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

    陆溪和萧清逸来到案卷上记载的地址,却只看见一座茶楼。

    陆溪心里一沉,拉着萧清逸进了茶楼。

    店里客人寥寥无几,陆溪她们刚踏进茶楼,小二立马迎上去:“两位客官这边请。”

    陆溪随意点了一壶茶和几盘点心,随后打量起茶楼环境。

    茶楼是在宅邸的基础上改造而成,保留了大部分宅邸布局,也正因为如此,与其他茶楼的整齐划一不同,这座茶楼的陈设错落有致,别具一番风味。

    正想着,小二将茶点端上桌:“客官慢用。”

    萧清逸率先拿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好吃,陆溪你快尝尝。”

    陆溪拿起糕点尝了一口,外皮酥脆,口感香甜:“的确不错,小二,这些点心再来一盘,我们等会儿打包带回去。”

    “好嘞!”

    陆溪品尝几块糕点,开始跟站在一旁的小二攀谈起来:“你家糕点的味道不错,怎么没见什么客人?”

    小二朝柜台看了一眼,压低嗓音跟陆溪交谈起来:“不是我吹,我家师傅的手艺在京城可是排的上号的,茶楼没客人只能怪老板把价格定的太高。”

    陆溪吃糕点的动作一顿,看着手中香气扑鼻的糕点:“这些糕点多少钱?”

    小二有些不明所以,还是老实回答陆溪的问题:“一共三锭银。”

    陆溪看着糕点心里在滴血,但面上不显:“你家茶楼陈设挺独特的,不知请的哪位大家?”

    “这里之前是老板的宅邸,老板接手后,就把宅邸改成茶楼,老板念旧,没让人大改。”

    陆溪心念一动:“你们老板是不是姓方?”

    见小二点头,陆溪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方老板现在在茶楼吗?我们有笔生意想找他商讨。”

    小二没多想,指了指柜台:“老板就在柜台算账,我去帮你们把他叫来。”

    方老板听了小二的话,从柜台走出来:“二位想谈什么生意?”

    陆溪拿出关衡的令牌:“我们有件案子需要方老板配合。”

    方老板认出令牌,看向陆溪的眼神充满怀疑:“刑部什么时候开始招女官吏?”

    陆溪没开口,萧清逸放下点心,清了清嗓子。

    方老板看了萧清逸一眼:“你们想问什么?”

    “六年前,令堂身中幻梦,陷入昏迷,有这事吗?”

    方老板点头:“当时我们还曾去报官。”

    “听说是一名江湖术士诊断出来的,那名江湖术士姓甚名谁?现在在何处?令堂现在身体怎样?”

    “不知道,恩人当初只是途径此地,家母中毒已久,早已回天乏力,恩人在家母逝世后,离开京城。”

    陆溪眉头紧蹙,铎尔格跟方于氏的情况相差无几,岂不是铎尔格的状况也不乐观。

    “当时官府可有找到凶手?令堂怎么会中毒?”

    “没有,官府猜测凶手本来针对的是家父,家母中毒应当是误食。”

    “令尊可得罪过什么人?”

    “家父向来待人宽和,据我所知,在朝中并无树敌。”

    这跟官府的调查结果相矛盾,陆溪不甘心:“令尊可还健在?”

    “家母逝世后,家父便辞官归家,几年前也逝世了。”

    “节哀。”

    问话结束,陆溪和萧清逸没有回刑部找关衡,而是回到温府。

    陆溪到书房,重新看起方于氏的案卷,上面关于方于氏家人的记载少之又少,只知道方大人名叫方道全,在朝中任职。

    她认为当初官府的调查没有错,方于氏中毒是被方大人牵连,说明凶手必定是朝中大臣,跟给铎尔格下毒的是同一人。

    想到这,陆溪打起精神,拿起方于氏的案卷就要去刑部找关衡。

    恰好撞上回来的温泽晏。

    温泽晏看着陆溪急匆匆的样子:“有线索了?”

    陆溪见是温泽晏,也不隐瞒,大方分享线索。

    “方道全……”

    温泽晏喃喃自语,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但想不出是在哪听到。

    “对,方于氏中毒完全是被方大人牵连,只要找出当时跟方于氏中毒有关联的人,再跟雲族有牵扯的官员进行对比,想必很快就能找到凶手。”

    “那你现在是去刑部找关衡?”

    “嗯,刑部那儿说不定有方大人的记载。”

    “我陪你去吧!”温泽晏接过陆溪手中的案卷,就要往门外走。

    “可你才刚刚从刑部回来。”陆溪追上温泽晏,有些不好意思再麻烦温泽晏。

    “没事,左右我待在府里也没事做。”

    到了刑部,陆溪待在车内,温泽晏把关衡叫出来。

    关衡看到温泽晏,心里有些差异,毕竟他刚刚才离开刑部,怎么这么快又来了,但听到是陆溪找自己,放下手中的活,跟温泽晏出去。

    “找到线索了?可以把令牌还给我了吧。”关衡见到陆溪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回腰牌。

    陆溪把腰牌取下还给关衡:“方于氏中毒是被方大人牵连,当年凶手想用幻梦谋害方大人,却被方夫人误食,不过方夫人死后,方大人便辞官归家,凶手也算达成目的,这次凶手再次使用幻梦,肯定有他的目的,我这次来是想问下刑部有没有关于方大人的记载。”

    温泽晏把案卷递给关衡:“这上面只有方大人的姓名。”

    关衡接过案卷随意看了几眼,就把案卷合上:“刑部内只记录犯罪,按你所说方大人并没有犯事,不在刑部记录之内,不过……”

    “不过什么?”陆溪问道。

    关衡把目光放在温泽晏身上:“不过,翰林院应该有相关记载,就看温兄肯不肯帮这个忙了?”

    温泽晏欣然点头:“自然愿意。”

    “那就麻烦温兄了,我回去处理事情,有什么发现记得告诉我一声。”

    关衡离开马车,马车内只剩下陆溪和温泽晏两人。

    “我们现在去翰林院?”

    陆溪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犹豫片刻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嗯。”

    温泽晏看出陆溪心中有事,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

    到了翰林院,温泽晏率先下马车,转身想扶陆溪下马。

    陆溪看了眼庄严的牌匾,摇头拒绝:“你进去吧,我在马车内等你。”

    这次,温泽晏没有听陆溪的话,而是抓住陆溪的手,轻轻一拉,将陆溪带下马车。

    陆溪完全没有意料到温泽晏的举动,下马车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被温泽晏一把抱住。

    站稳后,陆溪推了推温泽晏,示意对方可以松开她,谁知温泽晏抱的更紧。

    无奈,陆溪只好开口:“温泽晏,我已经站稳了,你可以松开我了。”

    温泽晏听到陆溪的话,知道该放手,为了不被陆溪看出异样,深吸一口气,将涌现出来的情绪压下去,松开手,装作若无其事:“刚刚看你站不稳,害怕你摔倒,所以……”

    结果内心还是控制不住地慌张,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温泽晏的脸开始慢慢变红。

    陆溪看出温泽晏的情绪不对,急忙打断温泽晏,转移话题:“我明白,这就是翰林院吗?看起来很宏伟。”

    温泽晏跟在陆溪身旁,为陆溪讲解。

    一直走到正门,陆溪才反应过来:“我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温泽晏上前拉住陆溪的手:“我们只是进去查阅资料,又不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有什么不好?”

    温泽晏带陆溪推开一扇门,门后陈列着许多书架,书架上摆着密密麻麻的藏书。

    陆溪看着面前的书海,目瞪口呆:“这么多书卷,一本本翻找得找到什么时候?”

    温泽晏被陆溪的话逗笑,换来陆溪的怒视,连忙开口解释:“每个书架都对应着某个时段,只要找到正确的书架,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方大人的信息。”

    温泽晏跟看守书库的官员打了声招呼后,拉着陆溪走到一个书架前,从书架上取下一册卷宗。

    “这个卷宗上记载着始和年间的殿试名单。”

    果不其然,没翻几页,陆溪眼尖地看见方道全三个大字:“在这。”

    温泽晏停下翻书的手,顺着陆溪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方道全,而这页的页首,赫然写着晏怀远三个大字。

    温泽晏突然想起为什么觉得方道全这个名字这么耳熟,放下手中的卷宗,动作熟练地从书架上抽出一册卷宗。

    方道全与他父亲曾是同榜进士,但方家只是农耕世家,在官场上毫无根基,方道全高中后,被外派到其他地方,直到……

    温泽晏翻书翻的飞快,终于找到想要的信息,直到始和二十年,擢升为户部侍郎,隔年,他父亲因贪污渎职,被关押入狱,后来畏罪自杀。

    仅仅十年,一个毫无根基的人就从县令爬到侍郎一职,卷宗上并未记载方道全是因何升职,而且擢升的时机也太凑巧了,这只是巧合吗?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陆溪见温泽晏整个人一动不动,脸上神色也不对,连忙推了推温泽晏:“温泽晏,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温泽晏回过神来,看着陆溪脸上担心的表情:“我没事。”

    陆溪见温泽晏神情有所缓和,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温泽晏手中的卷宗:“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没有,我们把相关的卷宗借回去慢慢找吧。”

    “好,你先坐这休息,我来找相关卷宗。”

    温泽晏点头,低头看着卷宗上方道全三个字,慢慢攥紧手中的拳头。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