金来的?”

    大汉打量萧清逸瘦弱的身板,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小子,胆子这么小还敢出来闯荡,像你这种公子哥,趁早打道回府吧!”

    周围的人听了壮汉的话,顿时哄堂大笑。

    萧清逸也不生气,笑嘻嘻地给壮汉把杯中酒添满:“小弟初入江湖,还是想闯荡一番再回去,左右找人不过是浪费时间,损失不了什么。”

    “小老弟,大堂这些人要是都抱着你这种想法,我们怕是早就饿死咯。”隔壁桌的人道。

    “大哥一看就是久经江湖,听大哥刚刚的话,莫不是有什么小道消息。”萧清逸倒了一杯酒,递给隔壁桌的人。

    那人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好酒,好酒。”

    “大哥,到底是什么消息啊?”

    “小兄弟不住在驿站,不知道这消息也正常,对了,那日跟在你身侧的女侠呢?”

    萧清逸听后,心中一紧,隐晦地朝楼上望去,他没想到这群人的眼睛那么尖,他和陆溪只在驿站露过一次面,就被这群人记住。

    “哈哈哈,她哪是女侠啊,大哥真会说笑,她不过是个娇滴滴的小姐,非要跟着我闯荡江湖。”萧清逸打着马哈。

    面前的人没多想,举了举手中的空酒杯,示意萧清逸给他添酒,萧清逸拿起酒壶给他满上。

    “那雲族王子,八成已经死了。”

    “什么!”萧清逸忍不住惊呼出声。

    二楼的陆溪听到萧清逸的声音忍不住皱眉,萧清逸在干什么!

    没有时间多想,随着咔哒一声,锁被打开,陆溪小心把锁收起,动作轻缓把门推开。

    雲族王子的房间十分整洁,丝毫没看出有人住过的痕迹。

    桌子、衣柜、床、角落,陆溪把房间搜查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陆溪坐在椅子上,有些泄气。

    “消息……多久,传到……王庭之前,我们要……”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隔壁传来,陆溪突然想起隔壁住的是雲族使臣。

    说不定能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陆溪想到这,忙把耳朵贴到墙边,声音清晰的传进她的耳中。

    “不论结果怎样,我们都得早做打算。”

    “是啊,万一王子真的遭遇不测……”

    “萨扎,注意你的言辞!”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巴普拉使臣,陆溪移开脚边的盆栽,整个身子贴在墙上。

    “长老,萨扎也是为了大家着想,我们必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阿桑吉,你是怎么想的?”巴普拉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疲惫。

    “长老,我们千里迢迢来到中原,是为了跟中原皇室打好关系,要是一直待在永安府,怕是会搞砸大王交代给我们的任务,至于铎尔格王子……”

    阿桑吉停顿了一下:“只好让那些中原人去找铎尔格王子了。”

    “可我们之前认为是中原人害的铎尔格王子失踪,一直提防那些中原人,提供给他们的消息都是假的,让他们去找人,怕是……”

    “长老,就跟他们说那是我们设的障碍,目的是为了考验他们,大不了我们提高赏金金额,反正丰厚的赏金摆在那,我就不信没人接这个任务。”

    “……阿桑吉,就按你说的办吧,这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

    隔壁彻底安静下来,陆溪把屋内的物品回归原位,随后透过门窗朝外看,见走廊没人,快速离开房间,把锁挂在门上。

    下楼,见萧清逸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搂着壮汉的肩膀,嘴里还不停叫嚷:“大哥,小弟再给你满上!”

    一看就是喝高了,陆溪简直没眼看,来到柜台前,跟掌柜打了声招呼:“掌柜,那喝醉的人是我朋友,麻烦你多多照顾,等他酒醒,转告他他朋友已经回去。”

    陆溪递了块碎银过去,然后离开驿站。

    直到黄昏时分,萧清逸揉着头疼的太阳穴,满身酒气地来到陆溪房间。

    “酒醒了?”陆溪觑了萧清逸一眼,站起身给萧清逸倒了杯水。

    萧清逸接过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一杯喝完,伸手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连喝了三杯,萧清逸才感觉自己的喉咙舒服许多。

    “让你去吸引那些江湖人士的注意,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你不知道,我这次从那些人口中问出了一个重大消息。”萧清逸洋洋得意道。

    “说说看。”

    “雲族王子八成已经死了,那些江湖人士现在都准备离开,我们也趁早脱身,去寻找其他任务吧!”

    “你这消息有什么依据?”

    陆溪并不相信那些江湖人士,她们是竞争对手,那些人要是想借此迷惑她,让她放弃这个任务,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别不信,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之前住在王子楼下的客人,那客人说在王子失踪当天,曾看到房顶渗血,客人的房顶不就是王子的房间,血都渗到地板下了,说明王子流了很多血,怕不是已经遭遇不测。”

    “要是房间有那么多血,你觉得官府会认为王子是失踪而不是已经遇害?还有那个客人,先不提说的是不是真的,正常人要是真看到屋顶渗血,第一件事不应该去报官吗?就算不报官肯定也会找掌柜索赔,怎么可能毫无反应地离开客栈,等别人找上门再把这件事当秘密告诉别人。”

    “你的意思是他们骗我?可他们都要离开了,骗我没有任何意义啊!”

    “你要不要听听我今天的发现?”陆溪没有直接回答萧清逸的问题,只是把自己偷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

    “你觉得如果雲族人认为他们的王子已经死了,还会提高赏金吗?”陆溪反问道。

    萧清逸沉默良久后,开口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等雲族人把真正的消息公布出来。”

    ………………

    在陆溪、萧清逸等待消息时,温泽晏带着案卷回到温府。

    书房内,温泽晏正细致地翻看起记载父亲案件的卷宗。

    晏怀远,京城人氏,始和十年参加殿试中甲科,赐进士及第;始和十六年,擢升户部侍郎;始和二十一年,贪污军饷,致使伐北之战惨败,关押调查期间畏罪自杀。

    整个卷宗只有薄薄三张纸,许多事都被一笔带过,人证物证都未记录在册。

    温泽晏看着印有父亲手印的认罪书,脸上露出一丝讥讽。

    整个案卷记录的证据竟只有一张认罪书,真是荒谬。

    温泽晏反反复复翻看案卷,目光落在纸张末尾的名字,看来今天也不算一无所获。

    温泽晏将卷宗认认真真誊抄一遍,翌日把卷宗归位。

    待到休沐日,温泽晏带着杜常武来到集市上的一个算命摊。

    “公子要算什么?”

    温泽晏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我想要知道这个人的全部信息。”

    算命先生瞥了一眼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张祖望三个大字。

    “此人年岁几何?从事何业?有何特征?可有家眷?”算命先生把纸条收起,一本正经地问道。

    “这人年岁大概在四五十之间,十几年前是一名狱卒,至于其他的,我并不知晓。”

    “此人信息我已知晓,公子回府等我消息!”

    “多谢先生。”温泽晏朝算命先生鞠了一躬,带着杜常武离开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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